第七章:赵先生
一夜未眠。 一早赵隶书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堂给村里的孩子上课,恰好遇到了昨天带陶子荣一行回村的村民,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没多问。 随后马不停蹄的到了学堂刚准备开始讲课,刚抬起头就看到陶子荣端坐在教室的角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少侠,你这是?”赵隶书有些惊讶。 陶子荣立刻挤出一个笑脸,朝着他挥了挥手:“嘘!赵先生你不用管我,我就是旁听一下。” 赵隶书脸上的神色立刻放松了些许,自然而然的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随着课程的开始,赵隶书在课堂上讲得津津有味,孩子们也听的十分认真,然后陶子荣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打瞌睡。 真可谓是三秒一磕头六秒一哈腰,别提多忙了。 马上就要下课了,赵隶书走到了陶子荣桌前,轻轻的敲了两声,惊醒了睡意朦胧的陶子荣。 “怎么了,下课啦???” 陶子荣习惯性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环顾着四周。 孩子们闻声朝着他看了过去,随后几秒钟,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欢笑。 赵隶书见状只好提前下课,满脸笑意的盯着面前的陶子荣。 “说吧,来我课堂上睡了一上午到底什么事。” 陶子荣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朝着他笑了笑:“赵先生见笑了,我的确有一事相求。” 赵隶书头一次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凉凉,他时刻保持着警惕。 “其实...” 陶子荣故意拖慢语调,右手慢慢朝着身后的佩剑摸去,片刻间直接从背后掏出剑朝着赵隶书就砍了过去。 赵隶书眼见没有躲闪的余地,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 他呆在原地一动不动,随着剑剑锋离自己越来越近,陶子荣看到赵隶书丝毫没有想反抗的架势。 及时停了手。 陶子荣刚准备和他道歉,没想到赵隶书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佩剑,就好像看到了一个挚友。 “先生得罪了,我本次前来是为了...” “砰。” 还没来得及反应,赵隶书一个箭步就到了陶子荣身旁,双指轻轻弹了一下他的手臂。 随后陶子荣的手臂变的十分沉重,手里的剑便脱落,赵隶书一把夺过那把剑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啊,好痛...” “这...这是柳眉?” “我不知道,但是刚才我只是想试试你的武功。” 强忍疼痛陶子荣准备解释一番,没想到赵隶书根本就不带看他一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把剑。 随后,赵隶书直接将剑锋抵在陶子荣的脖颈前,面露怒容。 “这把剑哪来的。” “快说!” 肉眼可见的赵隶书从原本温文尔雅的眼神变的充满着杀气,让陶子荣深感对方与自己的实力差距。 “这是我我...我师傅留给我的。” 说完一脸真诚的看着赵先生,见他有些相信后,从衣服里把那本两仪剑法也掏了出来。 “他人呢?” “我师傅已经入土为安了。” 陶子荣声音很小,但是这几个字此时此刻显的多么的刺耳。 “不可能,绝对不可。” 赵隶书紧握着那把柳眉剑和两仪剑法,无数回忆涌上心头,陶子荣看着赵隶书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 “赵先生,我看过师傅身上的伤口了。” 赵隶书听到这句话后眼神变得通红:“说,他是被什么兵器所伤致死的。” “好像是一种弹指之术。” “弹指之术?”赵隶书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大哥的绝学弹花之术。 “是不是浑身都有一些细小的空洞,而且空洞上有一些花香。” 陶子荣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感觉师傅的尸体并没有一股血腥味,而是有一股花香。 “对。” 赵隶书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陶子荣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 而陶子荣则是满脸疑惑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师叔。 俩人沉默了一会。 赵隶书先开口了:“这次下山,你是为了给他报仇?” “对。”陶子荣眼神坚定。 “那这本秘籍你练的在怎么样?”赵隶书向着他投来一个奇怪的眼神。 陶子荣思索了片刻,也不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他哪敢轻易将自己的牢底透了出来,但是赵隶书目前的武功不管怎么狡辩都能轻松拿捏自己。 “那个,我已大成。” “哦,是吗?” 说完赵隶书将柳眉剑递给了陶子荣,自己随手拿起上课用的教鞭轻轻挥舞着。 “来吧,不是想试试我的身手嘛?” 刚被赵隶书轻轻弹了一下胳膊就感觉已经残废了,此时陶子荣知道面前这人和自己不是一个境界的。 “得醉了,赵先生。” 话刚说完,陶子荣右手持剑踏空而行,朝着赵先生先挥了一刀,一股强大的剑气像一头野兽在空中飞奔,速度之快,力量之刚猛。 赵隶书则是手持教鞭,随手一挥直接将那股剑气化解,之后又朝着陶子荣使用了相同的招式。 而他的招式看起来并没有陶子荣那么充满杀意,而是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 让人甚至感到有些冰冷,有些寂寥。 然而陶子荣这次并没有接得住那道剑气,这股强大的剑气直接将其击倒,随后吐出一大口鲜血。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则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提起剑一瘸一拐的朝着赵隶书砍了过去。 赵隶书看后心里不禁有些动容。 “赵先生,请赐教!” “砰。” 赵隶书再一次将陶子荣打倒在地,而陶子荣再一次的爬了起来,眼神坚定的看着他,就好像有种执念在心中。 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打倒,站起来,终于在临近傍晚之时陶子荣终于站不起来了。 这下午陶子荣被无数种招式击倒,又靠着自己的意志一次又一次的爬了起来。 “累了,累了不打了。” 赵隶书看了一眼满头大汗,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陶子荣。 他感觉面前的这个人,有点像他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