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朝云梦冲进房门,却看到萧离正压着那名女子这一幕。 朝云梦有如五雷轰顶,目眩神迷,一时双腿就像被钉死在原地无法动弹分毫,耳边再也听不到傅歆说了什么,只隐隐听到一句心声:“果然天下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原本她以为萧离不一样,昨天自己虽然是因为那个百里香导致的意乱情迷,做出了许多不雅之举;可那样的诱惑萧离都能抵住,她既庆幸又失落,庆幸的是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至于失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一回事,萧离的房间里原来早就有一个美人供他享乐! 傅歆大骂:“下流无耻的萧离,你赶紧给本姑娘起来,我们算是看走眼了,色胚,臭男人。” 一边说一边扯住萧离的乱发将他从女子身上拉开,吵吵闹闹中,那名女子终于“嘤”了一声睁开双眼,忽然看到傅歆近在咫尺,好像受到惊讶一般。 “啊...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一把将旁边的杯子盖在身上,可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褶皱,可这样一来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苏月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却对上了朝云梦那双寒冷刺骨的眼神,顿时吓得从床上一蹦而起。 还没开口,朝云梦转身就走。 傅歆扬起手中的银鞭作势欲打,可朝云梦都离开了,她就没理由教训萧离了,最终咬牙切齿指着萧离警告了一句:“你等着,今后本姑娘有你好看的。” 等等,把话说清楚,可又是一阵头晕脑胀,几秒不到就开始出冷汗.... “公子,我...贱妾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呢。”那名女子怯生生拉住了萧离的袖子,满目泪花楚楚可怜的模样不似作假,她真担心因为自己没有伺候好萧离而被周仓责罚。 苏月浑身难受,体内一丝力气都提不上来,听到女子的话她就觉得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响。 “我累了,姑娘你回去交差吧,你放心,我没碰你,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告诉周城主,该如何说你知道吧?” 女子又惊又喜,起身越过萧离,然后屈膝行礼:“多谢公子怜惜,贱妾感激不尽,我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如今看来是老天开眼,让她遇见了一个好人,不仅没有侮辱她,还对她颇为礼遇。 出了萧离的房间,一路来到一个停廊,见另外两名女子,上前正要打招呼,却看到伺候卫轩的那名姐姐面容憔悴,脖子上到处都是吻痕,手臂上依稀还能看到鞭痕,双腿软弱无力,完全是靠在伺候萧灵秀那名女子的身上。 “姐姐你...” 看她露出同情的目光,那名女子苦笑道:“看来你和米儿一样幸运,遇到了正人君子,我没事,被折腾了一夜回去休息几日便是。” “姐姐,我们扶你回房休息吧。” “有劳了!” 三个背影有些纤弱,却并没有出现勾心斗角的画面,或许,大家剩下的就只有同病相怜之人之间的相互慰藉和关怀吧! 朝云梦出了萧离的房门,越想越气,脚步一停,心中或许还有一丝期待,直到傅歆追了出来,拉着她就走,“梦儿我们走,眼见为实,他萧离就是个渣男,不值得咱们关注。” 朝云梦转头,并未看到萧离的身影,只好转移话题道:“萧灵秀他人呢?” 一说到这个傅歆就来气,目含杀气的瞪着萧离隔壁紧闭房门,咬牙切齿道:“不知道,兴许还在温柔乡流连忘返呗。” “走吧!” “可是我昨晚逛了一圈这城主府并没有找到证据,这样走了实在是不甘心。”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让人来查便是,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一想到周仓对自己下药,它就杀机四溢,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拔出雷神剑斩了对方和萧离。 “好,让这厮再逍遥一阵子,本姑娘回到国都定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讲与陛下听,哼!” 不顾下人的阻拦出了城主府,两人直奔驿馆,而城主府中,萧灵秀急匆匆跑去傅歆的房间,却听侍女说此间主人早已离开,又去了朝云梦房间,结果亦是如此,最后他来到萧离房间,却看到浑身发颤,冒着冷汗的萧离。 “萧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哎,怎么这么烫!”用手一探萧离的额头,那温度高得吓人。 他赶紧背起萧离却看到萧离枕头下有个包裹,他想都不想拿起那个包裹就往城主府外跑。 到了驿馆,卫轩神清气爽的在指挥护卫们装点行装。 “卫大人你快看看,萧离是不是生病了?” 火急火燎的萧灵秀并未看到已经坐上骑兽的两女,卫轩一摸萧离额头,见他体内无力,非常虚弱,虽然温度有点高,却还是开了句玩笑话。 “看来是萧离兄弟昨晚太过劳累所致,身子骨太弱了,折腾一晚留下的后遗症,不打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只是这样? 萧灵秀表情古怪的看着萧离,你昨晚都干啥了?咱们的默契呢? 不远处的傅歆听到卫轩的话直接啐了一口,小声骂了一句:“无耻下流之辈,梦儿不必管他,我们走。” “卫大人他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并无大碍,走吧,已经耽搁许久了。” 一行人骑上了骑兽缓缓出城,没了那些商贾拖后腿,又是骑的骑兽,速度快得惊人,傅歆和朝云梦共乘一骑,萧灵秀为了照顾萧离,也共乘一骑。 就在队伍出了雍城,被萧离敲晕的周仓终于醒来,伸手摸了摸疼痛难耐的后脑勺,黏黏糊糊弄了一手,放在眼前一瞧居然是血,顿时明白出了什么事。 自己眼看就要得手,被人截胡的滋味不好受啊!到底便宜了哪个王八蛋?若是城主府上的人自然不敢,那就只有萧离他们了。 “来人,去把米儿和晴儿给本城主叫来,劳资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敲劳资的闷棍,简直岂有此理。”周仓大吼大叫。 不到半柱香时间,派去伺候萧离两人的两名妾室被带了过来。 周仓当着其他下人的面一把将两人的衣物撕开,吓得两人赶紧抱住重要部位尖叫道:“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周仓满脸狰狞的指着她们两道:“说,昨晚他们两有没有碰过你们?敢有丝毫隐瞒,本城主饶不了你们。” 两女吓得连连跪地求饶,梨花带雨的哭诉道:“老爷,我们被带进房间还没来得及伺候,就忽然晕了过去,我...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老爷放过我们吧!” 周仓怒急攻心,赤着一双眼睛伸出双手扯她们的头发骂道:“两个贱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坏了劳资的好事,留你们有何用。” 说着扯着头发一路拖到墙边,不顾她们惊恐的哭喊声,用力往墙上撞去。 “砰砰砰....” “啊啊....” 两人的惨叫声太过渗人,其他下人吓得不敢动,更不敢去看,颤抖着身子感受着周仓的暴行,过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两女早没了声息,可周仓还是不解恨,自顾自为。 血水留了一地,直到两女被撞得面目全非,死不瞑目,周仓这才气喘吁吁的将人丢下,从下人那里接过绣帕将满手血腥擦干净。 气消过后,周仓平静的道:“将她们的尸体拖出去喂狗,对了,她们的夫君也没必要留下了,一并杀了丢去乱葬岗。” 才刚刚踏出房门,一个看起来像老管家一样的老者匆匆跑过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周仓不耐烦道:“又有什么事?” 老者慌忙道:“是紫萱阁那里,我今天去紫萱阁巡查,发现守在外面的家丁被人打晕了,我进去检查,却...却...” 一听到是紫萱阁出事,周仓浑身一个激灵,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天而降,惨白着一张脸颤抖道:“却...却怎么...了?” 老者叹了口气,“却发现您交代给我藏好的账本不见啦!” “什么?” 是谁? 周仓白眼一翻,怒急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晕厥了过去。 紫萱阁是周仓的书房,在书房里有一间密室,里面放的不仅仅是周仓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还有一本记录账本,记录的都是他这些年接受城内其他富商巨贾的“孝敬”往来,这样的证据他本来是用来牵制那些富商巨贾用的,却没想到,现在成了他的软肋,究竟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