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到底是谁
丁零这才看她:“我怎么信你?” 我闻到了一丝瓜的味道,眼神在丁零和女生之间来回打转。 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最后还是女生败下阵来,“你不信可以去看大门监控,你的确没有来过,你应该去找二叔。” 丁零还真要看她家监控。 她也的确没有出现过。 丁零说了句抱歉就要拽我出门,女生却又叫住了她,“丁零……” 丁零顿了顿。 “你要小心。”踌躇良久后,她却只吐出了这三个字。 出了大门,丁零就迫不及待地开车离开了,我好奇地看着她:“你跟这位小姐……” 她心知肚明却答非所问:“她是一个卦师,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哦一声,目光落到了后视镜上,我原本是想看看女生的。却没想会在后视镜里看到二楼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心漏了三拍:“停车!” 丁零被我吓了一大跳,好在我们还没开出王家大门,因此前后都没有车,开得再急也没出事。 “怎么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刚刚看到……沈翊晖了。“ 丁零也震惊了:”真的?哪里?” “二楼的落地窗前。” 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那身型我实在太熟悉了。 丁零急忙将车调了回去。 王绍鸿的大女儿原本还站在一楼的台阶上目送,等我们掉头回来,她又扭头进门。 丁零却急切地叫住了她:“王瑞,沈翊晖是不是在你家?” 她诧异地扭头来看我们:“他不是得了癌症死了吗?” 我有点生气:“谁说他死了,你不是卦师,你看不到吗?” 王瑞摇头:“我没算过他的命格,我爷爷不让我跟他接触,而且就算他还没死,我已经回家一个月了,我没见过他。” 丁零低头来询问我,“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后退几步又往王家二楼落地窗的位置看了又看,依稀还能看到飘动的窗帘,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我也不知道。” 王瑞又道:“我爷爷不喜欢他,我爸跟他关系也不太好,他不可能到我家来的。” 丁零想想又转身,“走吧,许尽欢。” 我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们又去了王宏城家。 比起大哥来说,王宏城就低调且亲切了许多。 他住在城西的高档小区里,门卫严格我们进不去。 丁零打了电话后,王宏城倒是笑眯眯地来接我们了。 时间刚好到正午,他还留我们吃了饭,这对夫妻没有孩子,见到丁零也很热情。 我又纠结,他们看起来很和善,应该不是他们做的吧? 就连丁零也迟迟没有将质问的话说口。 她旁敲侧击,一会儿陪王宏城下棋套话,一会儿又跟其妻洗水果。 这夫妻俩说的话天衣无缝,昨天他们一起在周边游玩了一番,目的地和周围风景都说得分毫不差。 而且这对夫妻也聪明,他们很快就看出了丁零的意图,但他们并没有生气,反是坦然地带丁零到客厅来谈话。 王宏城虽然还在协会,但基本已经退休了。 他已经赚够了这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探梦伤身伤心,他不愿再碰了。 这话说得丁零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示探梦为洪水猛兽的人,又怎会去造梦,毕竟稍不留神就会精神分裂。 “丁零,二师兄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你有问题,师兄还是要代替师父教你的,你难得来一趟又分别找我们套话,是不是遇见事主失忆怀疑我们了?” 他都这么问了,丁零也只好点头了,“不是事主,是我,我失忆了,就昨天的。” 王宏城听得诧异,“所以你问我们昨天的行程,是在怀疑我吗?” 丁零默认了。 我怕王宏城不高兴赶忙解释道:“大师兄那边我们也去过了。” 王宏城冲我点头后又叹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丁零,你如果不相信大可来探我的梦。” 说着他又将手递来过了。 丁零没有接,“我相信你们,但二师兄,你能帮帮我吗?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希望我们怎么帮你?有能力做这事的也就我们三个吧?” “其他人其实也可以到安阳来,二师兄……” 丁零为难地看着他。 王宏城明白了,“你希望我替你联系其他人问行程吗?” 丁零连连点头。 王宏城很爽快:“可以,反正我现在也是无所事事的。” 他当着我们的面拿出电话本开始联系人。 全国的造梦师都没几个,因此他们能联系上也不奇怪。 不过这些人大多还留在自己的城市。 虽然也有一两个旅游到了安阳,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王宏城客气地说有空再聚。 挂完电话后,他才及不情愿地联系了三位师弟。 他们也不在安阳。 这下好了,嫌疑人又退回来了。 我心里还是怀疑王绍鸿,毕竟他已经疯了,而且他有前科。 丁零也是这么想的。她赶紧起身:多谢你啊二师兄。“ 王宏城说没关系,还有需要大可直接联系他。 我倒是想让他直接给我答案。 我也这么问了:“那您觉得这件事是您大哥做的吗?” 王宏城摇头,“大哥这些年虽然一直在专研造梦术,但他年纪大了,我不觉得他是丁零的对手。” “那能是谁啊?其他人不是都被排除嫌疑了吗?” 王宏城动了动嘴,他似乎在说一个名字,但又没发出声,最后只能遗憾地叹气:“我不知道,你们只能慢慢去查了,对了,丁零你见过音然了吗?” 丁零点头:“这件事的受害者还跟她有关。” “啊?” “是她的继女。” 王宏城瞪大了眼睛,“她结婚了吗?” 都结婚三年了,看来兄妹是真的不和,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嗯,她现任丈夫把跟前妻生的小儿子打死了,现在失忆的是大女儿。” 王宏城脸色有些难看,“她有说什么吗?” “啊?”我一时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王宏城长叹一口长气:“那小儿子的死,她说什么了吗?” 这语气有点怪,我只能老实回答:“事发时她正在外出出差,没有作案时间,我已经探梦过了,她的确没有时间。” 跟前的人诧异地看我:“你探了她的梦境?” 我不明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他又摆手:“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