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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始,江阅和宿璟就都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帝国舞会,三人才终于同框,一起出席。 但也仅限于进到宴会厅前,厅里雌雄左右两边分开聚集,自行划分出了泾渭分明的两块区域。 “栗栀宝贝。” 莉娜热情地迎了过来,披着红色波浪长发,身穿红色抹胸紧身长裙,勾勒出婀娜迷人的曲线,像是绽放的人间富贵花。 “你今天真美!” 栗栀穿着宿璟为她挑选的鹅黄色欧根纱蕾丝裙,头上还戴了一个钻石皇冠,像是美女与野兽中的贝儿公主。 她脸色微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公主,满是惊艳和同性间的欣赏:“谢谢公主姐姐,你今天才是绝美!” 莉娜美艳的面容上笑意盎然,不论是出于她的本心,还是说招呼今天最重要的嘉宾,她都负责让栗栀玩的开心。 她直接不管旁人,拉着栗栀走到一边坐下聊天,询问她这几天的情况。 听到栗栀说江阅发情期的事情,掩住红唇轻笑:“你终生标记少将大人了啊,那看来我们的小栗栀,经过结合热,已经变成熟栗栀咯。” 栗栀羞赧地点头,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本身还想先问问你怎么终生标记,事发突然,就都发生了,我都不知道还有结合热这件事” 莉娜玉手懒洋洋托腮,笑吟吟道:“终生标记啊,只需要把伴生植物放到腺体旁边,在雄性信息素的作用下,就会自动生根蔓延进去了。” 栗栀顿时睁大眼,呆呆道:“啊,放在腺体旁边就可以吗?” 莉娜默了下,根据她的反应,心里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你是怎么做的,该不会?” 她用手比了一个伸进去的动作。 栗栀感觉自己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双手捂脸:“嗯,我不知道怎么做,就凭着感觉,直接放进去了” “”莉娜一时无言以对,只觉得哭笑不得,朝她竖起大拇指:“可以啊小栗栀,你也是开创新的流派了。” 她目光中闪过些兴味,跃跃欲试:“听起来挺有意思,回头我也试试!好用的话,我让其他雌性姐妹们都试试,哈哈哈!” 栗栀:“”她并不想开创这种奇怪又羞耻的流派啊! 莉娜笑了片刻,又笑眯眯地调侃:“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标记你家宿璟,狐狸应该更好玩哦” 栗栀:“” 难得宿璟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把终生标记的事抛在脑后没有空追问她。 结果来了宴会还要被公主姐姐追问这种羞耻的话题,她好想逃QAQ! 另一边,雄性宾客区。 众雄性都在窃窃私语,目光飘向角落处。 那里静静站着一个穿着淡青长袍,碧色长发用木簪松松挽起,宛如高岭之花的人。 他的目光遥遥的落在雌性区的某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传说中的望雌石一般,有种莫名的深情和温柔。 一向在禁地的神使大人,今天竟然太阳打西边出来,头一次来了社交场合,真是令人惊讶! 宿璟撇了撇嘴,那是自然,小栗栀都来了,那位内心不清白的神使大人肯定会来。 看看那眼神,啧。 他用胳膊肘轻捣江阅,示意他一起。 二人走到风弦面前,宿璟坏心眼的刻意挡住他遥遥落在栗栀身上的目光,不待风弦蹙眉,就先用仅三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询问。 “风弦大人,有个关于小栗栀的问题想请教您。” 听到是和栗栀有关,风弦这才难得把目光淡淡落在他身上,声音清冷:“什么?” “栗栀在终生标记后,不仅她的伴生生命树恢复成长的更快,并且被标记的雄性还提升了战力天赋,这是SSS级信息素的能力吗?” “” 风弦沉默半晌,抬起黑沉沉的脸庞,冰冷的声音宛如从牙缝间挤出。 “你说什么?” 他一挥手,把宿璟打飞数米远,在SS级雄性的攻击下,宿璟的唇角溢出丝血迹。 风弦一步步朝他走去,谪仙般的身影带着滔天的怒火和睥睨。 “那可是吾主,你怎么敢用你卑贱的身子去玷污她!” 江阅抬脚挡在他面前,眸色沉沉。 “滚开。” 风弦又是轻轻抬手,这次却被江阅稳稳拦住。 “SS级。”风弦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面色阴沉:“看来是你玷污了吾主,该死!” 砰—— 栗栀和莉娜正在窃窃私语小声交流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题,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打斗和喧哗声。 “神使大人和少将大人打起来了!” 栗栀:“?!” 她得到消息快步赶来,看到的就是风弦和江阅打斗,宿璟唇角带血倒在一旁的场面。 “住手!”栗栀大脑嗡嗡作响,想也不想地跑到中间拦住几人,急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风弦敛下眉眼,对她的语气尊重又濡慕。 “吾主,这卑贱的雄性竟敢玷污您尊贵的身躯,我只是教训他们罢了。” “什么卑贱的雄性!” 栗栀听到他的话,向来好脾气性子软的她,顿时火气上涌。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是我的守护人,是我的家人!” 在盛怒之下,栗栀SSS级信息素的气息不由自主地展开,对离她最近的风弦产生威压。 风弦闷哼一声,捂住胸口单膝下跪,他的神情有些委屈和受伤。 “可是,他怎么能成为您第一个终生标记!” “他不是第一个,谁该是?” 栗栀面上第一次带着严厉,认真道:“风弦,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位女皇陛下。” “百年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和那位女皇的关系和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首先,请你学会尊重我,我不需要你来替我做决定。” “在我没有觉醒,是所有人怜悯的没有信息素的小可怜的时候,是阿阅和阿璟坚定地守护着我。” “他们是我最亲近最重要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们!” 她说,他们是她最亲近最重要的人 那他算什么? 呵 风弦低头沉默半晌,唇角溢出苦涩又自嘲的笑意,他缓缓起身,转身离开。 是啊,她不是属于他的那位女皇陛下。 他也不是,该属于她的那个风弦。 不远处,一个穿着华贵的黑白发色少年看完了全程。 他眯起紫色的眸子,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 “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