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 要么放弃给唐婉准备的烟花。 要么对那些帮助自己的人置若罔闻。 毫无疑问,但凡有点良知也会选择第二条。 刘文康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疑惑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周晨抬头看向刘文康,面带苦涩道:“我现在还真被一条路给拦住了…” 本以为自己不会轻易打扰司鑫的爷爷。 现在看来,不打扰都不行了。 如果连司老爷子也没办法。 那自己只能放弃给婉儿准备的惊喜了。 “说来听听…” 刘文康缓缓开口。 周晨是自己的媒人,是外公一家的恩人 他遇到麻烦,自己倾尽所有人脉也得帮他。 周晨把自己来京市的目的和混进慕容家族疗养院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刘文康是越听越心惊,看向周晨的眼神也愈发佩服。 这他妈真是一个十八岁的学生能做到的事? 话又说回来,这周晨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但凡中间出一点儿问题,他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秋枫山里有驻军。 要进疗养院就得穿过那片驻军基地。 如果中途出现问题,人家只需要一条窃取战部机密罪就能把他们相关的所有人送进去。 听完周晨的陈述,刘文康缓缓问道:“所以你现在又想给你女朋友放烟花,又想慕容家族的人不会追查对吧?” “没错…” “如果实在没办法,那我只能放弃给婉儿准备的惊喜了,只是心里会留下一些遗憾罢了…” 周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眼神充满忧郁。 刘文康靠坐在沙发上捏了捏鼻梁,片刻后微微叹息:“我也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先问问老爷子吧…” 说完,他拿出手机去到阳台打电话。 …… 东城区崇文楼。 这里居住着一群从政界退休下来的老人。 这些老人在位时,无不是位高权重。 楼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极其森严。 现在是晚上十点。 大部分住宅都已经熄灯。 但最中间那栋楼第八层的某一间房却是灯火通明。 房间里干净家简约,墙上挂着一尘不染的伟人画像。 “将…” “再将…” “又输了…” 客厅里一老一小正在下象棋。 老人满头华发,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穿着朴素却干净整洁,戴着一副老花镜儿,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你小子又放我水是吧?” “输了就是输了…” 年轻人二十岁出头,穿着一套略显宽松的迷彩服,棱角分明的五官上不带任何表情。 “小战在你那儿过得还好吧?” 老人端起旁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年轻人淡淡点头:“挺好的,还给你生了个大胖曾孙…” 老人拿着茶杯的手猛的一颤,锐利眼眸死死盯着年轻人失声道:“你说什么?” 年轻人翻了个白眼儿:“至于这么激动吗?” 老人仰头大笑:“哈哈哈…好哇…好哇…这兔崽子找的媳妇儿也是你们那儿的?” 年轻人点了点头:“那个女人也很不简单,多的我也不方便透露,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两年你们一家应该能团聚!” 老人听到这番话,更是激动得茶杯都拿不稳,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饱含热泪:“九年了…” 年轻人面无表情道:“我的事情你帮我查得怎么样?” “查清了…” 老人颤抖着的手放下茶杯,然后起身去身后的储物柜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年轻人,一脸复杂道:“说来也巧,你这个弟弟救了我这个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