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溪薛是一万个不同意,“你个文官去了顶什么用?要是真打起来了你往哪站?” 对此程鹤云没有回答,只是摇头,“那潜逃之人没这么简单,非得有人去才可确保万无一失,我已向皇上奏明,明日启程。” 顿了下他又软了预期,“不必担心,说到底是我职责所在,一日不追回,阳春关一日无法真正肃清。” 看来是没得商量了,冯溪薛又生气又有点失望,知道升职一下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更说服不了程鹤云,干脆拂袖而去。 姜暄和醒来时慕容峥便跟她说了程鹤云的意思,“他竟要亲自去?也不怕危险?” 慕容峥笑着揶揄她,“不怕危险的何止他一人?更何况那是他身为一城之主的职责。”刚说完就遭姜暄和捶了下。 等姜暄和前往城主府找到冯溪薛,却也不知要说什么,在旁踌躇半晌才决定开口,“是不是不想程大人去?” 冯溪薛合上账本,轻轻抱住她,很是无力,“他要去谁也拦不住,我只能让他带上了一些我信任的人。” 看来是自己想开了,姜暄和轻轻拍着她,“皇上也会精兵随着去的,若不放心让他时时送信给你,保持联络。” “谁要他写信!闷葫芦,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的一个读书人,怎么对冲锋陷阵这种事这么上心?”冯溪薛还是生气,气不过他丝毫不听劝。 “事到如今也只能让他低调些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是他去了。”姜暄和搜肠刮肚才来了这么一句,好在对冯溪薛来说还算慰藉。 她合上账本起身,“在他回来之前看这些都没用,他说得对,的确要把赃款都追回来。不过已经对得上的我记在这张纸上,姐姐或是皇上想看也可以照着翻一翻。” 姜暄和不知她花了多久,忧虑得心不在焉时还要做这些,真是难为她了。 见冯溪薛要走,她也起身,“你去休息下也好。“ 谁知冯溪薛苦笑,“我倒是有一身力气没处使,也不必休息,想去看看姜新楣,他是累坏了。” 姜暄和点头,目送她离开后便翻起账簿,没看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慕容峥气坏了。 来人急得很,一进来就扑了一跤,爬起来也是口齿不清的,“娘娘赶紧去一趟吧,咱们都要掉脑袋了。” “出什么事了??" “这,本来一切都好,各个县里查账也进行得顺顺利利,皇上交代了的,不能有任何差错。”姜暄和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从头说起,看来真是急坏了。 “然后呢,皇上为何生气?” “那梁县令跑了!今早突然就没人了!”来人颤抖着低下头不敢看姜暄和。 姜暄和顿时站起来,眼里都是厉色,“马上带我去,怎么会跑得掉?不是四个时辰一轮班看着他们么?其他人呢?” 她可没忘记还有两个同谋,那侍从断然摇头,“都还在,只有梁县令一个不见了。” 没时间责怪一个传话的人,姜暄和穿过院落,看了眼姜新楣所在的房间,想着还是不要惊动他和冯溪薛二人。 等看见慕容峥,姜暄和已经在脸上系好了了自己的帕子,这里阴湿不说,长年累月的气味也实在叫人难受,未免染病,不是犯人的都应该少在这里待。 看见慕容峥站在敞开的牢房门口,她便过去要把人带走,“先上去,这里待久了怕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