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百液精》的记录,还有我的心得,都输送到了你的脑海中,待你巩固好境界,修炼更加方便”。 缸子的好意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大量的记忆涌入,使得林梅儿一时有些头昏脑胀。 但就是这种不经意的做法,往往最能够使人感动,蜷缩着羞涩的脸,就往缸子的怀里栽。 缸子一手按住了倾过来的头,“你可别晕倒喽,赶紧盘膝打坐,将这些记忆慢慢消化掉”。 这该死的家伙还真是不解风情,明明还含羞的脸瞬间变得冰冷。 “哼!” 气的林梅儿嘴一撅,缩了回去。 看到林梅儿重新入定,缸子也安心了,魂之力也恢复了不少,几番思索,他并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只是觉得提炼的次数太少,经验不足。 当然这也是主要原因,随即他又继续提炼,一次又一次反复的提炼着,每提炼一次他都需要打坐恢复,然后总结经验,但都失败了。 直至一个月过去了,终于,他大手一抓,那股气团瞬间消散,望着手中寥寥的几滴药液,面露大喜之色,不禁感叹,终于成了。 这时睡梦中的绿萝突然醒了,“少爷,咱们这是遭劫了吗?我的药草啊”! “遭劫?” 一脸懵逼的缸子看了看周围,神情有些尴尬。 好家伙之前种了那么多的药草,差不多被他霍霍完了,还有那一地的药渣子,真是让他心疼啊,啥家庭条件也经不起这么挥霍啊。 听了缸子的讲述,绿萝已不见了原本扎心的神情,反而大喜道: “少爷你太厉害了,你居然能做到以气化炉,但是这样做非常耗费魂之力和真气,就连天上的大人物,也很少有人这样做”。 哦?缸子一脸疑惑,随即他原地调理内息,魂力和真气来回在体内运转,发现魂力和真气比以前更加凝练粗壮了,境界也提升到了气凝境巅峰,但他还是不解。 绿萝继续解释,“虽然我不懂炼丹,但是见识过仙界的炼丹师”。 “炼制丹药是需要用丹炉和火焰的,而普通的火焰温度太低也不行,光用魂之力和真气,也就只有你傻乎乎的这样做”。 这么一说缸子就全明白了,火候是用火,还得用丹炉,最让他满意的是魂之力的提升,没想到魂之力可以通过炼丹提升。 但像他提升这么快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他什么资源都没有,看来是时候再去一次多宝阁了。 林梅儿也在他们的对话间醒来,明显也提升不少。 随即缸子收起乾坤造化缸,带着林梅儿前往多宝阁。 一路上还是和往常一样,自从张胖子离开丹寺以后,以如今缸子的身份,也没有人再找他麻烦。 刚一踏进多宝阁,管事立马上前,笑脸相迎,已没有了往日的傲慢。 “不知晨缸小友今日需要什么材料啊”?管事立马问道,不敢怠慢。 缸子清楚的记得,上次来到多宝阁,若不是他拿出丹宝令牌,管事连理都没有理他,如今态度如此客气,看来一个人的地位,真的很重要,这更加让他燃起斗志。 他也不想刁难管事,只想早点取到材料回去修炼,平和的道:“管事不必劳累,我们自行挑选就可以”。 听到这话,管事也不好再多言,挥了下手,“小友请”。 缸子也没多言,带着林梅儿径直走向三楼,他此行的目的是挑选两个丹炉,还有炼丹需要的火焰,把挑选药草的事交给了绿萝。 第三层摆放的材料,明显比其他两层好的多,但是缸子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很清楚此行的目的,四处张望着。 林梅儿和绿萝可就不同了,见到如此多的珍贵材料,可是红了眼了,也不管能不能用到,库库的就往缸里放。 缸子连忙劝阻“你俩悠着点啊,细水长流”。 开始林梅儿以为缸子要阻止,没想到这家伙最后来这么一句。 绿萝也是松了口气,小声嘀咕,“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缸子掠过这些材料,奔着深处走去,就在快要到尽头的时候,发现墙的拐角处,摆放着一个高高的柜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丹炉。 虽说面相有点老旧,但是对他们现在而言,绰绰有余。 选好了丹炉之后,但一直没有发现炼丹的火焰,显然这里没有,还是出去打听打听再说! 随即把林梅儿和绿萝喊了过来,看她俩那满意的笑容,想必是拿了不少,他也没有多言,直接将一个小巧的丹炉丢给了林梅儿道: “这个丹炉你先凑合用,日后再给你弄个好一点的”。 林梅儿接过丹炉看了看“好一点的?你当丹炉是大白菜啊,这个就已经很不错了,价格不菲,制作丹炉要用到很多珍贵材料,可不是普通的废铜烂铁”。 这个缸子倒是不懂,既然能用就再好不过,随即对着林梅儿笑了笑,“你们俩先回去,我要去大长老那问问火焰的事”。 离开多宝阁没多远,缸子就听到管事的叫骂声,“这小子就是个土匪,他这就是打劫”。 缸子嘿嘿一笑,并不在意,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值得高兴的是,他现在的听力,不知道比以前强了多少。 缸子再一次来到了丹晨殿,这次守卫并没有拦他,但是要见大长老,还是得按照规矩通报一声。 这次缸子没有直接去往大殿,而是被守卫带到后山的一座庭院之中,这里植被丰富,真气充盈,一看就是大长老平时修炼的地方。 这倒让缸子心生幻想,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么一处别院。 按理说,他如今已是殿主亲传弟子,怎么说也不能还住那个单间宿舍,可他还没有成为一名真正的炼丹师,所以丹寺也不想,因他而破坏规矩。 眼看他就要一跃冲天,难免心急,也不管什么礼数,直接就冲进了房间,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炼丹火焰。 眼前的大长老严冬,气定神闲的端坐在那,并没有因为他的闯入,而流露出任何表情。 “你来此何事?”大长老依旧双眸紧闭,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