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女人的智慧
大乾历七四零年的深秋,青阳城下了一场雨。 这场雨来的非常突然,没有任何提前的、诸如乌云密布般的先兆。 当人们于清早的雨声中醒来时,看着窗外那千万条线卷珠帘般的雨幕,感受着细雨中徐徐吹来的冷风,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秋天便已经到了。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青阳城其实是一座没有春秋的城池。 在一年的时间里,除了冬天的严寒和夏天的酷暑以外,青阳城在春秋两季上的温度变化都不怎么明显。 所以对于青阳城的土着住民来说,他们判断季节变化的依据,往往并不是依靠所谓的月份,而是每年春秋两季中都必然会下的两场雨。 春雨迎来酷暑,而秋雨则步入冷冬。 秋风秋雨……总是秋煞人。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凡事只要牵扯到了一个‘秋’字,便经常会让人有一种肝肠寸断的错觉。 而就在这场骤然降下的绵绵秋雨里,宁菲儿从沉睡中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睁开双眼的起初,宁菲儿感觉有些头晕,下意识的便伸手朝着旁边拨拉了下,然后刚刚好的碰到了躺在她身旁的夏凡。 这一下可着实吓了宁菲儿一跳,整个人几乎是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心跳的频率也是骤然增加了许多。 不过紧接着宁菲儿就看清楚了躺在她床上的人到底是谁。 经过了这番惊吓后,大脑也从刚刚清醒过来的那种茫然状态中彻底恢复,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她有记忆的时段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嗯……你醒了?怎么这么早……昨天晚上实在是有点累,我再睡会儿。” 夏凡仿佛是被宁菲儿的动作吵醒了一般,眼皮略有些费力的微微睁开后,很是随意的翻了个身,语气懒洋洋的开口说道。 昨天晚上?! 夏凡的话让宁菲儿一个激灵,本能的便低头看去,旋即愕然发现,自己的身上,此时竟是不着寸缕! 什么情况?!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菲儿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后,颇为心虚的开始拼了命去回想关于昨天晚上的所有记忆。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所能想到的画面,也仅仅只是限于在喝酒之前的那一刻。 至于喝酒之后的所有事情,她全然没有丁点的印象! 开什么玩笑……难道……难道自己还真的失身了不成?! 宁菲儿颇为紧张的再次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在自己的身上轻柔的按了按,却又意外的发现,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虽然她并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但依旧非常的清楚,如果她真的和夏凡发生了关系的话,她的身体绝不会是现在这种感觉。 毕竟……那可是第一次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第一次的话……至少会感觉到疼吧? 到底怎么回事? 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和夏凡真正的发生过什么后,宁菲儿那还没来得及彻底激动起来的情绪迅速平稳了下来,不过旋即便又疑窦丛生。 看了看身旁仿佛再次陷入熟睡的夏凡,宁菲儿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先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再说。 她自然能够猜到,昨晚之所以会喝完酒后人事不知,一定是夏凡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脚。 否则就算她酒量再差,也不至于才喝了那么点的工夫,便当场断了片…… 只是让宁菲儿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夏凡要将她迷晕,那自然是有其目地的。 可她并没有失身,除了衣服被脱下,方便睡的舒服以外,暂时来看……夏凡并没有借机对她做出任何其他的事情来。 这就着实让宁菲儿无法理解了。 穿好了衣服,宁菲儿径直出了卧房,她的脑子暂时有些混乱,所以本能的想要先去准备下早饭。 直到宁菲儿离开了卧房之后,夏凡这才睁开了双眼…… 这一晚上,他倒是真的在睡眠中渡过的。 昨天夜里的行动尽管可以算是顺风顺水,并没有遇到任何意外的状况,但对于夏凡来说,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消耗甚巨。 悄无声息的暗杀掉一名武师,并且还窥探了一名武宗级别的强者,哪怕是以夏凡所具备的暗杀以及潜伏的能力,要做到这些也依旧是如履薄冰。 即便整个过程看起来很是轻松写意,但个中凶险,着实只有夏凡自己才能体会的到。 所以当昨天回到了宁菲儿的宅院之后,夏凡便自从重活以来,第一次没有在修炼中渡过夜晚。 这也是他几个月的时间里所睡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觉。 对于这段时间里,始终生活在紧张状态中的夏凡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从宁菲儿的床上起身,穿好了衣服后,夏凡便也出了宁菲儿的卧房,来到了客厅之内。 此时的宁菲儿刚好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肉粥从客厅外走了进来,和从卧房里出来的夏凡来了个脸对脸。 宁菲儿顿时脸色微红,眼神直接和夏凡的双眼错开。 将手中端着的两碗粥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后,这才开口问道:“你……昨晚做了什么?我早上起来后就发现,关于昨晚的记忆,我有相当一部分是完全空白的,这是你做的吧?” “听你的语气……就算我想否认,你也不会信的,是吧?” 夏凡笑着说到。 “我不认为你有任何需要去否认的必要。原本刚刚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的目地是我,你没有信心能够真的得到我,所以才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但随后我就发现,你虽然将我迷晕了,却并没有真的对我下手,这让我无法理解。既然你的目地并不是我,那么为什么要迷晕我?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宁菲儿深吸了口气,双眼看着夏凡,颇为严肃的问到。 夏凡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菲儿,语气有些轻佻的说到:“怎么听你的意思,真正生气的重点好像并不是我将你迷晕,而是生气于我将你迷晕后……却并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