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今晚的晚餐有改善了，张大壮去叉了几条小鱼，烤得里外发黑，吃完之后满嘴的腥味和炭味。　　 之所以说有改善，至少是吃完不腻，只单纯恶心。　　 今晚明显看到大山洞里的人多了，陆续有黑衣蒙面人上山，看样子要行动了。　　 谢如墨吃完烤鱼就跃到树上，朝底下盯着看。　　 张大壮已经下到大山洞附近匍匐着，那地方他们观察很久，那些人大解小解都在这块地上。　　 臭得让人作呕。　　 但这是最佳下手的地方，因为他们往往是三两人过来解手，出其不意突击，便可拖上去换衣服了。　　 匍匐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逮到机会下手了。　　 两个蒙面的黑衣人过来解手，张大壮立刻上前，三下五除二便上前把他们给点了。　　 他一边肩膀扛一个，飞快地往山上走，回到小山洞。　　 谢如墨从树上飞下，两人扒了他们的衣裳换上去，再给他们解穴，在他们发出喊声之前，先把他们的脖子给掐住，几巴掌扇过去之后，两个人都软软地趴下。　　 谢如墨是直接把黑衣穿在身上，好歹是暖和些了，加上这人身材偏胖些，套在外头便正好。　　 张大壮把匕首在他们面前晃悠了下，那两人便吓得什么都说了。　　 今晚确实是去接粮食，他们需要进去接应。　　 运送粮食是三个月一次，因为村里耕种的不够吃，需要从外头运送过来。　　 问为何要穿黑衣蒙面，他说是因为不能叫送粮食的人看到他们的真面目，上头交代下来，要保持神秘感。　　 问他们是谁的兵，他们却说不知道，只说当初没饭吃便来这里，而且他们负责运送粮食和做耕种苦工的人，和村子里的人不一样，他们只能住在山边，不可接近村子。　　 问他们是否有兵器之类的，他们说有，在另外一个山洞里放着，这里只存放了少量，只是那个山洞他们平日里不能接近，需要搬运的时候才叫他们去，搬完之后要马上离开。　　 也就是说，这里的兵，起码是分三六九等的，他们做搬运和耕种的活儿，甚至都没资格接触村子里的大人物。　　 张大壮用藤蔓把他们捆在这里，再把嘴巴给勒上，道：“等事情办完了，会有人来救你们的，你们在这里别挣扎，靠近些取暖便是。”　　 谢如墨和张大壮便混入了接粮食的队伍，并没什么人怀疑，因为大家都一身黑衣，蒙着脸，而且有一位头领手里拿着鞭子，是不允许他们私下交流的。　　 这些黑衣裳散发着一股子的霉臭的味道，看样子确实是只有去接粮食的时候穿的。　　 谢如墨倒嫌弃起这衣裳的味道来了，也不想想自己在山上待了那么多天，一开始的时候日日攀爬，一身一身的汗水，衣衫湿透又干了，堆积下来的味道才是真的冲鼻子。　　 谢如墨如今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这大山洞里逛了，这里头确实宽敞，分了几个仓，粮食本来是堆放在三个仓里的，如今只余一个仓，也不多了。　　 去接送粮食的约莫有上百人，看样子送的粮食还蛮多，只是他是个带惯了兵的人，见不得这般纪律松散的，站没站相，腰杆儿都没能挺直。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方才那两人说的话，他们算不得私兵一员，只是招揽来干些苦力活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