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柏劳现在是只要一分暧昧都能燃成燎原大火的劲头。 他扯过我的手,往更下的地方去。 我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还……还来?” 他按住我躲避的腰,舔了舔唇道:“谁叫你乱点火。” 那你把我的点火工具没收了吧,我不想要了。 一夜颠簸,第二天一早,宋柏劳起chuángjīng神抖擞地去上班了,我只能手脚酸软地趴在chuáng上,缓了一天。 他在chuáng边穿衣服时,我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下。他背对着我,还没穿上衣,骨肉匀称的脊背上,那串忏法刺青的两侧都是未褪的红色抓痕。 我以前指甲都会定期修剪,毕竟烘焙时不适合留指甲,养伤口这些日子懈怠了,许久没剪,竟然把他抓成这样。 我有些羞愧地缩进被子里,快要再次睡着时,宋柏劳走至chuáng边,将我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傻子,睡成这样不闷吗……” 他撩开我的额发,在我额头上亲了亲,随后放轻动作离开了卧室。 宁曦在暖箱中一天天长大着;夏盛发布了拥有更长使用寿命与容量的新型蓄电池;骆梦白通过从宁曦身上提取的血清展开了对c20的新研究;梁秋阳也完成了自己人生第一场跨年演唱会…… 新的一年来到,似乎是维景道人的平安符真的起了作用,每个人,每件事,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我,也找到了自己人生新的目标。 立chūn刚过,许美人便重新开始了挂牌营业。 由于前期韩音替我在她的多个社jiāo媒体上打了广告,梁秋阳甚至开业当天来为我站台,许美人从一开始便吸引了众多关注,人气火爆。 宋柏劳本来还想在报纸上买下整个版面刊登许美人的开业告示,连刊一周,被我知道后赶紧叫停了。 这家蛋糕店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资金投入,我只是想完成师父的遗愿,将许美人一直开下去,越来越好,不忘初心,并不想将它打造成什么香潭网红店。 店里除了我,还请了三位烘焙师,平日里我们两两一组轮班,收银也是如此。 前一个月生意好时,一天都歇不下来,回到维景山吃了饭眼睛都要困得睁不开。 夏盛离许美人并不远,宋柏劳经常来接我,有时候他忙,我就去夏盛等他,十次里倒有七八次是能一起回家的。 一个月后,大家的新鲜劲儿过了,许美人才没了每天人头攒动,大排长龙的景象。虽说畅销的几款蛋糕仍是早早卖完,晚上关店时货架也总是gāngān净净,但已是正常的客流量。 长久超负荷的运营会产生许多问题,如此我也松了口气。 五月之后,天气便暖和许多,宁曦再过几天便能出院了。 前几日我和宋柏劳去看她,发现她比其他小婴儿都白胖不少,一点看不出是个早产儿。 夏怀南暌违三个月后又给我打了通电话,说他已经在夏维景的帮助下和妹妹出了国,暂时脱离了家里的掌控,以后兴许就不回来了,未了还要谢我。 “谢我?” “谢谢你及时赶到。” 我寻思着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差点就被宋柏劳割了腺体,他又接着道:“那天我去医院找你,虽然说着谁也逃不了,其实心里还是有着一线希望,总觉得你能改变这一切。” “我不想成为alpha的工具,我想和妹妹过自己想过的人生,和爱的人缔结婚姻。所以谢谢你,救了我们。” 我也不是专门为救他们去的,被他这么认真地一感谢就有些不好意思。 从他口中,我得知了维景道人将我加进夏家族谱的事,格外震惊,隔天便带着自己做的蛋糕上山答谢了他。 他高高兴兴收了谢礼,拉着我说了半天道教起源,还要给我看手相。 这手相一看起码又要个把钟头,我连忙站起来匆匆告辞。 “我突然记起来下午答应了给墨墨当画画模特的。” 不等维景道人反应,我窜步出了门。 自阮华雄退出竞选后,我就没再关注朱璃的消息。 因此店员进到烘焙间说有人找我时,我根本没想到是他。 他站在店外的一棵大树下,怀里捧着一只许美人的纸袋,小腹微微隆起。我没记错的话,他怀孕也该有五个多月了。 “小郁。”他看到我,微微笑起来。 他有一点我也很佩服,就是怎么样都可以笑得毫无yīn霾。无论心思多叵测,对方多讨厌,他笑得永远纯净温柔。 我停在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你来做什么?” “买蛋糕。” 他脖子上戴着一条项圈,那不是omega的防咬圈,而是法院配发,以防他在调查期间离开香潭,用来随时监控他位置的电子“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