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项城的一间大院里,杜尚已经见到了那位与傅修延有点相似的傅家之主傅天明。 杜尚的到来,让傅天明心中大凛,有点惊惶失措的:“傅某不知杜少爷到来,有失远迎了!” “傅家主不用客气,杜某这次到来,就是受药圣大弟子林升所托,一来是要向贵家借《丹药圣典》一观,二来是因为你们家傅开拿了一些不该拿的东西,令药圣非常不开心,命令杜某过来追讨回去。现在,杜某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希望傅家主能好好合作,别若怒了药圣,否则我们都不好交差的。万一药圣真生起气来,别说我杜家难以处理,恐怕你们傅家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杜尚一屁股坐在一张大椅上,盛气凌人的盯着傅天明道。 傅天明被杜尚一番话,当场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傅家祖辈也是行医卖药的,当然知道药圣是什么人。 药圣原名吕无情,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高阶修士,传说修为已经到了灵云境初期的。在大梁国里,傅天明所知道的修士中,也没有几个能达到灵云境的。这样的存在,只要随便一举手,就能灭其全家了。 杜尚将这么一位大人物搬了出来,怎么不将傅天明吓了个半死。何况,就算没有药圣这位在大梁国闻名的丹药大师,就是杜家西南第一大家族的名头,就足够傅天明敬而远之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杜公子详细道来。只要是我傅家能帮得到的,傅天明必定会全力以赴,还请杜公子不怜赐教。”傅天明偷偷抹了一把汗,小心谨慎的问。 听到傅天明如此上路的说话,杜尚的面色终于稍好了一些:“本公子这次到来,原本只是为了帮药圣向贵家借《丹药圣典》一观的,事后自会原物奉还。怎知,就在前一段时间,你们家傅开刚好又拿了药圣一些东西,让药圣极为愤怒,下令本公子务必将东西追回,否则就要血冼项城的。本公子一听说要血洗项城,心中就担忧会连累无辜,于是才自告奋勇的,要来帮其追讨东西,以平息药圣之怒。刚才我们已经去了‘宝斋医庐’,却没有找到傅开,只见到行将就木的傅修延。可惜他已经连话也不会说了,根本就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所以杜某只好来找傅家主了,还希望傅家主以一城百姓之安危,好好给杜某一个满意的答复。” 杜尚的说话虽然说得婉转,但任谁也能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意。且表面上似乎非常客气,而实际上就是一点也客气。而是你非要帮我弄好不成,否则你就要后果自负了的意思。 傅天明在见到杜尚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没什么好果子了。现在一听他说的,不但要东西要人,还要血洗项城的,心中就已经冷了一截。 “杜公子还请先息怒,至于你说的那本什么《丹药圣典》的,项城中也只是传说傅修延手上有这么个东西,但傅某却真的没见过。只要公子给些时间,傅某一定给公子找出来。还有那傅开,他已经不是我傅家的人了,早已被我们赶了出去。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都与我傅家无关的。若公子找到他的话,就算将他打死,我傅家也绝不过问。还请公子明白,帮忙向药圣说几句好话。”傅天明急忙将事情道出,还将与傅修延父子的关系再次划清了界线。 杜尚本来还想死抓住傅天明不放的,但傅天明却非常识做,立刻让人拿出了一包金叶子,塞到了杜尚的手里。 杜尚面色一缓,这才语气稍好的道:“既然傅家主都这么说,那杜某也不好太过强求了。我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一定要将《丹药圣典》找出来,否则杜某也无法向药圣说情去。至于傅开那小子,既然已经不是傅家的人了,也不为难你们,我只好自己去找他算账了。” 傅天明本来还想再说说丹药圣典的事情,看能不能不用自己去找。毕竟当年抢来家主之位时,他已经说过再也不管傅修延的事情的。现在若再去找他的麻烦,事后给傅晓宇知道了,也是个麻烦事。 当年得到家主之位后,就几乎被傅晓宇给掐死的。这事直到现在,他还有点后怕。 现在杜尚又要他去找傅修延要典籍,那不但是打了自己的嘴巴,且也是后患无穷的。 可是,杜尚根本就不听他再多说一句,带着那包金叶子,直接出门去了。 一直等到杜尚走远了,站在傅天明旁边的傅天亮才道:“大哥,此事恐怕有点不妥吧!我们以前已经说过,傅家再也不找他麻烦的。现在若再贸然去,万一傅晓宇回来,必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何况,傅修延的性格,我们也不是不知道,他若硬起来,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不会怕的,他都已经将东西收藏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轻易交出来呢?这不是逼着我们再次与他翻脸吗!” 傅天亮是傅天明的亲弟弟,当年傅天明能坐上家主之位,就是多得这个亲弟弟的帮忙。现在听到傅天亮这么说,傅天明心中也是犹豫不决了。 “可是......你刚才没听到杜尚的说话吗?万一此事真引来了药圣,那我们傅家还不是照样要受池鱼之殃!怎么说,傅修延始终还是姓傅的,出了事情,药圣可不管我们是否已经将他赶出傅家了,一样会连累我们的。药圣可不是什么良医,他得到这么个名字,只是因为他在丹药之道上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造诣。但人家毕竟是高阶修士,比傅晓宇厉害多了。若我们今天不满足他的要求,一旦惹怒了他,后果将不堪设想。一个傅晓宇算什么,就算他日他真的回来,我还真就不相信他敢将我们怎么样,除非他不想姓傅了,或者决心永远都不回项城来了。”傅天明一咬牙,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