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殿里出来,邬蝶脸上一直都带着兴奋。可傅开就完全相反,一脸的垂头丧气。邬蝶笑一笑,他就叹一声,邬蝶再笑一笑,他又再叹一声,让丹东成看着都觉得凄凉。 “你这是怎么了?有你这样的人吗!不就是一瓶玉灵髓而已,用得着你这么个样。”邬蝶实在有点忍不住了,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骂了起来。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傅开就真的火大了。 自己辛辛苦苦炼制出丹药来,本来就是想换取灵液的。现在倒好,灵液不但没得到,还要挨骂,真是窝囊透顶了。 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遇上邬蝶这样的人,你难道还真和她打上一场不成。 “傅开,算了,下次我们再想办法吧!”丹东成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傅开的烦恼。但他也不想与邬蝶这样的过不去,只能对傅开好言安慰一番了。 傅开也不好再说什么,拉了金刚就跑到一边去喝起了闷酒。 这两人也真挻合拍的,丹东成不喝酒,可金刚却是独好这一份。加上灵酒阁的灵酒确实不错,二人一来一往,还真喝了个酩酊大醉。 按照以往的习惯,灵法门一般会在当天完成选拨新弟子的程序的,但今年却有点不同了。那些到来的各势力竟然都被留了下来,还安排了住宿的地方。而能来到的势力中,几乎大部分弟子都得到了参加选拨的机会。只有象红粉谷和灵酒阁那些坚决不想加入的人,才在当天离开了灵法门。 傅开四人也被安排了住处,还被通知明天参加灵法门的选拨,这让丹东成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理想了。明显是灵法门临时改了一些规定,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就不是丹东成能猜测得透的了。 邬蝶知道傅开在生她的气,她也懒得去想什么事情了。与人斗了一天智,她也倍觉疲劳,一到住处立刻就关门睡觉去了。 剩下丹东成一人,除了得个忧之外,也是一筹莫展。 在灵法门的丹药房里,那位蓝姓少妇正在来回度着步子,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烦躁之色。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跟着一位身村比一般人高了一头,健壮得如一头牛般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 “师尊——你如此急找弟子有什么吩咐呢?”青年见到少妇,立刻躬身行了个大礼。 “蔡小强,你立刻去找吴林,就说......!”少妇话声一转,就变得细不可闻的,在青年耳边交待起来。 青年一边听一边点着头,眉头却越来越皱得紧起来。 “此事......由师尊直接和吴师兄说,也许效果会更好吧!”听完少妇的说话,青年却心中有点惴惴不安的道。 “若我方便出面,那还用得着你吗?你给我记住,此事除了吴林之外,绝不能再在第二人面前提起,更加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少妇面色一寒,就郑重其事的叮嘱道。 “弟子明白,只是穆师姐和吴林师兄的关系......若真让吴师兄知道了这消息,那很难不让穆师姐知道的,这会不会对师尊的计划有影响呢?”青年还是不放心的问。 “至于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但只要不是你直接让穆灵知道,那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她早已中了吴林的迷魂汤了,就算吴林现在要她死,估计她也不会怀疑什么的。所以此事只要不是你说给她知道的,到时就算出了问题,她也会为吴林遮掩,从而不会说出半句来。只要我们真得到了东西,到时那些人也就没用了,相信掌门师兄他也就不会再怪罪我。放心吧!就按我的说话去做就行。”少妇一阵思量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了下来。 青年见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只好一点头,就离开了药房。 同一时间,黑衣女子穆灵与那矮子长老黄君正同在一个洞府里,二人似乎也在商量着什么事情。 直到听完黄君的说话,穆灵才惊讶得张大了小嘴。好一会才问:“师父,你说的真有这么神奇?” “那当然了,这可是为师今天亲眼见到的,他们不但献出了四品的龙涎丹,还在掌门的哄骗之下,又再拿出了一颗一品龙涎丹。所以说,这四人中,其中肯定有一位是上品炼丹大师。只是我和掌门师兄估摸了半天,硬就是猜不出他们四人中,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上品炼丹大师。这也是掌门为什么要你好好保护,那三个将要进入灵虚境的人的原因。所以你明天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千万别出了什么漏子,否则老祖的计划就要多问题了。”矮子黄君郑重其事的道。 “若真是这样,我一定会好好看着的。只是灵虚境里,对于灵雾境的修士来说,危险还是挺大的,我也怕一时失神,看管不住。要不这样吧!我们就让吴林师兄一起进去,让他帮个忙,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一些。”穆灵微一沉吟,就建议道。 “哼——你还说吴林呢!现在掌门就是要他和你一起去应付此事,而刚好相反,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了。若没有他在,我倒不担心你会处理不来。还有就是那个蓝师妹,今天她的表现确实很好,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但以她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又怎么会如此循规蹈矩呢?若我估计不错,她一定是有什么图谋,否则这绝对不是她的性格。不行——越想越不对,我明天还是亲自走一趟,和掌门师兄说,我要亲自带队到灵虚境走一趟,别让人将老祖的计划破坏了.....!”黄君竟然越说不放心,居然要亲自走一趟了。 他的这个决定本来是好的,可一旁的穆灵心里却完全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总觉得师父这样做,实在太小看她的能力了,也太不相信人了。至少在她看来,吴林师兄是绝对可以相信的。而蓝师叔虽然不太值得信任,但她明天也没有参加,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