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耿直的人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芋前头带路,张源初后面跟随。 到了宿舍,张源初在没人的地方随意挑了一间房子,然后向老芋询问:“前辈在西湾这么久,这里有没有什么忌讳的事情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这样我在平时也能够注意一下,免得和这里的居民发生冲突。” 老芋听到之后,脸上明显的笑了一下:“张警官太过客气,我老芋只是一毛二(电影中显示的警衔是一个拐,也就是警员),怎么能承受的起前辈这个称呼呢,还是直接称呼我为老芋就行了。” 然后继续开口:“要说忌讳,这个地方其实也没多少忌讳,主要有两个。” “这第一呢,就是不能太好奇。” “第二个,就是不能讲鬼。” “不能讲鬼??” 张源初有点疑惑。 “对,不能讲鬼。你要问我为啥不能讲,我也说不明白,这也是一个前辈告诉我的。” “不过张警官既然有抓鬼的能力,这些东西对张警官来说也就无所谓了。” 把话说完的老芋刚想走,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扭头对张源初说:“张警官如果要出去转转,白天还没事,夜晚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这里的林子里面有很多的沼泽地,一个人出去如果陷进去了,那就不太好出来了。” 张源初当即表示会多加小心。 安排完,老芋便去警署值班了。 而张源初来西湾也没带多少东西,把包和床铺整理了一下就开始在岛上来回转,打算熟悉一下地形。 就这样转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在其他居民那里买了点饭吃完就要回宿舍。 刚到宿舍门口,就看见老芋和王小明拿着火盆和纸钱想要出去。 “老芋,王小明,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看到是张源初回来,王小明不顾旁边挤眉弄眼的老芋,直接开口:“我之前处理西湾溺尸案的尸体的时候,张大师你也知道。对于她的死亡,我和老芋就想着给她烧点纸钱,算是聊表一下心意。” “那怎么不白天烧,反而晚上烧呢?” 听到这话的王小明也愣了一下,开始询问老芋:“是啊,老芋。我们为什么不白天烧,反而晚上烧呢?” 本来因为王小明的开口就感觉到有点泄气的老芋,听到这话更是有点生气,说话的语气也比较冲:“王小明啊王小明,今天白天不是刚给你讲过在西湾做警察的守则吗,再复述一遍。” 王小明感觉到了老芋正在气头上,赶忙立正敬了一个礼,然后开始复述:“在西湾警署做事,第一不能好奇,第二不能讲鬼。复述完毕,阿Sir!” “那你说说你刚刚犯了哪一条?” “犯了第一条,不能好奇,阿Sir。” 听到王小明的回复,老芋满意的点了点头:“记得就对了,前辈不会害你的。” 然后老芋开始解释。 “晚上烧纸钱呢,是因为这是这个村子里的习俗,这个习俗也是我的前辈告诉我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了类似的溺尸案,都要在晚上拿着火盆和钱去海边烧纸。” “一开始只是溺尸烧,后来不知道怎么演变的,就变成了不论是谁要烧纸,都要晚上在海边烧。” “小明,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老芋。” 听完老芋解释的王小明也赶忙回应。 之后三人就一同朝海边走去。 走到海边,刚点完纸钱的王小明再度提问:“张大师,老芋,你们相不相信真的有水鬼。” 老芋听到之后连忙开口:“小明,你怎么又忘了岛上的规矩了。” 王小明也不敢直言反驳,只是委屈的说道:“我是真的好奇嘛,老芋。” 另一边,听到提问的张源初朝王小明开口:“小明啊,你这个问题就不太该问。” “如果我和老芋不信,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烧纸钱呢?” “难道是为了开营火会?” 王小明再度提问:“那你有没有见过水鬼呢?” 老芋开口:“我是没见过。张警官你见过没有?” “鬼我倒是见过,但是水鬼我却没见过。不过我听说,水鬼是各种鬼里比较惨的鬼了。” “怎么说?” 王小明很明显来了兴趣。 “我从典籍里看到过,说做水鬼,白天大太阳,就好像泡在了滚烫的油锅里;一到晚上呢,太阳下山,海水冰寒刺骨;一到下雨就更惨了,就好像万箭穿心。” 听完张源初的讲述,王小明说了一句:“原来做水鬼这么可怜啊。” 就在王小明表达完同情之后,丛林里有一句若有若无的声音传入了王小明的耳朵,把王小明吓得大叫。 旁边的老芋听到之后也是跟着一激灵,之后向王小明抱怨:“小明,你在这发什么神经。” 王小明回了一句他好像在丛林里听到了有人说话。 张源初听闻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见。 老芋继续向王小明抱怨:“就给你提醒过了,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你还在这讲鬼,晚上讲鬼会见鬼的!” 张源初听到之后连忙安抚老芋:“老芋,别这么激动,小明正年轻,是好奇心强的时候。” “再说了,你们两个一个刚升职,一个涨工资,正是时运高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见鬼呢。” 听到张源初的话,两个人安心了不少,不过脸色还是没有恢复平静。 张源初看两人脸上还挂着一些担心,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黄符递给了两人:“这是我画的辟邪符,挂在身上可以驱邪保平安的,你们拿着吧。” 等张源初说完,王小明就赶快接过一张符纸装进了裤子的兜里,老芋却从脖子里拉出来一张折成三角形的黄符,嘿嘿一笑:“我以前求的,已经有了。” 虽然老芋嘴里说着已经有了,但是还是伸手接了黄符,并且还开口解释:“不能辜负张警官的一番心意嘛。” 就在三人分完黄符,西湾警署署长从后方走了过来,看三人围着一个火盆,便开口询问:“烧的什么?” 老实人王小明再次开口:“署长,烧点纸钱给水鬼。” 督查此时一脸嚣张:“水鬼?我怎么没见到呢?” “我今天下午还在海里游了一圈,身上都起皮了,也没见到有水鬼啊。” 旁边的张源初看这个督查态度嚣张,于是接了一句:“阿Sir,你没看到有水鬼,不代表没有水鬼啊。” 王小明也随声附和。 督查看着张源初:“你是谁,居然还敢给我顶嘴?” “你现在给我下水,我倒要看看水里到底有没有水鬼。” “我下水?” 张源初用手指着自己,脸上有些错愕。看着眼前如此盛气凌人的署长,便拿出了高级督查证件给他看了一眼。 “阿Sir,现在还要我下水嘛?” 看到张源初高级督查的证件,署长也不敢再对张源初多说什么,于是便把气往王小明身上撒,要求王小明下水。 这时老芋出来救场:“阿Sir,现在不能下水,王小明不会游泳,夜晚的海水又这么危险,有没有水鬼王小明都会淹死在里面。” 听到这话的署长脸上阴晴不定,哼了一声,便朝署长宿舍走去。 而老芋看着得罪了长官的王小明,说了一句:“不让你说你非要说,现在好了吧。得罪了长官,你的时运也高不到哪儿去了。” 之后也朝宿舍走去。 见没了热闹看,张源初也跟着老芋回了宿舍。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密林里出来了一位穿着清朝服装的女人,直勾勾的看着王小明,眼中透露着些许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