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鲁斯找到来自纽约大学的低温教授的时候，他正坐在一个已经关起来的低温仓前面，手里拿着一小束鲜花。 　　 “你知道吗？她就躺在这里，是我亲手关掉的机器。”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其实我并不怪奥斯本先生，但他却一直认为这是他自己的原因，就像当初康纳斯那会儿一样，他把逼迫康纳斯的那家伙送进了监狱，他不停的跟我道歉，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的脸上的笑容相当惨淡。 　　 “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在我的面前，失去所有的生命体征……” 　　 他将手里的花丢掉。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还爱不爱我，毕竟她生病前，我们两个还大吵了一架呢，只是吵完之后，她就病倒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道。 　　 “维克多教授。”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他回头看向穿着黑色斗篷的布鲁斯。 　　 “真好啊，还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你，我猜测，当初那个被小丑杀死的女孩，是你的爱人，对吧？” 　　 布鲁斯没有说话，所有人都知道乌克兰钢琴家娜塔莉娅是布鲁斯·韦恩的女朋友，他要是承认了，就相当于在这位教授面前承认自己是蝙蝠侠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其实我说不一定还不如你呢，毕竟你都……” 　　 他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他忽然问道：“蝙蝠侠，你说……什么是真正的永恒？” 　　 “什么？” 　　 布鲁斯没听太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曾经带着他去找过那个很厉害的外科医生，就是——斯蒂芬·斯特兰奇，虽然他的要价并不便宜，但我至少有试过，不是吗？” 　　 他忽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哈哈哈……他说，治好我妻子的病的话，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就相当于要他把一块煎熟的培根重新恢复成一头活生生的猪……哈哈……”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一切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曾经的一切努力都已经变成了虚妄！” 　　 “我怎么才能留住那短暂的美好呢？留不住，根本留不住的……” 　　 他站了起来，问道：“你可以……给我一些那个什么……W什么的，抱歉，我现在脑子不太清醒，就是那个制冷剂，可以吗？我想……” 　　 他抚摸着曾经就只他妻子的希望，如今变成了冰棺的冷冻仓。 　　 “留下她最后的美。” 　　 布鲁斯终于说话了，当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尽管现在和菲丽希亚好上了，但是他依然还记得当初娜塔莉娅掉下直升飞机时，自己就差了那么一步，就可以将她抱住的感觉。 　　 所以，布鲁斯只能简单的回答一个词：“可以。” 　　 “感谢你，蝙蝠侠。” 　　 维克多将妻子从冷冻仓里抱出来，他要为妻子重新梳妆打扮一下，让妻子的美丽达到最顶点。 　　 但布鲁斯看的出来，他的妻子其实并不是很漂亮，只是很普通的白人女性，也许身上有着什么特殊的气质，让维克多念念不忘吧。 　　 也只能说，爱情就是这样，让人们盲目，让人看到了别人眼里极小的优点，无限遮盖了大量的缺点。 　　 维克多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妻子有些冻结的头发，忽然说道：“我也不知道约翰·哈代斯基在哪，他不告诉我，我也从来没有去问，我们两个是靠一个加密聊天室联系的。” 　　 “你们还在联系？他还活着？” 　　 “他从未死去，自然还活着。” 　　 “但，为什么他要假死？” 　　 “我想是因为超级士兵血清，毕竟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其实都不能算是机密，尤其是只要有过记录的东西，总是会被人找出来的。” 　　 “你是说，约翰·哈代斯基有着超级士兵血清的配方？” 　　 “当然，你不是和他的女儿好上了吗？我想你已经见识过菲丽希亚那超人的体质了吧？那就是超级士兵血清的效果。”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约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他的秘密在你我认知之上，也许你无法理解，一个二战时期的人，是怎么和现在的人一起长大的，对吧？” 　　 “约翰·哈代斯基来自过去？！” 　　 “是的，他不是现代的人，是二战时期就诞生的一个小孩，他的具体来历，他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是那个时代的人，他怎么搞到超级士兵血清的？” 　　 “约翰·哈代斯基的记忆力很强，所以很多东西几乎是一看就能够记住，一学就能够精通，有一天，他悄悄的躲进了一个服装店。” 　　 “改造史蒂夫罗杰斯的那儿？” 　　 “是的，一个九头蛇的人引爆了一颗很强大的炸弹，所以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孩在那个时候潜入了里面，约翰一眼就记住了厄斯金博士用来展示的配方配比，但那个时候，那个东西几乎没人在意，大家的关注点在于那个小小的瓶子。” 　　 “也就是说，约翰·哈代斯基在那个时候，将配方记住了？” 　　 “是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来到了现在，并且和我认识，一起学习，最后，我们两个开始研究超级士兵血清，我想借此来拯救我的妻子。” 　　 “然后呢？” 　　 “约翰·哈代斯基将他的女儿和儿子，都进行了小规模的改造，因为我们发现，我们仿制的超级士兵血清，似乎比起原版来说，更具备性格的破坏。” 　　 “所以你们放弃了？” 　　 “将他儿子和女儿改造后，约翰·哈代斯基的高调终于迎来了一些人的注意，我们两个花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终于将这些人解决掉，但约翰·哈代斯基也知道，他不能够继续留在妻儿的身边了，所以选择了假死。” 　　 “但现在，似乎有人在寻找约翰的踪迹。” 　　 “是的，我们也察觉到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我没有心情去帮他查探消息，他也很理解我。” 　　 “那么……”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蝙蝠侠，剩下来的需要你自己去查。” 　　 布鲁斯看着面前这个失落的人，决定不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