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何雨柱拍着何雨水的门说道：“雨水起来了，起五更了，饺子马上就出锅了。” 　　 何雨水在屋里埋怨道：“哥，别喊了，我马上起来了。” 　　 何雨柱分别敲了敲二叔门和王叔的门。 　　 何雨水端着脸盆出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积雪，欢呼道：“哥，哥，一会吃完饭了咱们堆雪人吧。” 　　 何雨柱说道：“一会得去师父那里拜年呢，拜完年回来咱们堆雪人。” 　　 何雨水垂头丧气的说道：“现在雪是白的，一会人来人往的不得踩脏了？” 　　 何大明说道：“雨水，一会吃完饭了二叔陪你堆雪人。” 　　 雨水开心的说道：“好的二叔，咱们快点去吃饭吧。” 　　 “你能不能先去洗脸刷牙啊，你还有没有个大姑娘的样子了。”何雨柱无奈的插话道。 　　 何大明在何雨水催促中匆匆吃完早饭，这时候天还是黑的，也就才早上5点多，但是院里家家户户已经亮起灯都在吃早饭。 　　 大年初一起五更，这个习俗大概是早上3点到5点起床吃饭敬祖先，家中有长辈的会在堂屋等着晚辈来拜年，也有长辈不和自己住一起的要去串门拜年。 　　 这时候的小孩子是最高兴的，因为长辈都会给压岁钱，可以趁着父母没要走前赶紧去买点自己想买的小玩意。 　　 有没节制花的多的难免会挨一顿揍，家长们考虑到春节的喜气一般都是先给孩子们把这顿揍先攒着，等过了初五后才会挨揍。 　　 何大明在院里也算的上是长辈，有几个孩子也跑来拜年，金莉莉每个孩子都给了一毛钱的压岁钱，孩子们高兴的跑了出去。 　　 由于何大明在胡同里是职务最高的，大人们不好意思来拜年就鼓动孩子们跑来给何大明来拜年，何大明和金莉莉那是来者不拒，每个孩子都会给一毛钱的压岁钱。 　　 也就是现在时间还早，还没有开门的供销社，虽然兴奋估计都逃不出父母魔咒“我给你攒着，以后长大了就给你。”，不然孩子们肯定早结伴去找地方买糖人买小鞭炮去了。 　　 金莉莉一早上都很兴奋，不少喊婶喊奶奶的小孩子来给自己拜年，虽然给出不少的毛票，但是还是非常开心。 　　 何大明这会正和何雨水在东跨院这边堆雪人呢，先拿铁锹把雪堆一起，拍出个雪人的身子，然后再弄个雪球慢慢滚大当雪人的脑袋。 　　 吴娟和金莉莉在旁边看着，还不时指点一下哪里不好看。 　　 何大明和何雨水整整一上午才堆好了一个勉强能看的过去的雪人，何雨水带着哭腔说道：“二叔，咱们辛苦一上午弄的雪人怎么这么丑啊。” 　　 何大明拍了拍何雨水的小脑袋说道：“雨水，丑不丑的跟辛苦不辛苦没关系，是咱俩的水平不行，嘿嘿。” 　　 金莉莉说道：“雨水，是你二叔水平不行，别听你二叔带歪了你。”说完还不满的轻轻踹了何大明两脚。 　　 何雨水听了二婶的安慰这才露出笑脸：“二婶，我哥怎么还没回来啊，这都快到中午饭点了。” 　　 何大明说道：“你们去玩牌吧，我给你们做饭，柱子有可能不回来吃中午饭了。” 　　 金莉莉点了点头招呼雨水和吴娟进屋打牌，不忘交代何大明道：“别做的太咸了，也别太辣。” 　　 何大明来到中院厨房看到马嫂子已经在准备午饭了就说道：“马嫂子，楞子跟柱子是不是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楞子妈说道：“没听楞子说要在那边吃饭，但是我看这个点还没回来我估计会在杨师傅那里吃饭吧。” 　　 何大明说道：“嗯，要不午饭我来准备吧，莉莉她们在东跨院那边玩牌呢，你也去吧，这会刚好三缺一呢。” 　　 楞子妈笑道：“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你说这也是怪了，平时没玩也不想这小玩意，昨晚一玩，现在还总惦记了。” 　　 何大明笑了笑说道：“你去吧，你不去估计一会雨水还得来找你呢，那几位估计也上瘾着能。” 　　 “马婶，马婶，你在哪呢？”何大明刚说完就听见外面雨水的呼唤声。 　　 何大明对着马嫂子笑道：“你看，我没说错吧，你赶紧去吧，中午饭我自己能行的。” 　　 楞子妈一边收起围裙和袖套一边说道：“那我就去了啊。” 　　 何大明看着厨房的菜琢磨着做点什么，大年初一必须得来个鱼、年年有余嘛，四凉四热，再来两个汤，应该够了。 　　 把前几天熬的皮冻拿出来切了一盘，凉拌一个莲藕，酱的牛腱子切一盘，再弄个拌三丝，凉菜就齐活了。 　　 何大明一边琢磨一边开始动手，好在东西都是现成的，无非就是切一下，很快就弄好了四个凉菜，先端到饭厅那边摆好凉菜。 　　 热菜来个红烧肉，再来个红烧鱼，油梭子炒白菜，肉炒土豆丝差不多够吃就行了。 　　 土豆丝和白菜这两个不费什么时间，先做红烧肉和红烧鱼吧，这两个需要点时间。 　　 何大明做完红烧鱼的时候王炮才打着哈欠来到中院厨房，推开门说道：“饭差不多好了吧，我都饿了。” 　　 何大明没好气的说道：“早上吃完饭你就继续回去睡回笼觉了，你也没干什么体力活啊，怎么就又饿了呢？” 　　 王炮尴尬的看着何大明说道：“我以为是柱子和楞子在做饭呢，班长，今天中午怎么是你在做饭啊？” 　　 何大明说道：“柱子和楞子去杨师傅那边拜年去了，估计是被杨师傅留下吃午饭了，这不快饭点了我不做饭难道去把你从被窝里薅出来让你做饭吗？” 　　 王炮笑道：“要不说还是班长心疼我。”王炮看着已经装盘的鱼就赶紧端起来准备端到饭厅去。 　　 何大明赶紧拦住说道：“热菜先放厨房，就这么端到饭厅不得一会就凉了，热菜全部做完了再端过去。” 　　 王炮看何大明在做红烧肉嫌弃的说道：“班长，你肉是不是放少了，就这么一点肉够谁吃的啊，你稍等一会我再切一些。” 　　 王炮说完就赶紧把挂钩上的肉取下来，简单焯一下水定型后开始切方块：“班长，就你弄的那一点还不够雨水吃的呢。” 　　 何大明疑惑的问道：“咱们家吃肉吃的这么狠吗？雨水就能吃一斤的肉？你不是开玩笑吧？” 　　 王炮说道：“咱们中午6口人吃饭，你红烧肉就弄1斤的五花肉不可能够吃的，你听我的没错，至少得3斤的肉才够，里面到时候多放点土豆块。” 　　 何大明挠了挠头说道：“一会你去饭厅看看我弄得四个凉菜的量，你这么一说我对量可没信心了，别大中午的都吃不饱那就闹笑话了。” 　　 王炮一边切肉一边说：“稍等一下，我切好肉了我再去看看。” 　　 三下五除二很快王炮就切好了差不多两斤的五花肉，：“班长，你这个土豆也弄少了，再弄个土豆切块就差不多够了，我现在去看看你的凉菜。” 　　 何大明听劝，从麻袋里拿出去一个土豆洗干净就开始切块。 　　 王炮分两趟把刚才那四个凉菜端了回来说道：“咱们中午四凉四热吧？只有八个菜的话，凉菜的量还要继续加一些，不然不够吃的，你做热菜吧，我来弄凉菜。” 　　 二人分工明确，很快就做好了午饭。 　　 何大明洗了洗手说道：“你去叫她们来吃饭吧，让她们吃完再玩。” 　　 没让何大明等多久几人就匆匆而来，金莉莉边走边说：“这才打了两圈，位置一会可不能变，够四圈才能换一次位置，咱们一会吃快点。” 　　 王炮在后面还捧呢：“饭菜现在的温度刚刚好，你们吃好了再玩，一会到下午三四点了我给你们再做点甜汤喝。” 　　 何大明赶紧点头应道：“王炮说的对，晚点让他给你们做点甜汤喝，咱们现在先吃饭。” 　　 由于几位女士都着急去玩牌，吃相就有点着急了，大的没个榜样，小的也就没个样了，看的何大明心中连连摇头，今天不合适教育她们，等过几天的吧。 　　 何大明和王炮看着杯盘狼藉的桌子，双双叹了口气，何大明说道：“咱俩吃吧，你还说不够吃呢，你看看剩下这么多。” 　　 王炮苦笑道：“她们明显都没心思吃饭，只是稍稍填一下肚子就又着急去玩了，要是她们正经吃饭这些饭菜不能剩下这么多。” 　　 “别说了，咱俩赶紧吃吧，不过刚才你说要做甜汤的样子真像狗腿子，你啥时候变成这样子了？” 　　 “你可别说我了，你不是还附和呢嘛，咱俩半斤八两大哥别笑话二哥。” 　　 午饭在二人互损中度过。 　　 何大明拍了拍肚子说道：“要不出去逛逛？” 　　 王炮说道：“还是算了吧，商店供销社又不开门，大街上应该没什么人。” 　　 现在可没有私营商家了，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人阶级，工人也属于人民啊谁也不会大过年的玩命上班。 　　 王炮说道：“我去东跨院那边看她们玩牌啊，顺便还能给她们蓄点热水什么的。” 　　 何大明摆了一下手说道：“你去吧，我还是准备出去溜达溜达。” 　　 王炮琢磨了一会说道：“要不给你煮两份饺子？没啥事要不你去医院看看陆书记和蒋处长？” 　　 何大明点了点头说道：“行，这个可以有，你去煮吧，多煮点，我去找俩饭盒去。” 　　 王炮说道：“嗯，我煮两份新的，还有早上剩下的饺子我给煎一下也可以带过去。” 　　 何大明拎着饭盒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下午2点整。 　　 医院过年期间人也没见减少，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何大明想起了后世的人说是医院是最高端的消费场所。 　　 何大明轻轻推开陆书记的病房，陆书记正在看报纸呢，旁边桌子上的饭盒里还有点残羹剩饭。 　　 何大明笑道：“中午饭不合你口味啊？怎么还剩下这么多。” 　　 陆书记说道：“哪敢浪费粮食，你放心吧我不会浪费的，等晚上饿了再吃呗。” 　　 何大明嘿嘿笑道：“我给你带了饺子，你看你要不要尝尝，这会还热乎呢。” 　　 陆书记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这个得尝尝，我都忘记上次吃饺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赶紧端过来啊，还等我下床去取啊。” 　　 何大明赶紧把两个饭盒放在桌子上说道：“一个是水煮的，一个是油煎的，你都尝尝吧。” 　　 “油煎的就算了吧，我肠胃消化不动，年龄到底是大了，以前油炸的油煎的都是照吃不误，现在能难受一天。” 　　 “哦，哦，那下次不给你带油煎的。” 　　 “初四我打算出院了，我感觉身体养的差不多了，我要是再不回去估计部里就要找理由安置人了。” 　　 “陆书记，以你的身体为主，其他事情随缘，是我的别人肯定夺不走，不是我的咱也不强求。” 　　 “对方没理还搅三分呢，要是抓个小缝隙肯定会给你豁出个大口子来的，对他们就要直接挡在外面，不能给一点点的机会。” 　　 何大明惊讶的看着陆书记，怎么跟之前的态度天壤之别。 　　 陆书记笑道：“这不是被你刺激醒了嘛，我反正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我还会怕他们？不给他们闹个天翻地覆他们就烧高香吧。” 　　 何大明竖着大拇指说道：“您能想明白那是太好了，对我对厂里来说算的上是幸事。” 　　 “别光说好听的，后面还是要看你的，我最多算是扶一把送一程。” 　　 何大明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袋子里还有两个饭盒是什么？” 　　 何大明提起袋子说道：“跟你桌上的一样，这份一会给蒋处长送去，您二位都是我的领导，我总不好厚此薄彼吧。” 　　 陆书记说道：“嗯，你去吧，明天再给我送一份水煮的饺子，记得带点饺子汤，原汤化原食，拿暖壶装，我能喝一天。” 　　 何大明苦笑道：“您这是还提上要求了，这转变的是不是太大了。” 　　 “吃你点喝你点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的应该的。”何大明一边做着求饶状一边往门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