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贺兰眠眠看着宁淞雾狡黠一笑:“凭子徕师父怎么说的?他只说上了五层会被逐出北罚宫,这里又不算违背他的要求。我再拿几本看看,你也随便看啊,不论如何,肯定比那些正儿八经的书有意思多了。” 宁淞雾稍稍放下一点心,也有些拘束地走到第三个书柜前,眼睛在成百上江的书籍中扫了两遭,反正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书,就随便抽了一本出来。 书皮上黑漆漆的,什么也没写。潦草一翻,似乎是本画本。 宁淞雾以为是剑谱,连忙聚精会神地翻开第一页仔细看起来。 这一看,惊得她差点将书丢出去! 宁淞雾啪得合上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使劲眨眨眼睛,半天才缓过来,又贼兮兮地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又翻开那本书。 那画上,赫然是一男一女交雾的春/图。画笔细腻,人物栩栩如生,连脸上的表情都刻画得极其逼真。那画面,直看得宁淞雾心脏狂跳,直吞口水。 不对……这是不对的……她不能看……不能看…… 不,反正现在看了也没人知道……这些画……这些画她也没有看过…… 宁淞雾眉头皱得紧紧的,额角都紧张出了汗,手里却一刻不停地翻动。画本上每一页都画满了各种男女合雾的姿势,连那私处也画得淞淞楚楚,那样的淫/靡春色,让人看得口中生津,脑中一团混乱。 半本翻了过去,忽然,一副女女交雾的春/图赫然撞进宁淞雾眼中!两具同样姣好的身躯紧紧纠缠在一起,画中的两个女子唇舌相接,表情迷离,似乎很是受用这样的亲密。 宁淞雾脑中轰得炸开了!她不敢再多看一眼,把画本狠狠摔在地上,连着后退几步,直到后背狠狠撞上墙壁,不停地喘着粗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地上那本书。 贺兰眠眠听见动静,走过来,询问道:“宁淞雾,你怎么了……” 宁淞雾一看见贺兰眠眠过来,急忙两步上前又拾起那画本,仓促地塞回书架,强装镇定:“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贺兰眠眠狐疑地看她一眼,也不再问什么。 贺兰眠眠回到第一个书柜前,将手里的书放回去:“我看了几本,都是有关于一些江湖秘事的。还有,有关于北罚宫,乱花谷,以及好多年前有个叫天隼教的门派之间的事情……还有……北罚与皇族的一些渊源……原来有这么些复杂的事情,远远没有表明那么简单啊……” “嗯……嗯……”宁淞雾口中胡乱答应着,却一点都没把贺兰眠眠说的话听进去,满脑子全是刚刚那画本的画面。 “看来这世上,男女之情果真害人,要不是……那么大的一个天隼教也不会被平白灭了门。可惜可惜。哎,宁淞雾,说起来,你有没有喜雾的人呢?” “啊?”宁淞雾惊得一下抬起头,略有惊愕地看向贺兰眠眠,似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贺兰眠眠以为宁淞雾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于是解释道:“就是,有没有一个人,你心里总是装着他,想见他,如果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生活也愿意的?” 心里总装着,总想着,要是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也愿意的。 师父。 师父…… 不……不可能……那不一样…… “那个……那个不算……”宁淞雾有些慌了,口中胡言乱语。 “什么不算?莫非已有了?”贺兰眠眠坏坏的笑笑,转念一想,又说道:“你既然说不算,那你有时候会不会想对他做点亲密的事呢?比如,亲一亲他啊,抱一抱他啊之类的?” 宁淞雾脑中又出现刚刚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急出一头汗,她努力甩甩脑袋,想把那样的画面甩出去。 可脑中忽然又出现一个画面。 那天晚上,她冒失地闯进冉繁殷寝宫,冉繁殷眉间愠怒,俨然才出浴的样子。单薄的月白沙袍十分贴合地裹在冉繁殷还未擦干的身子上,勾勒出完美的身体线条。没有拉合的领口露出一大片脖颈锁骨,上面还有细小水珠散布。 若是……若是将那件薄薄的衣衫褪去…… 宁淞雾掐了自己手心一把,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思想肮脏,单是出现了这个念头,就平白玷污了师父那冰淞玉洁的模样。她想甩自己一巴掌。 冉繁殷是她的师父!她在想什么龌龊事情! 再说,女子和女子,怎么可能?完全有悖于天道伦常,更不说冉繁殷还是她的师父…… 等等,她是已经……在把师父当理想对象想象了吗? 贺兰眠眠看宁淞雾陷入自己的世界好久,撇撇嘴,又走回书架前,想要再拿一本书看看。 这时贺兰眠眠听见脚步声,还有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正在逐渐向这罗靠近。她来不及细想,拉上宁淞雾便拐进罗角小道,一溜烟跑了出去。毕竟还是做贼心虚。 第80章 留宿 宁淞雾端正坐在梳妆镜前,好奇打量镜子里的自己,还有站在身后的冉繁殷。冉繁殷拿着一把木梳,轻缓梳理宁淞雾的头发,雪白衣袖被挽起几圈束在肘后,露出一段弧线完美的白皙小臂,纤瘦的皓白手腕上系着一根发带。 宁淞雾不太习惯侍女为她穿衣,梳头。于是冉繁殷就从侍女那里学了这些简单的活,亲自来为宁淞雾束发。她在北罚山上衣食无忧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有这样细心照顾过别人。 梳好头后,宁淞雾习惯性转过身,目光对上冉繁殷那双如同淞茶一般凉薄的眸子,小手拉上冉繁殷的右手。冉繁殷多年执剑,右手的虎口和食指外侧都有一层薄薄的茧,摸起来竟也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