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叹息这般样貌与身材生在如此凶狠暴虐的人身上,简直浪费了,如果换个人,她们肯定愿意嫁过去。 “确实好看。” 朝夕相对,林守都习惯了秦破道一天到晚在她面前献殷勤,倒是忽视了她的模样。 林守托起一床被褥盖在秦破道的身上,转身去了房间的另一处,点燃了两根灯烛,继续提笔审核账本。 秦破道在梦里,梦到了自己骑在父亲的头上,俯视一群人,乐呵呵地拍着小手,拍着拍着她就被摔了下来,发现父亲与她目光所及之人的头颅全掉落地上,死不瞑目。 秦破道还没缓过来,就来到了曾经的暗卫训练营地,四处昏暗、阴森,她转了好几圈都寻不到一人,正猜疑之时,意外地发现一个熟人。秦破道高兴地跑过去却在碰到那人肩膀时,那人瞬间发难捅她心脏,一下,一下,一下,直至她连抓着那人的力气都没有,躺倒在地下。 原来死是这样的感受,轻飘飘的,就是痛了点。 秦破道笑着醒过来,一把将碎发往后撩去,露出放荡不羁的眼神。 “无聊。” 梦中那个人的确真实存在过,也确实捅了她心脏。只不过,下一秒那人就被她绑起来凌迟处死,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止,死前饱含着后悔与哀求。 凡是背叛她的人,从不会有好下场。 -------------------- 感谢大家的收藏与观看。 第32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秦破道的脸上,褪去了她身上的死气。 “守儿~” 她的嗓音在房间传来传去。 过了一会儿,仍没人回应。秦破道烦躁地抓起被褥放到一边,套上靴子就急着寻找林守。 “守...” “怎么睡在这里...” 秦破道走出去对守门的谷雨说:“晌午前,备好两碗温热的人参糯米粥,其他的就按守儿平日的膳食习惯备齐就行,在此之前务必安静。” “是,驸马爷。” 谷雨已经看出来公主是真的把驸马爷放心里了,那驸马爷吩咐的事情自然就要做好来。 秦破道转身回房,颇为心疼地拿起被林守握在手里的笔,又轻轻地将林守抱起再放到床上,“安晏?”,林守迷糊地睁开眼睛。 “乖,再睡会。”秦破道一把将床四周的帘子扯了下来。 林守误以为天真没亮,便安心地继续睡觉。 晌午时分,谷雨准时来敲门。 砰砰。 “公主,驸马爷,晌午了。” 秦破道应了一声,准备叫林守起来。 不料,秦破道一碰,发现林守全身都在发烫,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体温了。 “谷雨,进来!” “驸马爷怎么了?” “守儿应该是热病了,你赶紧拿些湿冷的布巾来敷守儿的额头上,我去请郎中来。” “好,我这就去。” 秦破道皱着眉头给她盖上被子,急匆匆地骑上狼烟,一路飞驰,赶到了离公主府最近的医馆。进门,秦破道就拉着郎中走。 “诶诶,停停停停停!” “你谁啊?” 秦破道硬塞了一个银锭进郎中的袋子,催促:“快走,我夫人正全身发烫,这事慢不了。” 郎中将银锭还给秦破道,扯回自己衣服:“那也让老夫去拿上药箱吧,没药没物怎么诊断和配药呢?” 秦破道拧着眉,侧身让开了一条路,但她的眼神死死黏在了郎中身上,似乎有一点怠慢就要了他的命一样。 “可以了,我.....” 秦破道推着郎中的背,并带他到了狼烟身边的马匹,“上去。”,秦破道一手牵着自己的马,一手控制着驮了郎中的马匹。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快速奔跑的马儿,抖动得太厉害,等郎中一下了马就趴地上干呕。 “见谅了。” 一使劲,秦破道直接托着郎中带进寝室内,等郎中重新站稳,秦破道就迫不及待地问郎中:“要我如何协助?” “咳。” 郎中:“别急,小生。望闻问切,老夫要先看你夫人的舌苔以及外观。” 秦破道按着郎中的吩咐撩开了帘子,再温柔地掰开林守的嘴唇,郎中没看很久就点点头,写了些什么。 郎中:“听你家夫人只有一两声咳嗽,稍感风寒,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破道见郎中没太大反应,放心了些:“就刚刚。” 郎中继续写写画画:“我要脉诊,你且退开些。” 话音刚落,郎中便将手搭在了林守的手上。 【脉象激烈,肌肤燥热。】 郎中心有成竹地收回手,回头叮嘱秦破道:“你夫人是热病,没什么大碍,你多拿几条布巾分别放在她的手臂、额头、脚,降降温即可。” 郎中撕下一张纸:“还有,记得让你夫人平日要多些歇息,切勿操劳过度。药方给你,你拿着去药肆买药材回来慢熬喂给她喝,两日便可痊愈。” 秦破道点头:“好。” 谷雨见此,引郎中出府并给了诊金。 秦破道握着林守的手,心里真不是滋味,怎么自己就没发现守儿的疲惫呢,还要对她的不理会发起脾气。 “对不起...” 谷雨重新回到了寝室,秦破道:“公主这样,已经持续多久了?” 谷雨:“回驸马爷,公主已经连续好几天不眠不休,就为了早点完成审批,公主许是累倒了。” 秦破道虽然生气,但她极力压制着声线,生怕吵醒林守:“疯了,你们怎么不劝着点。” 谷雨无奈:“我们自幼就陪着公主长大,公主从小就主动揽下许多不属于她的责任与过错,仅仅为了身边人好受点。唉,可能是动荡太大,南边商铺的日子不好过,急需公主审批完,好让银两快点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