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接触丧事,原来办葬礼是这样的,真繁琐。 吐槽归吐槽,交代事情还是要的。 秦破道扯黄亦来到墓碑前:“跪下去。”黄亦低垂脑袋,经过几天痛哭,泪腺都哭干涸了,以至于他现在只是麻木地跪在蒲团上。 “奶奶,您就安心离去,我会照顾好黄亦的,让他好好活在这个世上,直至他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要走了,你跟奶奶说几句吧。” “奶奶,我一定杀光北齐狗!回来给您炫耀去!” 秦破道听得有些不自然,又有些欣慰,当年的小孩子,如今也能与大人抗上一抗了。 真好。 “走吧,让奶奶好好休息。” “嗯!” 等出去,黄亦直接摘掉头上绑着的白绳和手臂的草环,非常坚定地跟秦破道说:“大人,我要提前出发!” “去吧,收拾好东西就启程,等你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 “是,大人!” 黄亦骑上马,一溜烟,转眼就不见了他身影。 秦破道将自己的佩剑放在林守手中,举起来,指着黄亦离去的身影,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 第60章 “黄亦他像极了公主的本性,是个简单纯粹的人,且额外无脑幼稚,空有一副强健的身体,公主不妨利用他爬得更高。” “折服他,把他变成你最忠实的护卫,让他在最前面披荆斩棘,冲锋陷阵。” 林守诧异,脸上浮现不解。 “殊途同归罢了。” “公主的价值远在他之上,他死得其所。” “虚伪,冷血。” 秦破道揽住林守腰肢,温声:“成大事者,不畏牺牲。何况,公主宽厚仁和,会让他死吗?” “总会有意外发生,我不能保证他性命无忧。” “没事,这是他的命,若真死了就带他回来这里安葬。这里一共有两个墓,奶奶旁边那个空墓,便是我提前给他,精心准备的最后归处。” “安晏.....” “公主的成长,臣也看在眼里,做得很棒。” “但,奖赏拿多了,危机和考验可就要来了。” “因为,臣在办案时从不论私情。” 林守转过身,手攀上秦破道的脖子,坦然接受:“看样子,安晏可是发现了什么大事?” “公主不妨猜猜看?” 秦破道低头吻住嚣张的红唇,掠夺口腔留有的液体,林守也不甘示弱,手伸入秦破道的衣襟里面四处游走,旁若无人,简直胆大妄为。 “公主....你玩这一出,可是在以身诱敌?” “不行?” 秦破道低沉地笑了,依然放任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体乱动,非常有闲心地擦拭林守嘴边的水痕,实际上,眼睛却诚实地瞄起玲珑的身躯,喉咙发紧,呼吸节奏混乱。 显然,林守的计谋依旧奏效。 “触犯禁忌,公主不怕遭天谴吗?” “我不信天,我只信自己。” 有趣,她家公主当真有趣极了! 秦破道抓住作乱的手,稍用力,横腰抱起林守,走回专属公主府的马车里。 佳人难得盛情邀约,岂能拂了佳人面子?! 不算封闭的空间,两人赤诚相见,互相述说着假心假意的情愫,蛊惑残存的真心,又默契地贪恋片刻温情,即便身体贴得无比严密,两人内心的距离也差着十万八千里。 “公主,你出汗了。” 林守低喘,单手撑着额头,顺便拍开作乱的手。 秦破道双手撑在林守耳朵两旁,将她笼罩身下,恍如黑云压城,见林守依旧不理会自己,腾出一只手嵌住林守下巴,饶有趣味:“用完就丢,臣会伤心的。” “安晏,也会有心?” 山丘的树顶被风拂过,接着,天空下起小雨给树顶浇灌水花,滋润着小树轻微摇晃树干,新的枝芽在自然刺激下,逐渐从坏掉的枝条里冒出来,向天展露它的生命力,天收起雨水撤走乌云,让太阳尽情照耀小枝芽,促使小枝芽茁壮成长变为新的枝条,一步步攀上高峰。 秦某人吃干抹净,满面春风地驾着马车回秦府。 秦利和琦玉早已在门外备齐物品等候她们回来,如艾草、燃烧的火盆、清水,沐浴室的温热水、两套干净的服饰。 勒停马车,琦玉上前替她撩起帘子,而秦破道进去抱起林守,按着顺序,过了净身洗晦一套流程,直奔浴池,不曾有半分停顿。 “放松一点,公主,臣不过是帮公主洗去污秽。” 本就松垮的服饰,被秦破道扯几下,便被脱去掉落地上。 林守站在浴池边,不羁地说道:“秦监部也会对别人,如此殷勤伺候吗?” “结论从何得出?” “从始至终,臣一生只伺候过公主,也只对公主以下犯上。” “是吗?” 林守的眼眸闪过一丝戏谑,同样扯开秦破道的衣服绑带,她凝望着垂下的青丝,笑容里多了些释怀。 “公主?” 林守闭上眼睛,直接往后仰。 “扑通!”惹得水花到处飞溅,打湿了四周的屏风。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陷进一副硬朗的躯体中,睁开眼,毫无悬念地看到秦破道脸上流露出的慌张与着急,林守心情很好地搂住她的腰,轻声慢语:“驸马,要了本宫。” 秦破道:“....”先是一愣,一向不安分的人竟然老实起来,拿起边上的布巾,虔诚地给这般金枝玉叶的公主洗起身子,手法既缓慢又温柔,认认真真洗去身上可能存在的污渍,好让公主干净舒服地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