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家驸马,竟视公主于不顾,日日流连青楼。 胆大妄为! 秦破道早已知道御史总爱参她的习惯,但她不在乎,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越是坏名声,她才安全。 推开窗户,将黄昏时的光景尽数揽入眼里。 “秦叔,你看,百姓一家聚在一起,笑得多么幸福。” 秦利感慨:“是啊,和平安稳,是平头百姓的最大心愿。” 秦破道饮尽酒,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只要我活在这个世上一天,那些心愿便是痴心妄想。” 秦利按住秦破道的手,想阻止她无休止地饮酒,可秦破道推开了碍事的手,继续饮酒。 反正,她的酒量大,不会醉酒。 “当当当当~” 震天的锣鼓声中,两个金黄色的舞狮正在下面腾跃,伴随着鼓乐的节奏,做出不同程度的精彩表演,为即将到来的小馆们做欢庆的表演。 琦玉为秦破道重新装满酒水,柔声:“属下与一个小馆相熟,他自幼生长在玄月楼,现今不过十五、六岁,公子可利用他,将名声弄差。” “说说看。” “因为他,早已与齐相家的大公子、万家二公子暗生情愫,甚至在私下互相争夺他的陪伴。” “但他,未曾与两人发生关系,若公子夺得他一晚,定会惹起他们的愤怒,必会在坊间与官场上大肆破坏公子名声。” 秦破道直接抄起酒壶喝,不信:“不过一个小馆。” “凭他被两人奉为知己,只谈风月,甚至将贴身之物赠与他,能算得上是定情物,没有说破罢了。” 好一出破坏关系的伎俩,简直勾起了秦破道的兴致。 “等他出场,指给我看。” “是。” 秦利无奈地将剩余的酒瓶打烂,洒了一地的酒水。 “秦叔!” 秦利收回剑,倚靠窗台望月亮,对秦破道的控诉充耳不闻。 烦... 鼓声停了,只听外面人声鼎沸。三人一起走了出去,望向下面。 一群身穿深色华服的小馆,各自手执一把扇子掩面,从左侧走到舞台中央,整齐划一的步伐,可以看得出玄月楼对他们进行了一定的体态训练。 “琦玉,哪个?” 琦玉指着最前排中央的人:“他。” “公子,他也是个可怜人,利用完他后可否保他一条性命?” “可。” 琦玉方才提及的两个公子,自然也在同一楼层看着下面的动静,一边针锋相对,一边赞叹小馆穿上华服后甚是温润如玉,容貌越发出落。 秦破道除了观察下面的动静,上面包厢的动静自然也留意着,环顾一周。 嗯?! 竟有一个陌生的美人坯子混进来了,虽是男装示人,可那玲珑的身材却没有遮掩,略微思考便能揭穿女子的身份。 难道她也对下面的小馆感兴趣? 琦玉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两小瓶的酒,递给秦破道:“公子,安神的桂花酒。” 秦破道搭着琦玉的肩膀,仰头饮酒,眼却瞟到了那女子动作不自然起来。 不待秦破道多想,底下一声声叫喊引回了她的注意力。 “小生段倾,见过诸位官人。” 随着他说话,遮住面容的扇子放了下来。 “好!!” 那些富商小官爆发热烈的呼唤,引得齐家大公子、万家二公子无比愤怒,也不打架了,而是沉下脸盯着下面跃跃欲试的人的面孔。 秦破道了然:果真如此。 小馆又道:“我们是第一次与诸位见面,若谁能以诗词打动我们其中一人,那人便会陪诸位一晚谈论风月,共度良宵。” 此时的气氛比刚刚还热烈。 这批小馆,除了段倾,其他小馆也有着各自的美貌,完全能打动不同的富商贵人。 秦破道饮完第二瓶酒:“吟诗作对,我不会,怎么办?” 三人陷入了无比为难中。 难道,她要直接强抢小馆吗? 这个办法,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齐家,迟早要对上。想到这里,秦破道随手就把琦玉怀中的两个空瓶丢向舞台没人的地方。 “砰!” 人群哗然,全看向了秦破道所在的包厢。 秦破道探出头,向段倾挥挥手:“不对诗词歌赋不行吗?” “官人,这不合规矩。” 面临闹事,段倾丝毫不慌,还能有理有据地反驳:“玄月楼是以诗词歌赋为主,若不以诗词胜出,便视为在玄月楼闹事。” 这就有点为难秦破道了,她也没学过吟诗作对啊。 “硬来又如何?” 百来名护卫全冲上秦破道所在的楼层,举着武器,但凡秦破道做出什么破坏规矩的事情,他们就会冲上去惩戒。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监察部,其他人也意识了过来,发现丢杯之人正是监察部的秦破道!!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真跟公主决裂了?” 秦破道吹了一声口哨:“段倾,上来陪我。”七皇子的探子也在人群中,见秦破道沉迷青楼,甚至公然抢小馆,这等重要的情报,他现在就要去汇报给殿下。 “官人,请恕小生无礼,无法答应官人的盛情邀约。” 秦破道像个莽撞的粗鄙之人,直接将一个银元宝丢在段倾怀里,公然地羞辱,气得齐家大公子直接在包厢里破口大骂。 “滚出去!玄月楼不欢迎你!” 秦破道歪头,不以为然:“齐大公子,玄月楼是你开的吗?管我呢?” “你!” 玄月楼的管事头都大了,到底谁把秦破道招惹来的,他可惹不起秦破道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