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藏得真隐秘。” 秦破道哭笑不得,只好原路返回。 林守仍然在床榻中熟睡,胸腔也很平静地波动,面容更是放松,秦破道心生怜爱地吻了吻脸颊,替她拨去恼人的发丝。 她的宝物。 失而复得的宝物。 要是她的宝物有损伤..... 想到这里,秦破道的心情顿时阴沉下来,青筋暴起。看来,是她很久没动手,让他们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胆敢在她身上打主意?! “别死...” 一声很轻的很轻的呢喃,宛如在秦破道的脑海中电闪雷鸣,轻轻松松地劈碎她所有防线。 睡梦中,也在惦记她吗? 对不起..... 对不起..... 日光,不再猛烈。 秦破道俯下身,不费力气便撬开城池松懈的嘴唇,放纵欲望去深尝那香软美味的鱼儿。 身体的变化,唤醒了沉睡人儿。 “嗯...” 林守双手捶打秦破道肩膀,却丝毫不见停,迫使林守与她共游。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直至林守没法呼吸,秦破道才不情不愿地离开温暖之地。 虽然离开了,可浑身充斥着委屈。 像个讨宠的小狗。 林守主动献上一吻,哄得她立马阳光明媚。 “公主,时辰不早了,我们是时候启程去齐府了。” “嗯。” 秦破道将林守抱到屏风旁边的椅子,再到柜子里挑起一件墨绿色的大髦,加上一套厚中衣,颠了颠搭在手臂上的衣服重量。 很厚,很重。 秦破道很满意地走回椅子处:“来,臣为公主更衣。” 独属秦破道的气味,占据林守鼻腔所有感官,与她的茶香味不同,秦破道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凛冽,清冷,远离尘世,危险。 共浴完,也没有混淆气味。 “为何本宫不能混了你的?” 秦破道愣住:“啊?” 一句无厘头的话,让秦破道疑惑不解。 “傻,说什么胡话呢?” 林守转移话题:“本宫现在身体虚弱,还请安晏多些担待。”拢紧衣服,试图掩饰刚刚说出口的胡言乱语。 “真傻了?” “驸马照顾公主,天经地义,乖,到那后臣给公主煮些膳食。” “哼。” 这次回去,有林守随行,秦破道决定亲自驾驶马车回齐府。 “大人!” 恣意拱手:“属下,参见大人!” 秦破道点点头,提前跳下马车,撩开沉重的帘子,伸出手。 “公主,到齐府了。” 李晓的心腹站在门边上,延续着李晓的不屑:“秦大人,这是抄家,不是春游。居然带三公主来这里,简直儿戏!” 秦破道等林守站稳了,方抬眼理会:“有三公主吗?她人不在啊?” 恣意忍着笑意,附和:“对啊,公主可在公主府呢,你胆敢污蔑大人?” 李晓心腹没见过这么装瞎的,指着的手指不断颤抖,嘴里不停念叨。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打断了无谓争端。 黄亦拱手:“大人,齐府地下已挖出千余箱财物,到目前为止,再无新的箱子出现。” 按道理,这数量对不上。 秦破道轻抬下巴,朝他示意:“审讯齐氏旁亲,你们大理寺去,还是让我们来?” 李晓也从里面走出来,脱下手套,喘了一口气。 “大理寺来,真将犯人给你们监察部,事情尚未问出来,命都没了,谈何审讯?” “一个不留神,齐氏主家便死剩一个人,秦监部真胆大妄为。” “陛下那边若问起,你自己向陛下解释。” 秦破道不自然地侧头,避开了林守的审视。 恣意不在意:“落到监察部手里,本就九死一生,没预着他们活。” 李晓冷哼一声,不屑道:“无情的刽子手。” 恣意轻蔑地看着李晓:“彼此彼此,李大人不也以徇私枉法著称?李大人可要小心了,记得别留下把柄落入监察部手里。” “一派胡言!!!” 秦破道轻笑:“齐生权昨天也说过这个话,李大人莫不是忘了?” 轻飘飘地威胁,似乎不痛不痒,可李晓忽然想到了什么,咬咬牙忍了下去,竟一声不吭地甩袖去审讯齐氏旁亲。 “来,臣带公主去膳厅坐着。” 黄亦、恣意都跟在秦破道后头,等候命令。 “咕噜咕噜。” 丢了一坨面条下去滚烫的锅里,一边留意面条的软硬,一边在四个碗里撒上葱花蒜末、一小块猪油、一小把辣椒,一些盐巴,面条捞起来放碗后,趁水热,再将切好的四十几片肉放进锅去。 不一会儿,肉也从鲜红到黄白,熟得恰如其分。 “吃吧。” 恣意嗦着面条,疑惑地问:“大人,齐相的麾下明显有...为何不多加阻止?” “没发生,便是恶意揣测。” “陛下若对开国功臣,多施加罪名,赶尽杀绝,让其他的开国功臣和世家大族心里怎么想?” 林守点出其中关键:“扣下物资,则不成事。” 秦破道笑而不语,反与林守十指相连,一刻也不耽误吃面。 “大人,大理寺那边传话,说他们已经审讯出结果了,让大人去一趟牢里。” “好。” 时间真凑巧,她刚好清空完一碗面。 秦破道温声:“公主,要做些什么跟他们两个人说就好,我等会儿就回来。”起身,将怀里的一把小刀放在林守手中。 而后,秦破道不再停留,跟着属下走去关押齐氏旁亲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