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知默默的往里头缩了缩,想要躲开但是无从逃离,只能被迫的接受着她最亲密的人的眼神洗礼。 “我...我错了嘛!”韩溪知一脸沮丧,只能乖乖认错,争取党的宽大处理。 傅菀青裂开了嘴,露出了一排白亮的牙齿,看上去形状恐怖:“你把手机点开。” 韩溪知抗拒的把手机往身后藏,明明白白的表示拒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不上不下。 韩溪成一进来就看见傅菀青和韩溪知僵硬的对视着,旁边还站着无从下手的刘姨,看着像是警匪片里的对峙。 “怎么了这是?”韩溪成十分不悦的看了眼傅菀青,他妹妹身体不好,大早上的早饭还没吃站这儿干什么呢! 傅菀青哼了一声,强烈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和态度:“她熬夜看手机呢!我今早起来手机还在被兜里被我翻出来,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一句话瞬间让韩溪成倒戈阵营,面露不悦,但是他也没让傅菀青和韩溪知继续僵持下去,打着圆场先让韩溪知把早饭吃了。 最后手机的事儿在韩溪知的撒泼打滚中不了了之了,傅菀青去录了第二期的综艺后就彻底的闲赋在医院里,搬来了电脑开始写歌。 这是韩溪知第一次见到处于创作状态的傅菀青,专注、认真,浑身都充满了魅力,像是那倾听自然的神女,她手下的每一个乐符都是自然的孩子,在跳动,在流淌,然后汇聚成为一首歌谣。 医院永远都是缺不了人气的,生老病死,爱憎怨怼,人之常情,分离聚合,来来往往的人群,医院带来希望,也带来绝望,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此,也分离自此,她们没有古代诗人的诗情画意,离别也只能用干巴的再见来代替。 对于普通人来说,医院是一个治病的地方,是生活里不必须却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拥有着不同职业不同性别不同爱好的人都会在医院里出现,其中不乏傅菀青的粉丝。 有人流也就意味着傅菀青位置的暴露,不断的有狗仔跑到医院里找傅菀青,粉丝也蜂拥而至,鹤联医院也有些承受不起这巨大的人流,而其中的一些狂热的人甚至已经影响到了鹤联医院的正常运行。 从一开始齐浩就一直让人关注着网上的消息,遇到了傅菀青在鹤联医院的消息也都压了下去,但是压是无法解决事情的,只会让事情在压抑中爆发。 网上的纷纷流流像是一场突然爆发的瘟疫,无数的小道消息不受控制的在网上播散开来,有说傅菀青是怀孕打胎的,又说傅菀青是患上绝症,这也是傅菀青第一次遭遇到网上如此大规模的造谣和恶意。 在网上的消息不受控制之后,守在鹤联医院的娱记愈发的放肆,光明正大的举着□□大炮守在医院门口。 齐浩和傅菀青的反应已经算很快了,在事情有逐渐控制不住的迹象开始傅菀青就发布的见面会,很明确的告知观众粉丝她去医院是因为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住院了,而她是去医院照顾朋友,但是事情并没有因为这场见面会而停止。 有一个娱记顺着傅菀青的路线摸到了韩溪知的病房前,要不是韩家找了保镖守在病房前,韩溪知也得被吓得一呛,傅菀青被这件事吓了一跳,在公司的会议上直接翻了脸,连满场的高管都不顾了直接就要往外冲,也是齐浩拉了她一把才勉强维持着理智。 傅菀青出现在鹤联医院大门口的时候一堆娱记仿佛闻着了甜味的蜜蜂,一窝蜂的围了上来,把傅菀青的身边围得水泄不通,喧声满天。 从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厌恶的看着这堆散发着熏人气息的蠕虫们,纷纷绕开了远路,嘴里骂骂咧咧的,像是在诅咒这些耽误人治病的“杀人犯”。 傅菀青一把脱下了鼻梁上了墨镜,看着面前这些吃明星饭的苍蝇们,脸上的冷意完全无法遮挡,寒冰自她眼中射入这些烦人的尾巴上。 众位娱记感觉身上一凉,感受到来自傅菀青的压迫感,但是他们丝毫没有退缩的欲望,反而更加的兴奋,来吧,说出你的愤怒和厌恶,这样就有新闻了,就有业绩了。 在他们眼里傅菀青就是钱,就是他们通往成功的垫脚石,他们不会去顾及旁人,他们只看得见利益的甜蜜。 傅菀青看着这些为了大新闻而兴奋到癫狂的蠕虫,脸色却没有如他们所愿的展现出抗拒和厌恶,更像是游离于他们之外的,静看他们发疯的精神病院医生。 许是傅菀青的高高在上的神色激怒了这些娱记,一个个话筒被怼到了傅菀青的嘴边,无数充满着恶意的问题在阳光下依旧散发着黑暗的腐臭味。 “傅菀青,请问您是患上了癌症了吗?” “傅菀青,请问你是不是在鹤联医院做流产手术?传闻这个孩子是某位娱乐圈的大人物,不知道你对此有何解释?” “傅菀青,听说你身上的好几个广告商已经向你提出了解约并要求你给予天价赔偿,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准确?” 几个保镖贴身保护着傅菀青,哪怕是一米八几浑身肌肉的健壮身材在贪婪的如同恶鬼般的娱记面前也毫无作用,他们无法去伤害这些人,只能被动的防守,在推挪和拥挤下护送着傅菀青前进。 傅菀青冷眼盯着这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每一个明明都是有着一张堂堂正正的人脸,却尽是吃着人血馒头,吞吐着娱乐圈里那些烟雾,誓要把假的变成真的,把明星光鲜亮丽的外套扒下,让他们坠入尘埃无法翻身。 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鬼,贪婪的从他们视为摇钱树的人群里汲取养分,那些明星的隐私就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靠着他们无往不利的手段逼迫着所有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对他们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