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知就像是见到了猫儿的老鼠,刷的一下寒毛都立了起来,左顾右盼了一下将就着往傅菀青身后躲,想要借助没比她健硕多少的傅菀青来完全挡住自己的身影。 这是韩溪知第二次干这种所谓的‘亏心事’,第一次是和傅菀青一起进的网吧,但是那一次有人陪着负罪感是不怎么强的,但是这一次是她偷摸着进来的,现下她负罪感正是爆棚的时候。 所有的因数下让韩溪知失去了理智,以及智商开始暴跌,自我欺骗般认为躲在傅菀青身后便没事了。 傅菀青看着呼啦啦围上来的一群人有些晕圈,完全没搞懂是什么情况,但是在人高马大的保安的围堵下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护住了身后的韩溪知。 小哥哥叉着腰装出一脸凶悍样:“小姑娘,你应该还未满十八周岁吧?又没有大人陪同,我们这是真的不敢让你进,你要不先回去吧。” 韩溪知握住了傅菀青伸出来的护在她面前的手臂,有些尴尬,在强烈的羞耻心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太丢人了,还是在傅菀青面前丢的人。 傅菀青从酒吧小哥哥那句话里提炼到了关键的信息,一脸震惊的转头往韩溪知脸上看了一眼,满脸的不宜置信。 “你真是韩溪知?你别是被魂穿了吧?” 韩溪知气急败坏的掐了傅菀青一把,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 傅菀青心情莫名十分不错,想笑却不想再韩溪知面前表现出来,强行忍着笑意转身看向酒吧的小哥哥和那几个保安。 韩溪知:“...” 你别以为我感受不到你转过脸去偷笑,你的身体在不停的颤你知道吗?以上是韩溪知的内心独白。 “小白哥,抱歉,她是我朋友,我今天不是来看乐队的彩排吗?我就约了她一起。”傅菀青艰难的咽下了想要突破喉咙的笑声:“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知道要我们出去接人,可能是一下子蒙了就跑进来了,真的很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韩溪知在傅菀青身后像一只应声虫一样学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白哥叉着腰打量了一下韩溪知和傅菀青,眼珠子转了转:“行吧,但是没有下次,我们酒吧战战兢兢的做生意,可不想倒闭。” “好好,等下我点多两杯酒,就记在小白哥你账上啊!谢谢小白哥!”傅菀青拉出了笑脸,赔礼道歉的态度摆得端正。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傅菀青把脸面和礼都送到了小白哥手上了,这件事小白哥自然也不会再这么继续追究下去了。 “行了,我去门口站着了,你们注意点,离了眼的酒水什么的别喝了,虽然我们这儿的安保还算不错,但是有些人防不住。”小白哥手指往傅菀青喝韩溪知那边一点,好心的提醒一句。 “欸,好嘞!” 小白哥领着一群人又声势甚大的往门口走了,刚刚还热闹着的酒吧里又回归了平静。 “你怎么...突然想要进来这儿?”傅菀青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什么促使韩溪知这个乖乖女一人勇闯酒吧,并且还引来了一堆的保安。 “我看见你进来了?”韩溪知低头扯着自己的衣摆,用手指圈了圈,拉扯出一圈子的褶皱。 “就为这?”傅菀青惊讶:“不对啊,这不太像你的风格啊?” 韩溪知本来就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现在被傅菀青这样逼问属实是不怎么高兴了,立马板起了脸,用脸色来拒绝喝傅菀青交谈。 为了什么?我能为什么吗?还不是为了你! 但是心里话韩溪知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只能把话闷在心里,自个和自个赌气。 被甩了一脸的傅菀青深深的迷惑了,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了?人是她帮着赶跑的,多问两句确保韩溪知的安全不是应该的吗,她又怎么惹上韩溪知了!那句话戳了她幼小的心灵了? 但是韩溪知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那儿了,大眼瞪小眼的站了起码三分钟左右。 最后傅菀青率先败下阵来,扯着韩溪知的手腕往里走:“行了行了,先坐这儿吧,来都来了,一起看看今天乐队的彩排吧,彩排完我送你回家。” “菀清。”许执端着一杯鸡尾酒和一杯可乐往吧台上放,朝着傅菀青挥手:“这儿。” “呦!”许执看着像一根小尾巴一样跟着傅菀青回来的韩溪知笑了笑,清俊的脸上柔和温朗:“上个厕所怎么还捡了个小姑娘回来啊?” “我同学。”傅菀青端起可乐看韩溪知一眼,招手唤来了擦拭着调酒工具的调酒师:“再来杯橙汁。” 撇了眼韩溪知,傅菀青难得絮叨了句:“你等会和橙汁,如果杯子离开了视线就不要再喝了,让人换一杯。” 韩溪知听话的点点头,端起调酒师送上来的橙汁抿了一口:“你们来这儿是?” “学习学习。”傅菀青一本正经。 “别听她胡说八道。”许执气得揉了揉傅菀青的头:“我寒暑假会来这儿和以前的朋友一起组个乐队在这儿演出一下,在酒吧的感觉很不错,时不时还能有点灵感,今天特意叫菀清来听听我做的新曲子。” 韩溪知看着许执和傅菀青那熟悉亲昵的动作一愣,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神:“是吗?” “我就先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去准备准备,你们等会看完彩排就回去吧,这边虽说安保做的还不错,但是我不在还是不太放心你们,早点回去比较好。” “嗯,我知道。”傅菀青指尖敲了敲装了可乐的玻璃杯:“对了,今天的酒水记在小白哥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