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韩溪知觉得傅菀青眼底的乌青好像更深了一点,浓厚的青黛印在了傅菀青的眼底,显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闭着眼睛的傅菀青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份温柔,不太像昆明的那个大姐大,现下看着更像是邻家的姐姐。 韩溪知也不知道是更加喜欢平时那个傅菀青还是现下这个柔和的傅菀青,但是吧无论是平时的还是现在的都总缺点什么似的,韩溪知摸着傅菀青的脸,嘴角不明的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两个都是傅菀青吧,尖锐难靠近的是傅菀青,心底温柔善良的也是傅菀青,两相结合的才是她,才是那个她喜欢的傅菀青。 硬生生被韩溪知摸醒的傅菀青半睁开眼就看见韩溪知逆着光,一手撑着床褥,低垂着眉眼看着她,眼底闪过了温柔细腻的光,像一壶酒,把她给溺醉于期中,她却心甘情愿,甘愿去尝试那股醉人酒香。 傅菀青眯着眼睛,细细的舔舐过韩溪知的面孔,那细小的毛孔在晨时的光亮下透着点白,跟长在韩溪知那张白皙的脸上一般。 “醒啦?”韩溪知的声音有些雀跃,一早上起来就看见傅菀青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 “唔—”傅菀青懒洋洋的在床上抻了抻,拉开了一晚上没有动弹的筋骨,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骨骼响动。 韩溪知就这样看着傅菀青拱起又落下,身体的起伏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衬得愈发的明显,韩溪知一眼痒,手直接伸到傅菀青的腰间,撩开了衣服摸了一把,以前不是没有摸过,但是以前多数只是把手松松垮垮的搭在那儿罢了,哪有直接伸手摸的。 傅菀青被韩溪知这一手摸得彻底清醒了,温凉的触感在腰部最敏感的部位滑过,像是游鱼紧紧贴着皮肤划过,微痒,痒过之后就是烫,烫的发麻。 报复一般都是要当场报的,傅菀青没有那个耐心把这件事记下来留到以后再报,一个用力把韩溪知拖到了自己身下,挠着她身上的痒痒肉。 韩溪知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措不及防,只能挣扎着想要钻进被子里躲开傅菀青的挠,但是被身上的人识破了,头埋在洁白的被褥里眼角冒泪花,一连串的笑声从口中溢出。 “不要了,我错了,啊,好痒,傅菀青,不要了我投降!”韩溪知一边推挪着傅菀青,一边求饶,语气断断续续,都无法连贯到一起,刚刚的小心思在现在的处境下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傅菀青看着生理性弯着腰把自己团成一团的韩溪知见好就收,也不再折磨她了,,伸手拉了拉韩溪知身上因为滚动而褶皱的衣物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 失重感传来,像是一场说来就来的灾难,把韩溪知给裹在了里面,感受着灾难的恐怖,但是傅菀青透过那两层衣物传递到她身上的体温却给了她无限的安全感,危险和安全并存。 等韩溪知坐在洗漱台上看着傅菀青挤牙膏端水,手把手的伺候着她洗漱的时候,她本人还有点懵,她含着站着牙膏的牙刷,薄荷的辛辣沾上了舌尖,传来了一点凉意和刺痛,而傅菀青也已经开始了动作,上上下下的洗刷着牙齿。 两个人面对面的盯着对方的动作,下意识的把动作合上对方的,两人渐渐的同步了起来,但是吧又有点傻,没多会两个人就喷笑着,泡沫从嘴角溢出了一点点,糊住了那片红润。 傅菀青把水端到韩溪知的嘴边,韩溪知也听话,含着杯沿吸了一口水把泡沫都吐了出来,水池里的流水把两个人的牙膏泡沫都冲走了,留下了瓷质的池底,微微印出了两个人的影子。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嘴,反正两个人就亲在了一起,傅菀青细细的含着韩溪知的下唇瓣,含了有一会才试探性的把舌头伸进了韩溪知的口中,勾着韩溪知舞动。 还很浓郁的薄荷味相互交融,明明是同一支牙膏,但是两个人口中的味道就是不一样的,交融在一起的时候更加的不一样。 傅菀青松开韩溪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喘,韩溪知脸上飞上了两抹红,透着润,嘴微微启着,附着水光,像是沾染了□□的样子,傅菀青倒是冷静得多,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脖子处也是红了一大片。 “早餐吃什么?”傅菀青缓了缓情绪,声音暗哑了不止一个度。 韩溪知的声音也哑了,攀附着傅菀青才将将稳住了身形,她觉得刚刚差不多就要融化在了傅菀青的怀里了,摊成水沾湿傅菀青的衣服,把那高高在上的淡漠神仙给沾上凡尘香火。 “就昨天的那家吧,蒸饺很好吃。”韩溪知把头靠在了傅菀青的肩膊处,轻轻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惹来了恶狼猛烈的反扑,伤人不得反而自己的脖颈处添了一抹红痕,也得亏不大现下也是夏天,还能用蚊子包来遮掩一下。 这天的早餐两个人是到现场吃的,现场人更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缘故,韩溪知觉得在店里吃的蒸饺味道比在酒店吃到的打包还要好点,口感上了一个档次。 也是在早餐店里,傅菀青和韩溪知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行程,先去看看韩溪知最近很感兴趣的那部电影,吃了午饭她也就得去赶机场了。 等傅菀青端着两杯奶茶和一大桶爆米花,身边跟着一个韩溪知坐在了电影院的座位上的时候,身体涌上来了一点疲累,像是在强行延迟了生理反应后的强扑,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韩溪知注意到了傅菀青的异样,担忧的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