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住了,韩溪知开始懊恼起来,怎么就下意识的接了这么一句话! 傅菀青古怪的看了韩溪知一眼:“以身相许?亏你说得出口,又不是救命之恩,说不定你救我一次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呢。” 傅菀青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倒是没想到韩溪知十分认真的回了句:“当真?” 这下傅菀青是真的不理解了:“韩溪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开个玩笑气氛都被你搞得这么僵?” 韩溪知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笑容好像有些勉强和遮掩:“我不会调节气氛这件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最多下次我不接你话头了,我就做笑场的那个好吧。” 说完又像是在感叹:“最近电视剧真的是看多咯,以后还是得少看点。” 傅菀青老觉得韩溪知这话里有话,上下两句话连接下来上词不接下意的,听着古怪得很,还没等她出声问个究竟呢唐宁就回来了。 “青青醒了?那溪知你先和青青坐会?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唐宁边把钥匙放在鞋柜上边拧头对着沙发上的两个人说话。 韩溪知很正经的应了声,但是傅菀青可没有什么顾虑,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挺起腰板,很不客气道:“还是别了,人是您老请来的,还是该您来招待,反正到最后做的不还是我。” 傅菀青进了厨房,接过了唐宁手上的活,一下子就把唐宁轰进客厅。 唐宁哭笑不得,“这孩子!”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摘下围裙挂好就到沙发边上和韩溪知聊了起来。 傅菀青在厨房干得怀疑人生,看着满满的菜独自生着闷气,外面唐宁和韩溪知聊得热火朝天,两边俨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菀青看着这菜也着实是无从下手,因为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吼一声:“妈,你哪些是要今天吃的?买那么多干嘛?” 唐宁听着声响哎了声:“排骨,溪知喜欢清蒸排骨,你先给做那个,然后其他你看着做就是了。” 傅菀青听见溪知两个字就有些吃味,溪知溪知,她和韩溪知到底谁才是唐宁的女儿啊? 三个人围在桌子上吃饭的说话唐宁撞了撞傅菀青的手肘:“青青你这个学期进步那么多都多亏了溪知,你可得好好谢谢她啊!”说着还冲着傅菀青使劲眨眼。 在唐宁强烈的暗示下傅菀青的反骨有一丢丢的上来了,但是在唐宁期望的眼神下又熄灭了,有气无力的回了句:“谢谢。” 这不情不愿的话唐宁听着就瞪了傅菀青一眼,有些不满:“你就不能有点实际表示?” “你不是请她吃饭了吗?” 唐宁用筷子轻轻的磕了磕碗边:“你也会说这是我请的,你就没有表示了吗?” 傅菀青筷子在半空中点了点,筷子头正对着饭桌上的几道菜:“这可都是我做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不算了?” 唐宁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傅菀青,傅菀青和唐宁对视了一会最终投降。 傅菀青转眸,定定的看着傅菀青:“你想要我什么样的表示?” 韩溪知张了张嘴,脑子一抽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你给我弹个吉他吧?” 这一话一出全场陷入了沉默,韩溪知脸色红红白白的变换了一通,懊恼的想要说些什么来补救一下,但是却被傅菀青抢先了。 “我不会弹吉他。”傅菀青没有当场翻脸,而是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像是在阐述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十分的有说服力。 如果韩溪知没有从唐宁那听到过傅菀青的过去她可能就真的被傅菀青这个时候的表现给骗了过去了。 韩溪知很后悔说话说那么快,十分过意不去的看了唐宁一眼,唐宁叹了口气,对着韩溪知摇摇头,眼神满是宽慰,但是对于韩溪知来说无法抵消她不小心触了别人伤口的罪恶感。 傅菀青低着头有些呆的看着手里的碗一会,埋头开始扒饭,自此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几人动筷子的声响,一顿饭吃得悄然无声的。 在韩溪知准备走的时候傅菀青叫住了她。 “韩溪知,晚上我和肖茂他们要聚一聚,你要不要去?” 韩溪知没有想到傅菀青会给她一个这样的邀请,着实有点惊讶,但是她惊讶归惊讶,丝毫没有犹豫的点头:“好。”但是答应后又有点后悔,这样的场合下会不会不太好? “那你等等再和我一起出门。” 韩溪知看着摆在傅菀青床上大敞的琴包,里面破碎的吉他细碎的堆积在底部,长时间没有打开过的琴包溢出了一股腐朽的气息。 韩溪知眼神复杂,没想明白傅菀青举动的意味。 “我妈跟你说了多少?” 傅菀青的表情太过平静,平静到韩溪知完全琢磨不通她的想法,这股异常的平静甚至人韩溪知有点心慌。 暴风雨前都是很平静的,现在的傅菀青给韩溪知的感觉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似乎能够看见傅菀青的理智正在被一点点的撕扯。 傅菀青见韩溪知不说话,嗤笑了一声:“说话呀,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韩溪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在平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点了点:“对不起,我...” 话说了一半韩溪知就卡盒了,下面该说什么?说自己的大意还是说傅菀青的爸爸?最后假惺惺的接上一句节哀?那太难堪了。 但是傅菀青并没有爆发,她只是很平静的看着韩溪知:“我妈可真是个大嘴巴。” 韩溪知手指扶上了床边,微微用力的扣着软和的床垫,使得棉花质地的床垫顺着手指的位置陷下去几个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