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江心言想起历史上伊丽莎白介入法国内政的惨痛教训,越来越觉得这是美第奇布的一个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姜还真是老的辣…… ☆、81 . 天气越来越冷,国王的病情也愈渐严重。 宫中为庆祝圣诞节做的准备停了下来,每个人心里都揣着算盘和八卦,对于下人们来说,谁做国王、谁掌权并没有区别,ta们还是在宫里当差,可是对贵族们来说却是关乎利益的大事。 国王的弟弟,查理王子今年才十一岁,还没有独立当权的能力,继位后需要一位摄政王来辅佐,那么谁来做这个摄政王,就是争议所在。 当所有人都在算计或者看热闹,唯有玛丽将这些置身事外,日夜守在弗朗索瓦身边。 她祈求上帝,不要将她深爱着的人带走。 而也是这个时候,她想起了江心言曾对她说过的"疯话"。 . "你还知道些什么,一并告诉我吧。" 多日不见,玛丽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虽然外表依然保持端庄得体,但那双空dong失神的眼睛已然出卖了她的心。 她来找江心言,进门那一瞬间,气势全无。 "我知道很多。" 窗边凝望的身影缓缓转过来,摇着头:"一句话,都是命。" "我不想失去他……"玛丽低下头,双腿似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踉跄着倚靠在墙边,红肿的眼睛再度淌下滚烫的泪。 "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英格兰人的军队正在侵略我的祖国,我父亲战死沙场,才六天大的我就举行了加冕礼。" "其实苏格兰很弱小,而英格兰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五岁被送来法国,与弗朗索瓦订婚,以缔结盟约换取军队保护我的国家和我的子民,但那时候我还小,不懂这些,我只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伙伴,我们一起学习、玩耍、成长,这么多年……" 她无力地靠着墙蹲下去,哽咽得说不出话,任由泪水模糊视线。此刻她多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公主,而不是女王,这样就不用在爱人病得快死之际,还要分心考虑下一个丈夫该选哪国王子、是否能够保护苏格兰。 这太残忍了…… 江心言抿着唇走过去,蹲下,安慰似的抱了抱她,然后拉住她的胳膊:"起来,站起来,抬头,挺胸,看着我。" "……" "你是女王,伊丽莎白也是。"直视着玛丽通红的泪眼,透过那片幽深的黑色看见了自己的脸,江心言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她从三岁开始就要为生存而挣扎,想得到什么都必须自己去争取,她吃过那么多苦头,却从来不哭,哪怕你把她最在意的人抓走,她也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让你随意处置。" "对不起,我…" "她爱我,我也爱她,但是在她的王冠面前一切感情都不重要,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这是你们生来注定的宿命,所以麻烦你坚qiáng起来,在你的王冠面前,谁都不重要,你不可以在人前表现出脆弱,不可以随便说对不起,就算没有了弗朗索瓦,你还是你,苏格兰女王。" "这是作为朋友的忠告吗?"玛丽抬眸望着她,轻轻抽了口气。 "算是吧。" jiāo握在一起的手用力掐紧,传递着掌心里源源不断的热量,江心言拉着她来到椅子边坐下,倒了杯水递过去:"把眼泪擦掉,想想以后的打算。" 对于玛丽,她是真恨不起来,漂亮、年纪小、感性,光这三样就足够她无奈哀叹了,然后又是在充斥着文艺复兴气息和làng漫主义思cháo的法国宫廷里长大,导致她可能更注重个人感情,对政治不敏感。 抛开身份和阵营,其实玛丽很适合jiāo朋友。 "我现在不想说这个。"恍惚,喃喃自语。 "那就说说英格兰的事,你把伊丽莎白藏哪里去了?" 玛丽抬起头,像只呆头鹅,翕动着gān涸的唇:"他们说……在赫廷斯公爵家里,从王宫绑出来后一直关着,但是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与我通信了。" "天呐,你这是要害死我朋友。" "?" "公爵的女儿是我朋友。"江心言烦躁地揪起自己一缕头发,扶额哀叹:"完了完了,伊丽莎白不会放过她的,我必须回去,求你了,放我走吧。" "可是我也把你当做朋友,这种时候你真的要离开我吗?别这样,我……" "有你这么坑朋友的吗!"气急,忍不住吼她一句。 "……" 玛丽低头不语,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这些日子弗朗索瓦的病实在给予了她很大的打击,导致她有点六神无主。 "你再告诉我一遍,你为什么要英格兰的王冠?"江心言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也懒得管什么礼数了。 "那是我生来拥有的权力,也是使命。" "那你是要命还是要权力?想清楚,一旦你死了,苏格兰怎么办?保护苏格兰的前提是你活着,然后才来考虑如何保护,联姻或者别的什么。" 玛丽皱了皱眉,指尖擦过脸颊,"没错,我要活着。" "既然要命,你就得学会与任何人亦敌亦友,给自己留条后路吧,玛丽。" "我没有选择……" "不,你还有机会。"江心言按住她的手,放柔了声音试图稳住她的情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伊丽莎白并不是你绝对的敌人,别忘了你们还要面对那些讨厌女性统治者的人,只要你愿意与她和解,停止所谓的政变,她会让步的。" 怕她继续固执,江心言补了一句:"以你目前的处境,不能再给自己树敌了。" 122/173 首页上一页120121122123124125126127下一页尾页 感觉她像gān传|销的。 "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玛丽吸了吸鼻子,目光移向窗外。 失去神采的眼睛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呆若木ji,没有了芭比娃娃般的jing致妩媚,而是像个断了线的破败木偶,不由让人心生怜惜。 "什么意思?" "英格兰国内那些人,一直是跟我舅舅联络,但我确实也参与其中,并且以我的名义,因为你知道的…我有继承权……" 不等她说完,江心言泄气地瘫在椅子上,抽回手,叹息着摇摇头,闭上了眼。见她这样子,玛丽有点慌:"我该怎么办?未来是什么样子,你能告诉我吗?" "我不知道,我很累。" 江心言瘫在椅子上凝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画面,有影像,有文字,纷乱复杂拥挤得快要爆炸了。她觉得自己有病,gān嘛要管这些破事,安安心心呆着找机会回英格兰不就好了? 历史关她屁事?她还能改了不成? . 乡村的夜晚格外宁静。 沃辛汉在屋里拆阅一封密信,用"隐形墨水"写的----其实就是柠檬汁。写这种信必须用足够厚的纸,蘸柠檬汁书写后晾gān,看起来纸上什么也没有,实则放在火上烤就会显形,不过,力道很难把握,一不小心容易把纸烧着。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