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站着一个大块头男人,木讷地盯着沙宇看,也不主动让开请他们进门,非得廉莼把他推开,说:“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沙宇,我的男朋友,他长得好看吗。” 沙宇被廉莼拉着进了屋,坐在沙发上,他在房间里环视,廉莼把客厅收拾得整整齐齐,看来是为自己的到来提前准备了。二室一厅的房子,卧室门打开的肯定是她哥哥的,在客厅就能在闻到从那个房间逃逸出来的汗味,另一个卧室门关着的,他趁廉莼去厨房端菜的时候走过去开门看看,里面很清新干净,东西也很少,床上整洁,她没有什么衣服,除了工作服就是两三套休闲时候的衣服。 把食材备好后,生日蛋糕理所当然地摆在中间,插上蜡烛,他们就开始给廉莼过生日。 在烛光下,廉莼微红的双颊很迷人,她清晰地说:“我的生日愿望是,和沙宇结婚,给沙宇生一个宝宝。” 沙宇一字不落听到了,非常尴尬。 廉莼和廉椿一起把蜡烛吹灭了,沙宇没有行动。 灯打开,他们看着沙宇面露难色,强颜欢笑。 廉莼刻意对廉椿说:“哥,你知道吗,沙宇对我可好了,给我买包,请我吃饭,在单位帮我做实验,总之,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廉椿拿起酒杯要和沙宇碰杯,说:“谢谢你啊,这么照顾我妹,来碰一个,未来的妹夫!” 沙宇应酬地说:“不不不,帮助廉莼是我应该做的,不要谢。” 廉莼故意在廉椿面前腻乎沙宇,抱着沙宇的胳膊,喂它吃菜,沙宇一万个感到不自在,说着客套的话,发出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声音,惧怕来自女朋友哥哥的威慑,稀里糊涂吃了一通后,他抹抹嘴巴,忐忑不安地把廉莼拉进她的房间。 廉莼醉意朦胧地说:“阿宇,别急别急,我还有收拾一下桌子。” 廉椿看他们两个那么急不可耐进屋了,坏坏地笑着,拿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沙宇拉住她说:“廉莼,你告诉你哥哥我有家庭有孩子了吗?” 廉莼说:“没有啊,你有家庭的事算什么,关键是你爱的是我啊,我也是女人,我也可以跟你有家庭,给你生孩子。” 沙宇重重地摇头,说:“不是这样的,我要对我的家庭负责任!” 廉莼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说:“阿宇,你也要为我负责任!” 沙宇刚想辩驳敷衍,他的嘴巴却被廉莼的嘴巴堵上了,不可饶恕,在廉莼的床上完成了原始欲望,烦恼的事通常被抛在一边,用欲望去暂时忘却,可他殊不知,那种欲望香水有毒,用得越多陷入越深。 廉莼的身体不像小雨那样纤弱柔软让人疼惜,她结实的体质需要沙宇耗费不小的力气去迎合,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要在危机中寻找生机,迅速释放然后逃离。爱或不爱,或有些爱,或不十分爱,在事后总能一目了然。沙宇穿上衣服,看着蜷在床上的廉莼,她都已经睡着了,那张写着不小野心的麦色肤色和倔强的薄薄的嘴角,明摆着会有让他惶恐的事情发生。 沙宇对熟睡的廉莼丢下一句我走了,就匆匆离开。 刚走下楼,回头望去,看到楼上的窗户突然打开,沙宇很奇怪地想,廉莼刚才不是睡着了吗,我跟她说话她也没醒,难道她根本就是假装睡着? 走到车前,沙宇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钥匙,断定一定是落在廉莼家里了,只好硬着头皮爬楼上去,敲门。 开门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是廉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