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内,喧闹的商贩叫卖声与锤子敲击声此起彼伏,城中到处弥漫着柴草燃烧过后的袅袅青烟。 时不时有一队兵甲在街上走过,竹甲摩擦的咔咔作响。 中央的官道一队车马正缓缓前进,前边行人皆纷纷让开道路,路边值守官兵立矛注目。 车队中的一辆马车里,我双手撑着不软不硬的坐垫。从襄阳到新野,足足走了八个小时,一路奔波下我那娇弱的屁股被颠的快散了架。只能苦苦用手支撑身体,缓解着酸痛。 昨天见到刘琦后,他便设宴款待,我稀奇于古代的酒菜就开始胡吃海造,不知不觉将他喝的烂醉。 这种低度果酒跟喝水一样简单,我喝50多度的白酒都可以干个一斤半不带吐的。 不过刘琦就不一样了,喝上头的他开始胡言乱语,又哭又笑。然后滚到桌子下呼呼大睡。 我也就回到客房,因为口袋里没烟,手机也没有,我无聊中因为穿越的后劲太大令我心神俱疲,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被刘琦拉着来新野见刘备。 令我没想到的是,一走就是八个小时,而且马车颠簸的程度,就像坐在爆胎的自行车上,震得屁股疼,两瓣都疼。 “古来?”我心里默念着。 “我在。”古来的声音从心中响起。 “我这呆了一天,现实过了多久?”我一直有这个疑惑。 “也是一天,如果现实中时间静止,那你岂不是可以通过我实现另类的永生?” 看来这趟差要出很久,古代交通极为不方便,而我又不会骑马,不然在路上耽搁的时间就会少些了。看来有骑马还是需要学一学。 一个胡子拉碴的壮士忽然拉开车帘。道:“宏神师,到了。” 我飞快冲出马车,窝在里面伸展极为不便,出来后便开始两手叉腰扭起屁股,宽大的衣袍随着动作一摇一摆,这样有利于缓解股骨疼痛。 “神师,你这是作甚?”刘琦翻身下马,古怪的问道。 我揉揉屁股摇头晃脑回答道:“屁股疼痛难耐,扭之揉之。” 刘琦放声大笑:“神师如此不拘小节,日后必成大事。” “然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顺着声音看去,嚯!三匹高头大马。三个人从马上下来,其中一人走过来笑着说道,“虽姿势不雅,可见动作神妙之处啊!” 此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眉似卧蚕,目光炯炯有神,双手过膝盖,双耳垂肩,和善的微笑极具诱惑力,莫非就是吕布口中的大耳贼刘备? 刘琦见到他急忙深鞠一躬:“叔叔。”听了刘琦叫他叔叔。 果然是刘备。 刘备乃汉献帝亲口承认的皇叔,他用这身份与姓刘的军阀亲戚都攀了个遍。其中刘琦父亲刘表割据着荆襄九郡。刘备落魄来投,称刘表为兄长。 而刘备也被刘表任命屯守新野,给了刘备立身之地,也不是刘表一片好心,因为新野乃是抵抗曹操的前线。 刘备连忙将他扶直,“贤侄长途来到新野,莫非是兄长唤你来召见?”刘备疑惑问道,眼睛却不停打量着我。 刘琦神色黯然,跪倒在地道:“叔叔,侄儿命不久矣,请叔叔救我。” 我看着刘琦在这里演,一言不发的盯着刘备身后的另外两人,其中一位大汉长得面如重枣,长须飘飘,英气逼人,这应该是刘备的二弟关羽。 另一位身穿白狐皮袄,腰间围着碧玉带,头戴乌纱帽,眉清目秀,正在思量着什么,感受到我的目光后冲我微微一笑,莫非这位就是我的偶像诸葛孔明? 刘备赶忙扶起刘琦道:“贤侄,何人要害你性命?” 刘琦只是哭,在那里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果然是一脉相传,难道刘家人只会哭。 我看不下去,于是上前一步道:“皇叔,是蔡夫人。” 刘备听完,思索片刻,眉头微皱,看了我一眼问道:“敢问阁下是?” 刘琦停止了哭泣,哭了半天居然眼睛还是干的。 我正欲回答,刘琦抢先一步说道:“我来为叔叔引荐,他是古神师弟子,宏明宏神师。” 刘备面露疑惑:“古神师又是何许人也?” 这时诸葛亮上前一步向我微鞠一礼,我也急忙回礼,孔明向我鞠躬,这还了得。 孔明显得很激动,发出了玉石般清脆的声音:“主公,吾师水镜先生与我说过'古来'乃世间奇人,有经天纬地之才,震古耀今之功,崩山填海之力,此人来去无踪,行迹不定。是一位真正的不死神仙。” 刘备眼中精芒大放,口中喃喃道:“世间竟有如此奇人?” 刘琦也惊讶附和道:“孔明先生所言非虚,我与神师有过数面之缘,我观其只有二十余岁,看来真是长生不老的仙人。” 关羽微眯的眼也睁开一条缝,瞥了我一眼。 我没想到古来在东汉末年里闹出那么大动静,可是为什么史书中从来没有提及到他。 刘备走上前唰的抱住我的手,兴奋道:“原来是神师弟子,此次前来令鄙人三生有幸。请神师移驾到府邸议事。” 古来弟子的身份这么吃香,此刻我突然对古来的超能力充满渴望。 进入府邸,分主宾落座,仆从端上茶水。在座的文武除了见过面的关羽和孔明之外我都认不太清,其他人也可都是叫得上名号响当当的大人物啊。 刘琦与众人介绍了此行的原因和目的后。 刘备开口道:“我侄刘琦今有难求助,我不能袖手旁观,还望各位出谋划策。” 大厅里鸦雀无声,静悄悄的没人回应。我尴尬低下头,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办,而是我不能说,如果泄露天机,必定影响历史走向。 见此情形,一位猛将站出来,声音如洪钟大吕:“哥哥常说孔明足智多谋,想必他定有良策。”此人得意说道。 孔明不卑不亢站起身来,蹙眉沉声道:“翼德,你莫非不知,疏不间亲?如何献得良策!” 不亏是我的偶像,这为人的品德和情操,简直是毫无瑕疵。 刘备听后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便草草结束了议事。别人家的家事,外人是没有理由强加干预的,不想我生活的时代,对别人家庭随意说三道四,这是古人的情操。 只可怜了刘琦,又恢复了一副霜打茄子焉不拉几的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