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皓泽并没有再次进去询问,就在他准备离开这个报社的时候刚才的那个英国女人追了出来询要他的手机号码。 “Hello, sir章 I think you aretype章 Can you givea number(你好,先生,我想你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可以给我留一个号码吗)?”她像所有英国女人一样有一双像大海一样沉默的蓝眼睛,英国人的轮廓自然是比中国人要生硬一些,其实她长得很漂亮。 凌皓泽上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细细一想这里是伦敦,是绅士之都,纵使自己非常厌恶这种随意上来搭讪的女人,但是依旧是礼貌的回答到:“I havery loveChinese women, not I love her very much,jushotothe woman(我有一个非常爱的中国女人,并且我非常爱她,就是刚才照片里的女人)章”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那个英国女人看上去失落极了,但是她却是浅浅一笑对凌皓泽说道:“Shevery beautiful, and I hope you are happy章(她非常美丽,我希望你们快乐)” 很感谢她的祝福,只可惜我们早已背对而驰,凌皓泽自然也是没有回应她的好意,而是完全在状况之外。 其实他已经开始濒临崩溃,但是却还有一个地方在他的脑海中显现出来,英国报上的我拎着一个大箱子,很显然就是要出远门。 既然要出远门,自然是要坐飞机,想到这里后他迅速地在路边拦下了一部taxi飞驰到机场。 只可惜这里是Gabriel的地盘,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在Gabriel的掌握之中。 此时的Gabriel坐在自己城堡的办公室之中等着来自凌皓泽的消息,就在此时此刻他的管家推门而入:“Sir, it's already been arranged章(先生,你吩咐的都已经安排好了)” 听到此话之后Gabriel就对着老管家点了点头,老管家沉默地退了出去,而Gabriel自然是一人坐在房内发呆。 凌皓泽来到机场自然是询问近期是否有一个叫做丁芯蕾的女人坐上飞机,这个答案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从来没有一个叫丁芯蕾的女人来这里坐过飞机,因为我在英国的名字叫做Corrine。 他带着绝望坐上了回中国的飞机,这一念,便是永远再不相见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甚至觉得有些忽冷忽热,这天气虽称不上是寒冷,但也绝对不可能给人一种炽热的感觉,我知道我的病又犯了,只要我觉得不踏实、毫无安全感就会出现这种症状。 若是在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说话,纾解一下我的情绪,我想我会好上许多。但是可悲的是我并没有什么朋友,在香港也好,在英国也罢,不管在哪里我好像都是孤身一人,陪伴我的只有我的影子。 没有任何解决之策,我干脆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用被子紧紧地包裹住自己,像一个沉睡的木乃伊一样,这样黑暗且窄小的空间反倒给我一种踏实的感觉,而我的呼吸也在不经意间慢慢地恢复了匀称。 等到情绪恢复之后我才想起来其实我倒是有一个人可以聊一聊,那个人就是易凡尘。 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会失去一些自己在意的东西?” “因为在意,所以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痛苦万分,若是你毫不在意,那么得失便不会让你觉得痛苦。”他回复我的速度可以称之为秒回,好像早已准备好,只待点下发送的按键。 易凡尘回复我的内容让我陷入深深的沉思,因为在意所以失去才会觉得痛苦吗?宝宝的消失确实让我觉得很难以接受,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很在意这个孩子。 可是凌皓泽呢?我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恨,五年前我爱他爱到失去自我,可是现在呢?还爱吗?又或者像别人说的那样,因为爱所以恨。 “有时候我总是觉得自己很贪心,什么都想得到,然后什么都不想失去。”深夜总是容易让人袒露心扉,而我其实很明白,我之所以愿意将自己的心事同他分享,并非是因为我觉得易凡尘让我觉得熟悉。 反而是恰恰相反,因为我们陌生,和陌生人说一些心里话,他能更理智地替你分析局势,好让你做出正确的决定。 “贪心的何止是你一人,世人皆贪心。”他回我。 “你这话说的就像是深山寺院里的老和尚。”发完这句话后我又追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他对我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随后回到:“如果这样能够让你开心,我倒是愿意去尝试一下剃度出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