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以为羽还真这次是必死无疑,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嗡儿”一声幽鸣,那追魂令就好像是中了魔法一般,竟忽然顺着羽还真的衣襟滑落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一屋子的绝世高手,竟然都没有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是这羽还真天赋异禀? 屋内众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唯有那日游神,见羽还真前庭依旧空虚,于是又一道追魂令朝羽还真射去。 十余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羽还真,可是怪事却再次发生了,只见那追魂令蹿至羽还真胸前,便又是“嗡儿”一声幽鸣,那追魂令再次应声而落。 众人已是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一般。 而与此同时,黑寡妇已然蹿到了日游神身前,趁其不备,手持剑花雨神鞭朝其径直攻去,几人这才如梦初醒,可是为时已晚。 ”啊!“只听得日游神一声惨叫,再看其右手已然被黑寡妇的剑雨瞬间搅了个粉碎,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的胳膊在那不住地滴血。 可黑寡妇并未乘胜追击,反而纵身跃至了羽还真身前,将羽还真死死地挡在了身后,但见那剑雨如同一个银色的车盖一般将二人罩在其中,逼得牛头、马面、夜游与凌霜傲丝毫不能近身。 “你何必又来管我。”却听羽还真在黑寡妇的耳边说道。 “怕你死了,脏了大哥的地方。” “你,你我之间当真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闭嘴,别再啰嗦了。”黑寡妇却是一声厉喝“我腰间有一粒血丹,你吃了便会无事。” “不用,现下还死不了,不必糟蹋了那好东西。” “那随你,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应该对你客气。你的武功我还不知道,你不过就是失血过多,伤了真气,休要在我面前装可怜。还有,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怎么把那追魂令击落的。” “你不知道,难道是是见鬼了?” “我又何必骗你。” 说话之间,却听得羽还真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苍老,越来越沙哑,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在反观是羽还真,已是头发花白,皮肤皱褶,就好像是瞬间老了即使岁一般,五官也发生了巨大变化,看起来丑陋不堪。而且眼神涣散,呼吸急促,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看起来就像是那即将油尽灯枯的耄耋老人一般。 自在门的易容之术有两种,一种是孟婆那般人皮面具之技,一种却是羽还真这般气血改容之术。自在门的气血之术名叫血魄功,凡练此功者,无需人皮面具便可随意幻化成任何人的摸样,可谓是神乎其神。 但是此功练习起来,却要忍受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凡练此功者,一者要数次尽断筋骨,二者要完全自毁肌理,其中痛苦可想而知,其中屈辱也是难以相旁人言说。虽然练成后既能随意变换成自己想要的容貌,又能青春永驻,但是其中付出的代价却是巨大的。 而且一旦气血有失,便会羽还真现在这般。若是换做其他习武之人,流着这么点儿血,根本不足挂齿,可是对于羽还真来说,便足以让他容貌走样,瞬间变老而且危及性命了。 忽然之间,却见牛头提着霸王镗便糊了过来,这霸王镗长约一丈有余,而剑花雨神鞭虽长,但却也不过六尺。 可是牛头这一击却是完完全全地自投罗网,只见黑寡妇环住羽还真,身子猛一后倾,便轻易便将霸王镗躲过。同时,瞬间飘到了牛头身前,牛头一阵惊愕,可是为时已晚。 “啊!啊,啊!”只听得数声声惨叫,却看那牛头的周身衣物已然被划得稀烂,全身上下的血痕更像是鱼鳞一般密密麻麻,找不到半寸好地儿。 “当!”霸王镗应声落地,而那牛头的右手,却已然被剑雨剔成一架白骨。牛头也随即倒地,躺在在一旁,一边窥探着阴三娘,一边不住地扬手护住面门,做抵挡之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见牛头伤成了这样,马面和凌霜傲也纷纷停手,飞身落在牛头前后,将牛头死死护住。 而阴三娘也未着急动手,扶着羽还真,笑吟吟地看着牛头,还不时抖动着手中的剑花雨神鞭。只听得那剑花雨神鞭玲玲作响,而且这边一响,牛头那里便吓得一阵颤抖,再一响,再一震,就像是远程遥控一般,精准的很。 堂内的黑寡妇、吴三有一众瞬间扭转了局势,而堂外的杨啸天自始至终都是占尽了上风。 “当真是没想到当今毒后黑寡妇的剑花雨神鞭这么厉害。”冥崇焕冷笑道“难怪说有十成的把握,是我看来是我棋差一招,低估你们了。” “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的棋又何止差了一招。”杨啸天话音未落,便是一刀劈下,冥崇焕连忙提刀奋力抵挡。只听得一声巨响,顿时烟尘四起,石砾乱窜,冥崇焕瞬间被震出了两丈多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冥崇焕手持着大刀,好不容易才勉强支起身子,可却是浑身颤抖,双脸也是被憋得通红。“噗!”却见冥崇焕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转而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了,老大赢了。”木逸枫喊道“可以动手了。” “好。”却听黑寡妇说道,随即从衣襟中取出了一个那个白瓷瓶儿,往地上重重一摔。“当儿!”一声脆响,顿时堂内香气四溢。 “砰!砰!砰砰!”只见凌霜傲、牛头、黑白无常几人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