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朵飞花奇穴,已经超过牧家族史上对于《飞花风息诀》最有修炼天赋的那第三代家主,不知道,若是在八朵飞花奇穴的助力下,这部心法,能否探索到神秘的第八境界。 “不知道七叔体内领悟出了几朵飞花奇穴,若是运用这九天飞花曲帮助他,或许能再助他开辟出新的飞花奇穴。幸亏七叔的骨龄年纪并不大……” 若是能领悟出七朵飞花奇穴,那王府女教习,未必不会对七叔另眼相看了。 牧仲想着这些,从宴会厅的侧厅里出来,往牧家藏书阁走去。 到了藏书阁,牧仲直奔最高的三楼。 守卫这里的阁老,见来人的牧仲,并未加任何阻拦询问,想来是太上长老早就交代好,藏书阁已经全面对牧仲开放。 “想起比琅嬛宗的那一个山体的藏书,家族里的这个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了……” 牧仲到了三楼,没去武学区,而是直接到高等族史族谱区,挑选出族谱,翻阅起来。 族谱上记载着牧家族内的族人资料,爷爷辈的老一代长老级,现存有七人,父辈一代的中青年武者有二十几人,但真正的嫡系一代,只有四人,分别是四叔,六叔和七叔,其中还有一位小姑姑,但早已嫁到王府,不和家族来往了。至于年轻一辈,倒有五六十人之多,但嫡系血脉也只有十人。算起来,整个牧氏一族,无论嫡系和庶出,加起来不过百人。相比起牧氏当年八百族人的辉煌,此时算是凋零了。 这族谱资料上信息颇为详细,不但记载有族人的姓名履历,还有其修炼的内功心法,武学武技,以及天资评定等等。 看完之后,牧仲心中有了数,他准备教授年轻一代他改进的《紫霞功》计划逐渐成型。 至于用《九天飞花曲》领悟出八朵飞花奇穴,这一点,牧仲打算先帮助七叔,如果成功了,再由七叔来绝对传授给哪些长辈。不过,骨龄年纪超过三十岁的长辈,天资各方面基本已经成型,想再用这九天飞花曲来领悟新的飞花奇穴,想必是难上加难,不可能了。 这些父辈里,除了七叔在三十岁之内,就还只剩下嫁入王府的那位小姑姑了。只是,不知道,那位小姑姑会不会领情。 牧仲从族谱区出来,又到武学心法区观看起来。 由于这是高等藏书区,整个区里也没有多少藏书。 不高的书架上,一个个小格子排列,每个格子上有符文阵法保护,并有书的名字闪耀。 伸手过去,触摸到符文阵法,只有检测到是牧家血脉,以及武道修为在御元境中期之上,才能将手伸进去,把里面的书取出来。 有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宴会厅的丝竹声缥缈而来,牧仲依靠在书架上,拿出一本《飞花风息诀》的副本翻看着,轻哼着九天飞花曲,念着那首飞花辞,回想起前世那个充斥着天地异象的冬天。那个冬天,被困在琅嬛宗藏书阁,哪也去不了,生生在里面看了一个冬天的书。虽然没捞着看武技秘籍类,看的只是各自闲杂知识,当时也觉得超级无聊苦闷,现在回想起来,那确实是一笔极为宝贵的阅历财富。 看了一会儿书,牧仲将这《飞花风息诀》副本收进怀里,又从书架上挑选了一部《秋之意境》剑法完整篇。 这部剑法,看名字应该是和秋水剑搭配使用的。但秋水剑毕竟是神兵级别的剑器,这《秋之意境》却是一部黄级中品的剑技,未免有些不搭。 但尽管如此,这种剑法,配合秋水剑,应该会发挥出十二成的威力——只不过,秋水剑已经战损。 不管怎样,先收进怀里再说。 在所有的武技中,牧仲最缺的是身法轻功类武技。 轻功武技本就超级稀有,想来整个天武国也没几部轻功秘籍,各大拍卖行都买不到。 以牧家的底蕴,整个藏书阁也就只有一部而已。 符文阵法上闪耀几个月白色大字: 一品轻功,《繁花铺道》。 看名字,应该是一部和《飞花风息诀》搭配使用的轻功。牧仲想了想,伸手进去把这部秘籍副本拿出来揣进怀里。 从三楼下来,牧仲在守卫阁老那里,将从三楼取得三部秘籍拿出来登记。 那阁老白眉白髯,动作慢吞吞的,厚重的眼皮低垂着,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他用旧式的软毛笔,在小册子上记录下三部秘籍的名字,以及取走的时间。 全程并未多说一句话。 牧仲看着这位阁老手中的软毛笔,感到好奇。因为,在这元力武道文明时代,使用软毛笔的人越来越少了。除了少数的老学究,为了卖弄笔墨,使用软毛笔写字外,就只剩下符师在画符的时候才会使用软毛笔。 大多数人,现在都已经使用元力石墨笔书写,那种石墨笔书写流畅,颜色饱满圆润,写出来的字迹存在时间也长,最初要的是携带方便,书写起来更方便。 阁老在登记完后,把三部秘籍推过来,厚重的眼皮抬起来,看牧仲一眼,缓缓开口道:“府内的武学,已经无法满足你,你该去往更高级的地方,修习更高的武学了。极地雪鹰,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极地雪鹰是北方极地中一种很有名的飞鹰,能飞三万里高空。用这种鹰来比喻年轻武者,那是很高的评价。 “尘老,您还真是轻易不开口,每次开口都是诲人不倦。新年夜,就不要这样认真工作了,来喝酒吧。” 牧仲掏出从宴会厅带出来的元气果酒,推到阁老的桌子上,收起桌上的秘籍转身就走。 走出七八步了,牧仲又停下来。 极地雪鹰,那是北方过了崇元王朝再往北十八万里的极北高原之地才产出的一种雪鹰,是那片雪地高原的图腾。 那个地方距离天武朝很远很远,远到就算骑着火炭云鬃马日夜不停的赶路,也要三年才能到。若是正常赶路,怕是跑十年都跑不到那里。 极地雪鹰,不用说东阳人,就算是天武朝最学历丰富的老学究,都不一定知道这个物种。 这个在牧家看守藏书阁几十年的没出门过的尘老,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是书上看的?可是,那语气,显然不像是只在书上看过…… 牧仲慢慢回过身来,看向尘老,尘老依旧低着头坐在那里,就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翻看一部土黄色的旧书,那部旧书他翻了很多年,一直没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