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大声叫嚣着“抓小偷”人用一种鄙夷眼光看着倒在地上卡萨，眼光扫过卡萨手里紧紧攥着画时哼了一声。　　“早就知道你这小鬼老是往这里跑有别目，这次让我抓到了吧？”　　这边骚乱已经惊动了正在和约瑟说话老乔治和燕青，展厅里众人目光都往卡萨身上聚集，男孩紧紧咬着唇，眼睛里浮现了一层水雾，倔强仰着头。　　“这不是偷！”　　原本想要让老乔治看看自己话凯瑟被这个插曲打断，算得上英俊脸上浮现出恼怒，走狗来一把抢过卡萨护着画，扫了两眼冷笑起来。　　“不是？这明明就是展厅展出画，你不要说这是你画！”　　老乔治拄着拐杖走到约瑟身边，接过凯瑟手里拿着画，“咦”了一声开口道“这画……颜料还没有干啊。”　　老人面上露出惊奇表情，仔细打量手里作品，他知道这个画家也见过这幅画，要不是画上还带着未干颜料，任谁也认不出这一副不是真迹。　　老乔治暗暗地抽了口气，把眼光落在卡萨身上“孩子，这副……是你画？”　　一边凯瑟不可置信瞪大了眼“怎么可能？这家伙明明就是偷来！这画……这画……”　　凯瑟暗地里咬牙，他也知道，从颜料上来看，这幅画确实是画了没有多久，可是让他承认这画是卡萨画……　　“不，不是我。”卡萨摇摇头，手指指向那边静静站着苏砚璃“是他画。”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那个戴着帽子奇怪少年身上，然后看着那个少年微微垂头按了按帽子，抬步走向老乔治这边。　　老乔治眼睛一亮，他知道很多有才华画者都会来展会展示自己，期望着可以有一个好老师指导，从手上这幅画来看，这个少年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如果收了他做学生话……老人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丝得意，那么他在画坛神话，毫无疑问可以继续传承下去。　　“孩子，你愿意……”做我学生吗？　　话没来得及说出口，陌生少年接下来话让他硬生生把话卡在喉咙里。　　“老师。”　　少年走到那个重回画坛，没有人特别重视男子身边，轻轻开口。　　那个温润男子微微露出一个笑意，抬手轻轻揉了揉少年头发，然后看向愣住了老乔治。　　“这就是我学生，苏砚璃。”　　约瑟和老乔治都是有些不可置信样子，约瑟甚至顾不得那幅据说是燕青学生画出来画还在老乔治手上，上前就把画抢了过来，然后眼睛越睁越大。　　重重喘息了两声，约瑟快步走到还挂在墙上那幅真迹那里，把手里“赝品”放在旁边对比，不死心看了又看。　　——一模一样。　　这已经不是临摹了，就算是这幅画真正画者在现场，也不可能画出和自己画一模一样来。　　约瑟眼睛盯住苏砚璃戴着手套手，眼睛里闪烁着复杂光。　　老乔治叹息了一声，低低自语了一句。　　“……神之手。”　　这个孩子有着如此巧夺天工一双手，价值连城而又危机四伏。　　老乔把画拿回来，递给站在一边卡萨，露出一个慈祥笑“好了，抱歉孩子，我们冤枉了你，现在这还是你。”　　卡萨接过来，也轻松笑了一下“不，这只能说明他画技太好了。”　　约瑟在暗地里狠狠地握着手指，面上却笑得自然又优雅。　　“萨尔亚，你这个学生很厉害嘛。”　　燕青眼中流光掠过“他会更厉害。”　　——甚至扬名世界。　　“咦？”　　燕青惊讶把手中报纸放下，手指点了点下巴“方启深也来法了？”　　坐在地毯上少年刚刚洗完澡，头发*坐在地毯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想搬出去么？”　　把问题丢给苏砚璃做决定，燕青在心里失笑，这个方启深，还真是霸道无可救药。　　“在这里话，会不会打搅老师？”　　刚想说不会，随即想到方启深会有反应，燕青笑笑“唔……也许吧。”　　少年清亮眼神有些黯淡，微微垂下头“……这样啊。”　　“砚璃，你在这里住我很高兴，有人陪着我这个孤家寡人也不会孤单，可是，”燕青扔过去一个苹果给苏砚璃“住在方启深那里话你上学会很方便，那个公寓我也知道，环境很好，很适合你练习。”　　而且在展会回来后，难保不会有人觊觎少年这双手，在那个男人那里，一定会很安全。　　“好了，明天就搬过去吧，”把报纸折起来，燕青闲适靠在沙发上，声音带着低沉笑意“那个男人，也该忍到头了。”　　方启深确实快要忍到头了。　　只要想到苏砚璃和燕青已经住在一起将近一个月时间，两个人在一个公寓里“同居”，方启深眼睛都泛起红色。　　男人靠在椅子上，指尖夹着一支烟，他没有抽，只是看着烟雾弥散在空气里。　　方启深叹了口气，虽然嘴上说是给苏砚璃想一想再做决定机会，可是就算是苏砚璃没有同意，他也会想办法让他同意。　　静静在已经收拾很干净整洁却没有人气屋子里呆了一会儿，方启深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几秒后接通，他直接开口问道——　　“燕青那个在内旧情人查到没有？”　　听到电话那边回答，方启深皱起眉“什么？疯了？”　　“……没关系，把他给我弄到法来，在这边找一个疗养院，然后漏点风声出去让燕青知道。”　　把烟掐灭，方启深合上手机，疲惫靠在椅背上，可是眉宇间却是深深温柔与期待。　　——砚璃，到我身边来吧。　　事情出乎方启深意料顺利，接到燕青电话时候男人都有点难以相信。　　“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帮我。”　　最后时候，方启深语气冷硬道，电话那边燕青似乎是愣了一下，然后低低笑了几声。　　“是不是真心我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方启深手指在桌在上轻轻敲击，道“顺便说一句，玛雅疗养院，那里有一个想见你人。”　　说完，没有等燕青问话，方启深就把电话挂了，那一边燕青疑惑皱眉，疗养院？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