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真的给了吗?” “给了。” “不会吧?” “千真万确,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大街小巷中,热络不断,人们皆在议论,神情各异。 清河县,四大家族屹立千年,其威势冲天,代代皆有天才横空出世,历来都是他们强势压敌,从不吃亏。 而今,在一场天才对决中,他们的天才却输掉了一万颗极品灵石。 这是大事,百年木有,在过去根本不会发生。 按照人们的猜测,凌家即便输了,也不一定会真心交出赌注才对。 “凌天只给了五百颗极品灵石,剩下的需要时间去筹备。” “的确,一下子要拿出一万颗极品灵石,难度太大了。” “倒是三个月后那场对决…”谈及至此,所有人心神一震。 三年一度的炼丹比拼,这是陵城一大盛举,过去一直在举行,由凌家,还有陵城里一些老人联手举办。 前十名的奖励十分丰富,令人眼红。 据说,能够踏入前五名的人,将会获得一份神秘的资格,这份资格关乎甚大,牵涉到‘丹道一脉的传承’。 所以,三年一度的盛会,在很多年轻的炼药师的眼里,是一份机遇,机会,更是一场不可缺少的历练。 “怎么说?”有人询问那个人,神情紧张。 “他答应了,不可思议,据说他不曾开炉,却答应了凌天的挑战。” 当天,很多人都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很难理解李朴的举动。 识别三万种草药,却不曾开炉,这不代表他可以比肩凌天那样的高度,因为炼丹完全是需要时间去沉淀,去累积才能提升的。 可以说,李朴的这个举动,一下子引起了全城的关注。 “师弟,你太冲动了。”陈元元叹道:“你根本不懂炼丹,一点都不了解,你竟然也答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说道这里,陈元元隐隐兴奋,眼缝中透露着贼光,与刚才反差很大。 “凌家那位执事城府极深,他逼你应战,你要小心。”刘青天走过来,神情凝重。 陵城是凌家的地盘,盘踞已久,势力根深蒂固,在这里所有外来者都可以被视为猎物,唯有一个团体可以超脱在外。 丹坊,这是一个凝聚所有强大的炼药师的团体,这个团体的战斗力并不强大,但他们的炼丹术却超脱一切,是凌家唯一忌惮的存在。 “不是我。”李朴叹了叹,心中郁闷。 “当然不是你,是我老头子。”远远的,白发翁眯着眼睛走过来。 “前辈,你怎么可以这样?”蓝妍妍瞪着眼睛。 “小女娃,你家那老头也同意了的,将其往火坑堆一点点。”白发翁斜睨看她:“再说了,这场炼丹对决对他是有好处的。” “我明白了,你们需要一枚超乎寻常的种子?”刘青天盯着白发翁。 “年轻人,你还算看的透彻。”白发翁嘿嘿道。 陵城的炼药师可以区分为两个主体,一个为丹坊,一个为凌家人,这两大主体几乎主导了整个清河县内的炼丹一脉。 陵城三年一度的对决中,也可以说,几乎都是两大主体在碰撞。 但很不幸运,丹坊一连数届没有出现奇才了,年轻一代后继不力,导致丹坊的传承断断续续,至今为止,似乎陷入了某种凝固状态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急需优秀的后代加入这个团体,来维持某些运转。 “但不能说全对。”白发翁眯着眼睛:“你们出自无极一脉,想必听说过御山鼎吧?” “传说,无极一战后,御山鼎沉沦,导致炼丹一脉传承断绝,这是真的吗?”刘青天神情凝重。 “没错,无极承载青州的一切,视为至高法的存在与体现,也可以称之为传道者,我们所修行的体系,天行者,炼丹,炼器,阵法,各种各样的传承,皆由昔日的无极圣地流传出来。”白发翁说道:“当年无极泯灭以后,整个青州也跟着没落,直至今日,所有法几乎断绝,也就是这个原因。” 众人凛然,全都眼瞳骤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全都难以置信。 “泯灭的过去,泯灭的传承与法,造就了所有的断路,这才因而起果,多年来我们一代又一代驻足于此,成立丹坊就是想寻找过去,试图链接起那条断路。”白发翁说道:“可惜,御山鼎的沉眠,传承的断路,法不再生,一切都消失在历史长河,导致了一代又一代的丹道天才遗憾终生。” “前辈在开玩笑吗?我师曾说过,法起源于天地,源于自然,有断绝自然也有新生的时候,如果四季更替,万物枯竭而重生,与御山鼎根本没有联系吧?”刘青天进行反驳,同时心里有些期待,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年轻人,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还少,想必连你师尊也被蒙蔽在其中,嘿嘿丹道一脉与修行起源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密切不可分,如果有一天你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就说明了你拥有足够的资格封王了。”白发翁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嬉笑中带着一些无赖,语气玄而忽,让人听不出的真假。 “那么这场对决与御山鼎有关系吗?”刘青天再次询问。 “有,等这小子赢了凌家小辈,我就告诉你。”白发翁嘿嘿笑道,随即一叹:“可惜了,蓝家那小子不错,但走错路了。”他睨向蓝妍妍。 “谁说的,我哥哥很厉害的,他说了,一旦这个尝试成功,他将走向封王的道路。”蓝妍妍恶狠狠的瞪着他。 “屁,你家老头子都快被他气死了,还封王?”白发翁不屑。 蓝妍妍大怒,冥王不动流转,她一巴掌煽了出去。 “哎呀喂,这脾气跟那老家伙一个样。”白发翁快速倒退,同时很警惕的盯着她,心中颇为惊讶。 “再说我哥哥的坏事,非得揍你不可。”蓝妍妍威攥着小拳头,威胁他。 “言归正传,小伙子,你是要自学三个月呢?还是来丹坊学习三个月?”说道这里,白发翁目光变得炙热了。 “前辈,你不要这样看我,大不了我一走了之。”李朴不岔,有种被摆上宰割台的错觉。 “嘿嘿,你跑不了。”白发翁道:“你是这一代的禁忌之体,我相信无极山比我更要了解你的重要性,但他们还是让你赶过来了,这只能说明他们是故意的。” 这所有人一阵愕然,还真是无从反驳,可是众人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