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元恶狠狠地想到。 “刘哥,刘哥,你咋在这里啊?”就在刘平元在心中咒骂的时候,他的身后一个献媚的声音响起,他回头一看,就认出了身后的那个小青年正是平日里殷勤无比的狗腿子。 说起来,今夜刘平元敢放着胆子,冒出霸王硬上弓的想法还多亏了这个马仔。 “你说呢?” 刘平元的面色明显有些不善。 “嘿嘿,刘哥,你一定是成功的上了林婉晴那个小骚蹄子的床,啧啧,小弟我真是羡慕啊。林婉晴那骚蹄子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勾搭了一个野男人,也生了一个女儿,但是那身材……” “嘿嘿,想想都让人流口水啊。” 闻言,马仔搓了搓手掌,不知想到了什么,口水流了一地。 一个巴掌。 “刘哥,你打我干啥。” 马仔捂着肿成了猪头的脸,惊恐的叫道。 “打你?我打你还是轻的了呢。” 刘平元冷哼一声,他撇了撇嘴,一想到刚刚自己险些被吓尿了裤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说说,住在林婉晴那骚蹄子家里的混蛋到底什么来头?” 马仔跟着刘平元时间明显不断,刘平元一开口他就知道眼前这个鱼肉百姓的衙内肯定吃了憋,马仔强忍住笑,心中却大叫着活该。 “没什么来头啊?一个外地人吧。听说是林婉晴捡回来的。” “外地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道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敢揍老子?哼哼。” 刘平元的眼睛阴冷了下来,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刘哥,咱要不要去……”马仔献媚的笑了一下,做了一个腰部前后耸动的姿势。 “走!”刘平元正觉得一肚子火没地撒呢,马仔的自然引起了他的赞同,他大手一会,率先朝着村里的红房子走去。 一刻钟后。 “兄弟,你咋了,醒醒啊。你到是醒醒啊。” 红房子里,刘平元脸色煞白,他搓动着身下的伙计,脸如丧考。 而他身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嗤笑着,一脸鄙夷。 中看不中用的怂货。 “让一让,让一让,别挡着招牌。” 大清早。 一声响亮的叫卖声在万林村主街上响起。 楚扬帆卖力的叫嚷着,他的左手边放着一幅烂的掉渣的医药圣手的招牌,右手中举着一个包治百病的黄布帆,这样的打扮在万林村里极为惹眼。再加上,他时不时的冒出一些荤话,直让村里那些小姑娘大嫂子纷纷羞红了脸,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一边走还一边瞪了楚扬帆几眼。 包治百病? 亏你想的出来。 “小楚啊,你真是勤快,这一大早就出摊了啊,我家的那小子要是有你这么勤快,我们老王家早就发家致富了。” “昨天的那痔疮贴在给我来上几贴,真他娘的管用。腰不疼,腿不痛,吃嘛嘛香,身体也有劲了。”一个卖葱油饼的大叔说道。 “好类。”楚扬帆答应着,自动忽略了葱油饼大叔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随手丢过去一沓黑不溜秋的膏药,随手将五十块大洋揣进腰包,楚扬帆满足的很。 这正是楚扬帆来到万林村里的一个月最普通不过的日常。 虽说今日仍是有不少人与他微笑着寒暄,只是那目光中却带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人感到疏远。 松江市的天是最明显的关中天气,这时节虽然已经入了秋,但天地间仍是仿佛下了火是的,暑气重的紧。这么热的天气,照理说是最挥汗如雨的时候,但楚扬帆的额头上却没有半点汗渍。 “五十块到手,距离房租的五百块简直百尺竿头进了一大步,革命还需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楚扬帆叫卖了半晌,直到嗓子有些干渴才蹲到了阴凉处。 堂堂医王沦落到街头摆摊? 这等落差换了一般人谁都受不了,但是偏偏楚扬帆却是乐在其中。 他嘀咕了一声,揉了揉脸颊。 “不过这些人也真是不识货啊,想我堂堂医王,针药无双,怎么就不试试呢?都说了治不好免费。只可惜,房东大妹子没有出来帮我宣传的意思,否则可是活招牌啊。” 一想到昨日的事情,楚扬帆仍是忍不住发笑。 只是…… 他伸出手指,却见指尖上一点墨绿色的液体正在指尖上缓缓蠕动着,仿佛是活物一般。这是楚扬帆昨日在林婉晴的小腹中取出的东西,也是导致林婉晴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 这是蛊。 楚扬帆咧了嘴,心中却感到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孤苦伶仃带着一个女儿的寡妇,怎么可能招惹到这样恐怖的东西? 匪夷所思。 就在楚扬帆发愣的时候,他头上的阳光陡然被遮挡住,楚扬帆扭头一瞧,却见一个庞大的影子带着极强的压力恰好挡住了他头顶的阳光,严严实实。 这是一个极为壮硕的青年,说是虎背熊腰也不为过。 他的身高超过一米九,身体的宽度也与常人迥然不同,肩膀的宽度几乎超出常人的一半,就算这青年远远的站在那里,就仿佛有种小山般的压迫感。 这是一具带着压迫性的身体,强悍,充满力量。 就算楚扬帆自付见多识广,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对于这个青年的体魄也是感到五体投地。 但奇特的是。 这青年的面容却十分憨厚,笑脸纯真。 他叫做李青牛,是楚扬帆来到万林村后认识的一个老骗子的儿子。 虽然楚扬帆很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一个世外高人为什么会装成一个混吃等死的老骗子,但是这并不妨碍楚扬帆对李青牛的好感。 “喂,大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响的站在我旁边会把人吓出心脏病。”楚扬帆扯了扯嘴角,怒骂了一句,毫无半点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