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着内衬白袍,蹙眉,一眼望到她手里握着的东西,急忙过去,“给我!” “相公,你…?” “我让你给我。” “为什么?妾身哪里做的不好?” “说什么呢?与这有关系吗?” 赵长生只觉得这信件很重要,得还给他。 “不要无理取闹。” “你贴身放她的信,子舒给你的荷包呢?你有带吗?” “什么?现在是说荷包那事吗?快把信件给我。” “我不给。” “江子舒!!!” 男人只觉得她没事找事,江子舒一听,气急,转眸见卧室灯火闪烁… 眼底含有恨意… 一闪便跑到灯前一把火点燃信件,顷刻间火光四起… “江子舒,你干什么?” “快停下!” “不可理喻!”男人震怒。 跑过去连忙踩灭地上纸张,纸已烧成灰烬… “呵呵!我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啊,我在家勤勤恳恳每日超持家务,看娘、小姑子脸色,你呢?” “你跑去跟那赵舒颜偷摸着往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女子尖锐、抓狂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抓着他大声质问着… 赵长生觉得快疯了。 她最近情绪越来越不稳,晚上也折腾,让他精疲力尽… “江子舒,你瞅瞅你,还有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 “什么叫当家主母的样?你早就瞧我不惯了对不?” 看着对面女子睁大眼睛,面露狰狞抓狂之色。 赵长生突然间泄气… “算了,不与你争论。” “也不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最近运送到边疆的粮食出了问题,上面追责,要他立即想出法子解决… 可她呢? 为了一点根本就没有的事无理取闹,烧了他还没有看明白的东西。 让他一介县老爷,每回都厚着脸皮请教人家东西。 好不送易问来的,又得再来一回吗? 男人气急败坏,随意穿了件外衣便一转出了卧房。 “你回来!你去哪?” 男人立住,侧眸,“你早点休息,我出去静静。” 消失在门口。 “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屋内响起女子哭泣的声音,疑神疑鬼,他是不是要去老太太给他相端的丫头那? 接着便是摔东西的声响。 赵府南院,老太太跟她闺女住的地方, “娘,嫂子那头又在闹腾了!” 桃红急吼吼的跑了进来… 一副瞧热闹不嫌事多的模样… 口里还包着下午她哥带回来的番石榴。 那石榴又大又圆,里面籽红通通的,又甜,被她一股脑都抱回自个卧室。 急得后面跟着的婆子直摇头,“小姐,不可以这样!” “您慢些,奴婢都跟不上了。” 老太太放下正在吃的西瓜,擦了擦嘴角汁水。 眉头一皱,鼻子里冷哼道,“她要反天不成?” “可不是吗?” “把俺哥气跑了,自个在屋里头砸东西呢!” “母鸡还知道下蛋,她没动静便罢了,还敢发火惹生儿生气?” “还真当俺这个母亲大人是摆设不成?” “她砸那些个东西不要银子啊?” “就是!她一个酒坊的女儿,还瞧不起俺们,让她给俺小鞋穿,活该!”桃红嘟囔几句。 老太太不悦, 那小贱人,整日想法子给她儿子吹耳旁风让把她闺女给赶紧嫁出去… 她家桃红还想多在家里享享福,陪陪她这个娘亲呢。 他一介县老爷还养不起他妹子吗?需要她窜说? “看来她过的太舒适,真得让她知道这赵府是谁在当家做主!” 以前的赵家是她,现在的赵府也该是她。 妇人面露凶悍之色,颇有气势… 但仍旧没改村里人说话的那种语言习惯。 她十分记仇,当初江家对她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瞧不起的表情。 为了长生前途,她伏低做小、忍了。 他们觉得她一言一行上不得台面,窜说他闺女请了嬷嬷来教授她这个婆婆、小姑的行为举止,礼仪规矩。 她表面答应,心里颇为不屑不满,现在想想,她充其量也不过一个小小商人之女罢了… 他儿子可是县老爷。 那时她儿长生也是颇为赞同支持她与桃红学礼仪,娘俩吃了不少苦头… “去把芊月喊来!” “是,老太太。” … 来不及月圆如盘,便已经残月无光… 朝朝暮暮,几叠念? 日子过了几日… 水泥厂子在收到来自书妍自家采石场的铁矿石后… 正式开始了水泥生产。 第一日,书妍跑到水泥厂,破碎机里那震耳欲聋的碎石声吵得她不得不捂住耳朵… 看着碎好的碎石,被工人拿出来,再送入立窑煅烧,心里颇为激动… 梅老头乐呵呵的看着她:“怎么样,丫头,这破碎机不错吧?” 书妍抬头仰望,那巨大的圆锥形破碎机赫然映入眼帘。 展颜一笑, “当然,这大铁杵,这滑带设计,看着都结实,好用。” 破碎机周边有带子传输石头,但需要畜牲的重力拉。 书妍摸了摸破碎机下边零件边沿,“多亏了梅叔您费了心,才解决了我的难题…” 她怎么可能不激动,准备了一两年的东西,终于成功上线,而那人却没了消息… 鼻头一酸…他在也应该会十分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