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低头,吞吞口水… “话又说回来,本县主一向心高气傲,眼光颇高,可看不上你家那不务正业,长的一点都不俊的江宇。” “更何况他还没了舌头,是个残废…” “你!!!赵舒颜,你莫要猖狂…”江鹤气得发抖,这都是拜她所赐。。。 “嗯,我想想,论他人品作派,你去那勾栏妓院找找,或许就有了收获也不一定…” “诶,才被县主割了舌,就跑去干这等事,小老儿要有这等不肖子孙,定要扒了他的皮,打断他的腿,以免丢祖宗的人,真是作孽!!!” 副会长十分记他的仇,反正他女婿也没怎么帮过他,他儿子被拔舍、他被公然挑衅挨打,那县老爷也没有帮他报仇嘛。 “闭嘴!” 江鹤大怒,这些个见风使舵的老东西… 左堂主站起来,义愤填膺道, “我说江堂主,你这就过了啊,咱们商会成员在谈正经事,你家江宇不见了你去该寻的地方找就是了。” “你说你堂而皇之来这里捣乱,莫非是要打探咱们商会内部的事宜?” “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也晓得的,虽说你之前是商会右堂主,可你前几日已收到咱们商会的裁议结果了。” “你已经被罢免了,你就别自讨没趣了,你的位置目前由黄忠担任,闹也不会有任何改动…你还是请吧。” 说到此事,江鹤就爆跳如雷,当时他受伤还未愈,这些人为了讨好新会长就迫不及待将他给罢免了。 “是啊,我们都晓得你不服气,但商会不是图虚名,咱们讲究实力,利益,未来发展…” 先前是看在县老爷面上让他做上右堂主,可看下来这县老爷并没有因为江鹤的原因给他们什么实惠、方便… 反而他这人私心杂念太重,好面子,要他们点头哈腰讨好奉承,一点小事都要经过他点头,听他差遣。 这些人都是老狐狸多精明啊,自然不干了。 “请江老爷离开吧!” 副会长冷哼道。 “没错,你还是走吧!咱们还要谈事。” “就是,快走吧!!!” “你们…” “江老爷,事已至此,就不要让本县主吩咐雪姑动粗了,你还是走吧,本县主接着还有要事与大伙相商呢。” 江鹤被他们赶了出来,灰溜溜的站在茶楼门口张望… 这街上的人怎么这么少,大伙都在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他心不在焉… “这个阿澄,转眼便不见人影了,回去再收拾你!”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是阿澄慌慌张张跑过来,大声嚷嚷道。 “阿澄,你跑哪里去了?嚷什么?” “慌慌张张的,瞅瞅你,成什么体统?” “老爷,大事不好了啊,少爷,少爷他…” “少爷怎么了。” “少爷他找到了!” “真的吗?”江鹤眼里露出欣喜,激动…“那可太好了,快说,少爷在哪?” “少爷在莳花馆后院的臭水沟…” “啥?你再说一遍…” 江鹤震惊,大怒,不敢置信… “老爷,少爷在莳花馆后院的臭水沟,您节哀…” 少爷死状恐怖、凄惨,他实在难以述说… 江鹤腿子一软,差点倒地,阿澄一把扶住他,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 阿澄重重的点了点头。 “吾儿…我的宇儿啊…你定是瞧错了。” “你快,带,带我去…” 等江鹤颤颤巍巍,一路跌跌撞撞匆忙赶到那里,江宇浑身是血,四肢僵硬、早已经凉透多时。 死状尤其恐怖,五官流血,脸上血肉模糊,眼珠子也不见了。 张着一张黑洞洞的大嘴,眼框空空如也,两个大窟窿,狰狞扭曲… 吓得人找来白布赶紧盖住了他的脸,唯恐小孩、妇孺婆子看见了要做噩梦… 莳花馆的卖艺女子,好奇跑来看了一眼,捂嘴作呕,吓得再也不敢出门… 人还停在后院臭水沟旁边,盖着一个破竹帘。 一动他,就能发现他整个人胸膛以上部位是被折断的,胸部塌陷了下去,胸骨穿透心脏… 大伙辩识半天,五官缺失,也不敢盯着他瞧啊,唯恐做噩梦,愣是没人认出来。 莳花馆老鸨报了案,等会衙门的人就来了… “宇儿,吾儿啊,我可怜的儿啊,爹来晚了!” 江鹤到了,拿开白布,看到这幕,再也支持不住,趴他身上老泪纵横,大哭不已… “原来是江宇啊,江鹤他独子,县太爷他小舅子…” “啧啧,这事不好了啊…” 江鹤连连高呼,“赵舒颜,你好狠的心哪。” “哟,他怎么胡说呢?” “就是哩,人家县主好端端在镇上做生意,他儿子死在这等地方,与县主啥关系?” “就是嘛。” 江鹤充耳不闻,指天发誓,“我江鹤跟你势不两立。” 语必,气急攻心,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不起。 适才阿澄在街上听说有热闹瞧,刚好少爷找不到就跟着人群走,跑去瞧了一眼,可不就认出来了… “可怜啊,太可怜了,这也不知是得罪了何人啊?”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还是小花去后院偏房打水发现的…” “腰间那小金锁还在,不是谋财,定是看见了什么不能见的东西,才遭了毒手啊。” “啧啧,人哪还是要正派哟,你说说他整日里狐朋狗友的,勾栏妓院乱窜,这也不晓得看到了啥哦?” “就是说啊,才被挖了眼珠,拔了舌头…”有的人还不知他被县主拔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