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先不说这个,我只问你,何故突然如此,咱们还不至于就到了这般地步的关系吧!” 她是不打算再如之前那般直接对上官柳宣布死刑,可这也不能就代表他们就要成为情侣了吧! 这进展搁她的前世也不带这么快的。 “不是你说给我一寸,这难道不是说,我们已经到了议亲的地步” 上官柳说道最后,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是他孟浪了。 可,心爱的女子就在跟前,他如何能做到处惊不变。 “好,即便我们真的在议亲,你见过哪家公子小姐刚议亲便卿卿我我了?” 荣若词严厉色的质问,有些事,是不能开头的,否则一旦失控,刹车怕是都刹不住。 “还是在你眼里,我本就不是闺阁女子,可随意欺辱?” 荣若虽不在意这些虚名,可,有些话是必须要提前讲明的。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我敬你,爱你,更珍惜你,之前是我越了分寸,以后,我定会竭力控制自己!” 上官柳焦灼的为自己辩解,可明显的,这话并没有说服力。 自知自己在荣若这里,好像的确没有多少信服力,上官柳有些懊恼的再次开口: “你念着凤天传,挂着云兰,还关心着晚承,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占有多大的地方,我只是想着让你多在意我一些!” 荣若找到症结后,都有些怀疑,眼前的上官柳果真是那个能号令三军,统筹全局,指点江山,排兵布阵的上官柳吗? 如今看来,怎的那般蠢呢。 “凤天传与我不过泛泛之交,此后再无瓜葛,至于姚俊辉和祝英豪,那是我义兄,我待他们如兄如长,你竟如此疑我,若我果真有心,眼下还有你啥事?” 荣若此刻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发火。 “我知道,只是每当从你嘴里说出他们的名字时,我就嫉妒,我想要你只看得到我的好,心里只挂记着我一个!” 上官柳对这样的自己也是有些厌烦,可他控制不住啊! “上官柳,从认识你的那一刻,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性格,我虽不是闺阁女子,但我知道女子的德言仪表,着女装时,我会遵循女子该遵循的规矩,但我着男装时,我可做任何男子可行之事,我行事坦荡,但,不浪荡。 不嫁人,我可潇洒随心,嫁人,我也要嫁我心仪钦佩之人,强权势力亦不可左右,但是,即便嫁了人,我也不会做那人的附庸,在内,我是林灵月,可相夫教子,执掌中馈,但在外,我依然是我荣若,我不是笼中鸟,也不屑做笼中鸟!你听明白了?” 荣若说完,不再看上官柳一眼,留他独自消化去。 小样,爱吃醋,那就醋着,想拿捏我,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听完荣若一席话,上官柳内心一阵激动,欣喜之色简直可以刻在脸颊上了。 “你是答应嫁给我了!” 荣若不可置信的看向上官柳,是她表达有问题,还是他理解有问题。 “上官柳,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答应嫁给你了?” “麻烦你正常点,我们现在顶多是在尝试阶段,如果你不能端正态度,我们做不到平等交流,我觉得我们都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错坛子不可怕,占有欲强的醋坛子也还不算什么,但如果是有权有势,手握生杀大全的醋坛子,就很危险了。 特别是上官柳这种自小便被严格要求自己,一直隐忍到现在,身份一朝转变,又手握大权,一旦打开那个阀门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不,我们会继续走下去,我的问题,我会改,但我自小便被教导着要隐藏自己,要学会拿捏人心,可感情的事,我是第一次碰到,你又是那般不同,我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才能留下你。” “父亲告诉我说,只要付出真心,你总会感受的到,所以,我想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你若不喜,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怎样的郎君?我可以改!” 上官柳感觉自己仿佛一下从天堂跌至地狱,明明刚才都说到婚嫁之后的过日子方式了,怎么转眼间就要分道扬镳的意思。 上官柳认错的态度很诚恳,甚至荣若都觉得诚恳的过了头,到了有些卑微的地步。 如此一个天之骄子,战场上,不仅智勇双全,且运筹帷幄的领袖,怎的感情上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上官柳,爱一个人,不是把他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而是喜欢他本身的样子,如果我是普通的闺阁女子,你还会如此对我吗?” “不见得吧,都城里那么多的闺阁小姐都倾心与你,你可有对她们有过一丝好感?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与众不同,可如今,你却想让我变成她们一样,你想过,当荣若彻底的变成了林灵月以后,你还会初心不改么?” 不会的,荣若记得上官柔说过的另一世,上官柳并不爱林灵月。 “我要的是完全平等,我说过,我要的是一世一双人,今天我把话可以说的更明白一点,我若嫁你后,如有一日你想再纳新人,我不会拦,但我也不会再留下来,我不会是弃妇,在我这,只有和离,同样的,若有一日,我不再爱你,而是另有欢喜之人,我也有和离的权利,你接受吗?” 荣若看着上官柳,一字一句,清楚明白的表达自己的态度和条件。 “作为未来的新帝,或许我的这些话对你来说,太过大逆不道,可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你可选择不接受,实在不甘心,也可囚禁我,亦或是斩了我,只要不牵连我的家人们即可,我可任你处置!” 荣若也算是豁出去了,因为如果不这样,她有预感,自己这一生,很可能会是一个笑话。 因为在上官柳刚刚说要为她改变的时候,她发现,她好似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她怕,不把话说绝一点,她终会成为历史洪流下,可悲又可叹的众多可怜后宅女子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