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话音刚落,紫夭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将自己抱入怀里,然后嘴就被堵住了。她挣扎着,又打又踢,可还是不能挣脱。 “我喜欢的人是你。”越风只觉得自己此刻被气疯了,他松开口,压低了声音,“你刚才不是说想知道亲嘴的滋味吗?就是这滋味。” 紫夭睁目,不可置信,“你――” 话没说完,越风的嘴唇又压上她的红唇。趁着她说话,他灵活的舌头顺势钻了进来,霸道的、固执的,纠缠着她的舌头。那带着粗砾的舌尖搅乱了她来不及想清楚的思绪,紫夭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直响。片刻,她终于回过神,恼羞而再次反抗,可是手却被紧紧的扣在他的手掌里,只能多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须臾,越风终于不再流连她的嘴,松开口,但手却还紧紧扣着她的手腕。 他的眼睛目光灼灼灿若身后的桃花繁落,直直的,深深的直视着紫夭,只听他深情而道:“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的,但我知道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被填的满满的。我想应该是很早就喜欢上你,那次听说你被王妃打了板子,我心疼要死,恨不得请求王妃让我替你挨。从那次起,我才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这个人笨嘴拙舌,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你,看着你笑,看着你闹,我这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似的。只要能经常见到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他眉宇间渐渐蒙上一层失落,让人心疼,“本来我没打算向你表露心迹,可你不懂我的心就算了,还・・・・・・还要为我做媒,你说我怎能不气恼?” 紫夭有些滞愣,她是思想简单的人,他说的第一句话在脑子里还没有消化完,此刻脑海中只是回荡着他说他喜欢她。 她真的是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呆呆的映入越风的眼睛里。耳边是他深情的告白,可大脑却不知道如何运作。 手腕上传来一下比一下重的痛感,才让她回了几分魂魄。只是对于感情,她懵懂的如同一个孩子,不知该如何回应。 越风喜欢她?很早就喜欢了?可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他呆呆的像个木头,虽憨厚,但总是傻傻的。每次见到他,他要不就是低着头,要不就是冲她傻笑,怎么,怎么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吗? 心中像是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在“砰砰砰”的乱跳,跳的她心烦意乱,连耳根都觉得热的发烫。真糟糕,不会是刚才他亲她的时候将什么病传染给她了吧。 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乱撞,扰的她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均匀,脸上也烫的难受,看着越风,却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紫夭,我・・・・・・我知道我不够好,只是个侍卫,配不上你。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我发誓,这辈子我只喜欢你一个,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越风见紫夭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顿时有些急了。但心里又底气不足,生怕会惹紫夭烦,以后连见都见不到她。他刚才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吻她,现在心里拿不住主意,直打鼓。他挠了挠头,垂下头,道:“我知道刚才是我冲动了,我・・・・・・你・・・・・・你不要生我的气。你要是生我的气,你打我,你打我好解气。” 越风扬起紫夭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吓得紫夭立即拉住。她此时还是有些懵,牙齿咬了咬下唇,扭扭捏捏道:“我看你是喝多了,胡言乱语起来。这件事我就当作没发生,你说的话我也没听见。各自相安无事吧。”说完她扯开越风的手,一转身就跑走了。 越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叫住她,却没有张口。今日他确实冲动莽撞了,她一个女孩子脸皮薄,说是当没发生,心里一定恨死他了。 原本还可以当朋友,无事的时候还能和她说说话聊聊天,如今看来,以后怕是都没这个机会了。 他垂下头,双目无神的看着地面,有风来,将春花吹到他的身上,他却浑然未知。 紫夭跑出庭院才慢慢放下脚步,刚才面对着越风,她紧张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连怎么呼吸的都差点忘记。此时手摸着胸口,依稀能感觉到里面杂乱无章的跳跃。 其实越风很好,做事沉稳,品行纯良,虽长得黑,但是却很俊朗。她还知道府里很多丫鬟都喜欢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嫁给他。 只是她一直都觉得这个大块头呆呆的,从不曾往那方面想。今日听到他的告白,着实惊吓到她,只是虽惊慌,却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游荡。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默默的喜欢她。 喜欢?那是什么感觉?是像王爷对待主子吧。那自己对他哪?有没有一点喜欢哪? 情窦初开的少女,如花一般绽放。手摸了摸嘴唇,紫夭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她心里懊恼,也气他就这样夺走自己的初吻,还那么霸道,害的她这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哼了一声,撅起嘴,小声低喃了一句,“这呆子,真是个呆子,也不知道追上来,哼。” 慕雪芙和景容浓情蜜意,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发生的事。依旧出行时带着他们,只是再见面,这二人难免尴尬,越风几次欲言又止,可是见紫夭像是对他爱搭不理,也便恹恹的将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而紫夭,本等着他先说话,可一直都未等到,心里气焰更火,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慕雪芙察觉出他们不似平时有说有笑,有些异样,但也没想太多,丝毫没往少男少女心事上想。 皇上交代的事办完就要回程,与扬州各官员拜别后,景容和慕雪芙便乘坐马车离开。 对于各官员献的礼,景容也算是来者不拒,除了特别贵重的被拒绝,都一一收下。官场就是如此,没有谁的身上绝对干净,收下,只是下面官员的一份心意,不收,就是拒绝别人的好意。 上位者,你要给人家巴结你的机会,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在官场根本行不通。 慕雪芙打开一个紫檀雕西番莲印花锦盒,里面的首饰都是价值不菲的。送这个的人是个人精子,知道宸王宠妻,不送宸王名贵字画古董或是金银钱财,而是送一匣子珍贵珠宝给宸王妃。同是男人,当然知道枕头风可是比东风还要厉害。 她打开,景容侧头看了一眼,伸手拿出一串珍珠项链。项链上的珍珠硕大圆润,颗颗都是像龙眼那么大颗,确是不可多得。他拿着在慕雪芙脖子上比了比,道:“这珍珠的成色不错,很配你。” 慕雪芙微笑的拿到自己手中,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细细查看,发现这串珍珠竟无一颗有丝毫瑕疵,而且颗颗都是一样的大小,确实罕见。这送礼人真是下了一番功夫,不说匣子里其他名贵的珠宝,就单是这一串珍珠就花费不少的银子。 “这可是明目张胆的行贿,王爷你也敢收。”慕雪芙带着埋怨的语气道。 景容淡然勾了勾唇,不以为然,道:“他们没让本王为他们谋利,本王也没答应给他们好处,这只是一些官员为了表示心意送给本王的礼物,怎么就成了行贿受贿?你想多了。” 慕雪芙挑了挑眉,将珍珠项链放回匣子,又合起来放到了一边,“你也不怕有人参你一本。”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景容将她揽入怀里,手在慕雪芙的肩头握着,道:“不用担心,就算有人想参我,那折子也递不到皇上面前去。” 慕雪芙转头看了看他,递不上去?景容敢这么有恃无恐那就是说御史台有景容的人,而且这个人在御史台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不然也不敢私自扣折子。 慕雪芙微微浅笑,头靠在景容肩头,“看来我是多虑了,王爷既然敢收,就一定是成竹在胸。算到无人敢这样做,做了也无用。” 景容以为她不高兴,忙道:“你为我担忧的心我视若珍宝。” 慕雪芙对官场上这些事虽不是了如指掌,但也算是一知半解,知道这是官场上的一些规矩。不欲纠缠这个话题,她勾了勾景容的鼻梁,嗔道:“越来越会哄人,油腔滑调。” 正嗔笑着,“嗖”的一声,一只箭矢划破长空射进马车里。景容耳力灵敏,在箭矢没射进来之前就已听到。他搂着慕雪芙弯下腰,箭一下子钉在他们的背后的车壁上。 “嗖”又一只射过来,追星眼疾手快,一刀将箭矢砍下来,但箭矢的头却已经深深的嵌进在梁子上。只要再晚一分,那箭头就能射中景容。 “保护王爷王妃。”越风一声令下,几十年侍卫哗啦一下围住了马车。这些人都是景容从宸王府带出来的,他们武功高强、训练有素,景容训练了他们多年,每次出门都会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