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安爵面前,安漓还是个小妹妹,她跑过来,笑得分外开怀:“哥,你今天怎么也来了,都没提前跟我说……咦”她这才注意到乔苡沫,有些疑惑:“这个女人是谁?” “不许没礼貌。”安爵端起架子,正色给她介绍:“这是你未来的嫂子!” 安漓显然对她这个未来的嫂子不感冒,直接无视,转头搜了一圈,这才问:“茗悠姐呢?” 乔苡沫忍不住挑了下眉,看样子,顾茗悠在安家还是有点小地位的,这个安漓心中的未来嫂子,大概非顾茗悠莫属吧。 “大概还在酒店里面,你打个电话问下。”安爵说完,手又搂过了乔苡沫:“我要送你未来嫂子回家了。” 安漓怔了下,点点头,又看了乔苡沫一眼,这才走到一边去给顾茗悠打电话。 乔苡沫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这才说:“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有明星梦的妹妹?” “嗯。”安爵的脸色有些凝重:“她比我想象中回来的还要早,我派人调查过了,那个男人也在本市,两人的关系估计很快就会公开。” 乔苡沫有些好奇:“为什么,我看你妹妹挺单纯无害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要制止。”安爵扶着方向盘,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似乎在思考什么:“安漓从小生活在国外,生性就比较纯善,喜欢往娱乐圈里钻。不过按照孙翌兰的性子,肯定是打算把她培养成女强人,我不想让她掺和到这里面来。” 说着,他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所以你懂得。”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通,乔苡沫忽然就感觉眼前的安爵有点陌生,这个手段狠戾的男人,居然还会有这么温柔善感的一面。 许久,她才点头:“是个好哥哥。” 安爵捉摸不透她话里的意思,而乔苡沫脑子里又想起了今天在酒店见到盛奕轩的场景,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一路无话。 此时,安漓还在酒店等顾茗悠。她在国外生活得久,孙翌兰又忙于公司的事,所以很多时候,她的事情都是由顾茗悠一手操办,对她来说,顾茗悠早就是个亲人般的存在。 很快,大堂里就响起了顾茗悠亲切的声音:“二小姐。” “茗悠姐姐!”安漓跳起来,飞扑过去抱住了她:“我好想你啊!”顿了顿,又哼了一声,说:“还叫我二小姐,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你叫我小漓就可以了啊!” 顾茗悠浅浅一笑:“好的,小漓。” 安漓重新展开笑容,挽着她往外面经纪人的车边走,一边走,嘴里还一边絮絮叨叨说着在国外的生活有多枯燥。 上了车,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刚刚哥跟我说,那个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我未来的嫂子,真的假的啊?” 虽然她心里一直期望未来大嫂是顾茗悠,可刚才一看,哥哥似乎还挺喜欢那个女人,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顾茗悠一直安静听着,忽然听见这茬,脸色一僵。 半晌,她才叹了口气,说:“你哥哥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董事长都管不了。” 安漓还是个孩子性子,再听见她那一声叹息,反而更好奇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连母亲都管不了?” 在她眼里,孙翌兰是个强势到可怕的存在,她若是想要阻拦什么,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究竟是为什么,连她都管不了这个未来嫂子的事呢? 顾茗悠成功挑起了安漓的好奇心,这才道:“那个女人来路不明的,听说是在工地上上班,性子烈得很,所以……” 来路不明?还是工地上上班?安漓瞬间就失望透顶:“我哥怎么能给我找个这样的嫂子呢!” 她安家不说是什么传承百年的老家族,可门当户对总要讲究吧,一个在工地上上班的女人……她怎么想,都觉得膈应得慌。 “好了好了,你可千万别跟你哥说,他挺护着那女人的。” 安漓撇撇嘴没说话,可眼神里的不满已经宣告了顾茗悠的计划成功,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顾茗悠在心底冷笑着。 乔苡沫有一个安爵,可她却有整个安家,鹿死谁手,答案还早着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严总灌了几杯酒的原因,乔苡沫在车上晕乎乎睡了一路,等车停到楼下,安爵才伸手把她叫醒。 “到了?”乔苡沫迷迷糊糊坐起来,推开门下去,却发现安爵也下了车,正站在楼下。 她有点莫名其妙:“干嘛?这么晚,你不回去么?” “这么晚,我当然是要和我的小美人共度良宵了。”安爵万分无赖地朝她飞了一眼,转身就往楼上走,轻车熟路,显然早就摸清了地址。 我去!乔苡沫有点懵逼了,她这小房子可还从来没留男人过过夜,决不能让安爵开了这先河! 安爵仗着身高腿长,早就已经到了门口,双手抱肩,坦然地等着她开门。 “我觉得我这小屋子,不太容得下你这尊大神。”乔苡沫掏出钥匙,却没开门,显然并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哦?”安爵挑挑眉,忽然向前跨了一步,把乔苡沫堵在了门上:“所以呢?” 乔苡沫仰头看她,黑色的瞳孔印着顶灯,璀璨又明亮:“所以你还是赶紧从我这儿离开,回你的安……” 安爵勾唇一笑,看准时机,及时地封住了她的嘴。 不过这个吻,远比舞会上的那个霸道的多。乔苡沫被堵在门上动弹不了,只感觉一只大手抚上自己的后脑勺,狠狠地按向他的唇。肩上一凉,带着灼人温度的手掌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肆意游走着,痒痒的,连带着乔苡沫都陷入意乱情迷中。 “咔”一声,安爵不知何时已经从她手中拿过钥匙,打开了房门。 乔苡沫稍微清醒了一点,这家伙,居然故意迷惑她!她气急,牙齿毫不留情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安爵吃疼,闷哼一声,放开了他。 “乔苡沫,你丫你属老虎的啊?这么狠!”摸了摸被咬得发白的唇,安爵撕了口冷气。 乔苡沫抬手擦了擦嘴唇,气急败坏的模样像只小狮子:“滚出去滚出去,谁要留你在我家过夜了!” 安爵也不生气,自顾自地往沙发上一躺,哼起来:“你咬我,不走了!” “……” 乔苡沫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这祸害平时在公司外人面前一副高冷狠厉的样子,可实际上,就是个无赖啊! 不知道是被安爵气着了,还是宴会上那几杯混合酒的后劲上来了。乔苡沫只觉得太阳穴隐隐发疼,她抬手揉了揉,懒得再跟他计较,转身进了卫生间。 砰一声把门关上:“我洗澡了,你自己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安爵躺在沙发上没吱声,很快,卫生间里就传来花洒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从沙发上跳起来,像只饿狼似的扑到了门口,伸手去拧门。 “别拧了,”花洒停了一下,乔苡沫的声音带了一丝得意:“就知道你没带好心思,赶紧回去,我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工地。” 安爵拧了两下,发现这个女人居然从里面反锁了,登时垂头丧气。 不过,转头看到阳台上晾着的衣服,他忽然又笑起来,抱着肩惬意地靠在了门上:“乔苡沫,你确定你没忘记什么?” “忘记什么?” 安爵唇角的那抹笑容更深:“你好好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乔苡沫还以为他要诈自己,不以为然地抬手去拿架子上的睡衣……睡衣?睡衣呢!? 她猛然想起来,刚刚忙着跟安爵拌嘴,睡衣还在阳台上晾着,没拿进来…… 妈蛋! 听里面没了声音,安爵已经预见结果:“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个忙?” 帮忙?乔苡沫才不相信安爵会这么好心,可是如果他不帮忙,她难道要在卫生间睡一夜?乔苡沫纠结得很,虽说两人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可是,被他这么威胁的感觉真不甘心! 见她一直沉默,安爵稍稍退让了一步:“那你留我过夜,我在沙发睡。” 这一步退得有点大,不过倒也显得有诚意,乔苡沫稍作考虑,就点了点头:“行,成交。”接着又抱了抱肩:“快去把睡衣拿来,阳台上晾着呢!” 安爵邪邪一笑,很快就把睡衣拿过来,递给了她。 换上睡衣出来,乔苡沫望了眼闹钟,已经是十一点多。她头晕沉得很,看安爵去洗澡了,也没多想,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安爵当然没老实到真去沙发上睡,幸好这女人也没防备他到那种地步,卧室的门一拧就开了。 房间有些陈旧,可是被收拾的很干净,蓝白的色调看起来简洁又舒服。 空气里有一股很淡的香味,安爵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乔苡沫,眼神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大概是喝了酒的原因,她的双颊透着淡淡红晕,半干的发丝贴在耳边,呼吸沉稳和恬静。 安爵忽然笑了一下,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然后躺下来,大手把她圈进怀里,相拥着入睡了。 乔苡沫一觉睡得香甜,若不是手机铃声响起,浑然不知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 她眯着眼,一边嘟囔着一边抬手摸手机,找了半天没找到,却听见耳边响起一个低沉还带着慵懒的男人嗓音:“谁啊?” 男人的声音……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乔苡沫瞬间清醒过来,起身抬腿,结结实实把安爵踹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