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塞进后座,重新启动车子,安爵朝自己家飞速驶去。 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在安爵的狂飙下被压成了十分钟不到,打开车门,把乔苡沫从后面抱出来,他一路冲进卫生间,打开花洒,直接淋了凉水在她身上。 “冷……”乔苡沫抖了一下,总算是清醒了一点,缩着肩膀睁开眼。 “蠢女人,你还真去赴约!?”安爵冷着脸,又好气又无奈地拍了她额头一下:“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发生什么那不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乔苡沫有气无力地哼声,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下,然而绵软无力的小手完全不像是在捶打,反而跟打情骂俏似的,挠得安爵心尖儿痒痒。 拂开乔苡沫贴在光滑脸颊上的头发,安爵呼吸粗重地凝视着她:“苡沫——”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也变得喑哑:“我们结婚吧。” 乔苡沫身子一颤,迷蒙着抬眼望他。 这一眼,彻底让安爵失去了理智,低下头,狠狠吻上她的唇,极力碾压。大手快速在她的身上游走着,仿佛着了火似的,炙热又滚烫。 用浴巾包着乔苡沫回到卧室,两人直接跌落在柔软的床上,乔苡沫低声呢喃着,双手下意识地还想推开他。 “不要……不……” 安爵的额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抓开她乱摸的手指,他重新俯身贴过来,凑近她敏感的耳垂,低声问:“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嗯?” 乔苡沫大口的喘着气,想推开他,可是身体却愈来愈热,让她忍不住想撕扯,想释放,想要愉悦。 “不、要……”分不清是拒绝还是在呻—吟,乔苡沫微微张唇,双手主动缠上他的身体,嘤咛着,往他怀里蹭去。 盯着她无神的眸子,安爵勾唇一笑,重新俯身吻下来,同时抬手关掉了灯。 窗外黑夜寂静,窗内却一夜旖旎。 不记得一晚上折腾了她多少次,安爵早早就醒来,身边的人依旧睡得天昏地暗,他的脸色却有些捉摸不定。 顿了顿,他抬手,掀开被子的一角,盯着床中央那抹鲜红,发起了怔。 他不会记错,乔苡沫这女人,分明是结过婚了的啊…… 难怪她三番两次地咀拒绝他,不想让他得手,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眼里闪过几抹笑意,安爵重新躺下去,搂过身边人儿的腰肢,喟叹了一声。 怀里抱着个美味可口的柔软躯体,身为男人,安爵很快就觉得腹火上升,双手不老实地四处游走,薄唇着了火似的,在她光滑的肩胛上浅浅地啄吻起来。 乔苡沫累了一宿,还没完全清醒,只是在睡梦中低低地抗议:“走开……” 闻声,安爵下意识地顿住了动作,这女人大概是真的累坏了。他无奈地笑笑,万分不舍地松开手,却又辗转难眠,干脆起身,去客厅里冷静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火总算熄灭下来,掐掉烟,安爵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 乔苡沫还躺在床上沉睡,半拉被子裹在身上,巴掌大的小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半张秀丽的面孔。轻蹙的眉和嘟起的小嘴,跟平时里那个毒舌又糙的女汉子判若两人。 安爵的眼神一点柔和,在床边蹲着,盯着看,又忍不住凑上去吻。 刚贴上柔软的唇瓣,乔苡沫就动了下,微微睁开了眼。瞥见眼前放大的面孔,再感觉下唇上的触感,饶是再傻,都知道自己又被占了便宜。 “安爵!”乔苡沫怒吼着坐起来,抄起枕头就朝某人砸了过去。 刚坐起来,她就察觉不对劲儿,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啊!愕然地低下头,瞥见胸口片片红肿和青紫,乔苡沫差点跳起来:“你特么的,对我做什么了!?” 然而这一动,她就更崩溃了,整个身体仿佛被什么碾过似的,酸软无力。某处传来的疼痛感,更是让她瞬间就明白过来—— 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乔苡沫咬牙微笑,盯着面前的安爵:“你过来。” 听着这声音,安爵莫名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特么完全,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不过转念一想,这拆吃入腹都板上钉钉的事了,这女人难不成还能杀人灭口? 厚颜无耻地凑过来,安爵满脸痞气十足的笑:“宝贝儿,昨晚的事,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感谢?感谢他八辈儿祖宗还差不多! 恶狠狠地揪过他的衣领,乔苡沫就没差磨刀霍霍了:“安爵,你特么就是趁人之危,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她果真是气疯了,连这些市井妇人骂人的词语都蹦了出来。 安爵却不生气,仍由她揪着,一张帅气十足的脸挂着无奈:“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卯足了劲儿地往我怀里钻,又是轻薄又是挑逗的,按理说,吃亏的是我好么?” “你——!”乔苡沫说不过他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气急地拿起枕头,对着他就是一顿狂揍。 没砸两下,体力就严重不支,乔苡沫放下枕头,气冲冲地起身想走。 “苡沫。”安爵勾唇一笑,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扯,两人就又倒在了床上。用手在她板着的脸颊上轻轻摩裟了两下,他轻声问:“干嘛?还生气呢?” 这声音罕见的温柔,乔苡沫心尖一颤,强撑着地哼了声:“岂止生气!我现在剁了你的心都有!” “是吗?可昨晚明明是你……”安爵眨眼,幽黑的眸子挂着几分可怜:“是你兽性大发,强行把我扑倒了啊。” “噗——”乔苡沫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姓安的,你要不要脸!” 看她情绪总算是缓和了点儿,安爵得意地摇头:“为了你,不要也罢。” 乔苡沫一肚子的气,莫名其妙就烟消云散,可到底还是有些没好气:这家伙,居然敢强行要了她! 不过,脑子里隐约还有昨天的记忆,她想了想,问:“昨晚,你怎么知道的?” “本市还能有我不知道的事?就盛奕轩那点……”安爵霸气地扬眉,说到一半,忽然又换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捏了下她的腰:“乔苡沫,我说你是不是傻?那家伙给你下药,你难道就一点知觉都没有么?” 有个屁的知觉啊,乔苡沫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安爵刺激她,她也不会去的好吗? 昨晚去赴约,她本来就是半赌气半敷衍的,想着盛奕轩马上要走了,高兴地什么都忘了。现在想想,这家伙又是送花又是拥抱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对她的酒杯动了手脚。 玛德,等她恢复好,不闹他个天翻地覆她就不姓乔:“盛奕轩现在人呢?” 安爵一只手撑着脑袋,故作神秘地斜睨了她一眼:“你猜?” 猜?乔苡沫眯起眼,清楚地在他墨黑的眸子深处看到了一丝冷光,心底猛地一沉:卧槽!他该不会是把盛奕轩给…… 想起上次楚天翔动了她的后果,乔苡沫眼角抽了抽:“当我没问。” 反正从这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盛奕轩,也再没听到过他的消息。倒是某次去圣普利恩医院的时候,认识的小护士跟她说,副院长其实是出国的了。 啧,这种事,谁知道呢。 安爵细细端详她的脸,忽然间邪邪一笑:“现在你的问题解决了,是不是也要把我的问题解决一下?” “……什么?”乔苡沫蹙眉,骤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片刻后,卧室里便传来一声怒吼:“安爵,你这个禽兽!臭不要脸的死流氓!我今天……”话说一半,声音就被堵住,发出阵阵呜咽声。 再次悠悠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乔苡沫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转头看了眼旁边笑吟吟一脸轻松的安爵,她默默啐了口:“禽兽!” “累了?”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安爵笑得得意:“为夫抱你去洗澡啊。” 乔苡沫脸色阵阵发烫,想起刚刚的**,愈发恼,‘啪’一声拍掉了他不怀好意的手:“谁要你抱,我自己会走!” 说罢,掀开被子就要走,然后刚起身,脚下就一软,一双大手及时扶住她,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还逞强呢,乖。” 话音未落,已经弯腰把她抱起来,抬脚进了浴室。 乔苡沫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好任由他折腾,不过安爵见好就收,除了随手揩油,其余还算老实。替她洗好澡,把身体擦干净,又重新抱回了床上。 拥着怀里温暖柔软的声音,安爵收紧手,轻轻舒了口气。 安静躺了一会儿,乔苡沫却忽然掰开他的手指,想要起身:“放开我。” “怎么了?” “……我饿了。”折腾了一晚上,这种大中午了,她还颗粒未进,要饿死了好吗? 安爵嗤地笑出声,揉揉她的头发,把她按回去,盖上了被子:“行了,你待着,我出去买,很快就回来。” 这么好?乔苡沫狐疑地看他:“今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啧,这么怀疑我,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嘴里说着伤心,脸上却挂着不折不扣的痞笑。系好领带,安爵折身回来,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这才离开。 趁着烦人精不在,乔苡沫穿好衣服,又浅眠了一会儿。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随着开门声,一股香气随之飘进来,她立刻翻身起来,蹦跶到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