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首领手拿两个硕大的板斧,面蒙黑巾骑马冲在前头,直到冲到跟前才勒马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要是敢说不,嘿嘿!爷爷我一斧一个、管杀不管埋!” 先前与慕圣和南宫玉环对话的壮汉听了匪首之言,眉头一皱道:“不知大人需要多少钱财,我们这里备了一份薄礼,可能略少了些,还请笑纳!” 说完使了个眼色,后面立刻有个后生捧着个红布包着的包裹呈了上去,匪首拿手接了连包裹都没有打开,随手就甩给了后面之人:“哈哈,看在哥几个还算懂事的情况下,听好了,所有货物全部留下,留财不留命,留命不留财。” 车队这边之人听了后大怒:“不要以为我们怕了你们,就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有种放马过来就是!” 匪首听了后猖狂的大笑道:“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某家无理了。” 说着骑在马上的身体一挺,右手往上一扬道:“放箭!”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马车车厢内响起:“且慢!你们这群匪人,怎么就不知善良地做人呢?如果你们没有做官的才学品德,就算是出力气种田做工,也是个干净人。现在你们披着人皮,却怀着虎狼之心,白日抢劫,害人利己。告诉你们,这样做只能使你们变成一具具死尸去喂乌鸦老鹰,你们的弓箭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的!” 匪首哈哈大笑道:“这些大道理还是你自己留到阴曹地府里去讲吧,放箭。”说着手一扬,顷刻间天空之上箭如雨下,利箭挟带着破空之声往商队射来。 哪知那些箭射到半空,都掉转头纷纷向他们自己射去,这还不算,片刻之间平地里就刮起了大风,那风极大,刮倒了树木扬起漫天尘沙。车厢内的清脆声音说道:“你们这些畜牲竟然如此胡作非为。那么我就先把你们这些强盗头目杀了吧!”话音刚落,就见领头的强盗们一个个都从马上滚落在地,双手被反绑在背后,一点也动弹不了。 并且每个人都张着大嘴急促地喘气,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呼吸不了,快憋死了的样子。围在前面的三个强盗头目,鼻子流血脑袋开裂,当场就死了。其中就包括刚才下令放箭的匪首。 剩下的强盗中有那还能说话的,立刻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说今后一定改恶向善,至此一众匪徒没有一个再敢爬起来的,此时那些商队护卫们,要把余下的强盗全部杀死,却被车厢内的声音制止了。 那声音大声斥责道:“本来某该把你们全部杀掉,但又于心不忍。现在某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希望你们不要再作强盗了。” 强盗们听了都哀求饶命感谢不杀之恩,表示今后一定改行决不再作强盗,那声音口中念诵了几句箴言,滚落在地不能动弹的强盗们立刻就能活动了,强盗们道了声谢,就一哄而散的四处逃跑了。 慕圣从头到尾看完了这一幕,心内大惊,这车厢中之人不知到底是什么境界,既然能做到言出法随,虽然这些强盗最高也不过是筑基期的水平,但能这样只凭几句话就让他们滚落下马不能动弹,这得多大的修为才行啊? 慕圣估摸着车厢中的人,修为应该不止是元婴期,怕是还要靠上才是,那么是化神期修士还是还虚期修士呢?慕圣不得而知,但心里却惊惕了起来,暗道‘这么高的修为,什么货物不能自己带啊?何需这些护卫押送呢。’ 经此一役,众人越发的谨慎了,因为知道车中所坐之人并非凡人,所以一路之上护卫们连大气也不敢出,深怕车里这位主发起脾气来,可谁知自从处理了盗匪之后,那车内之人就再也没有发过声,众人也不知道他在车内做些什么? 慕圣始终没见南宫玉环出来,也不知她在车内如何,跟在这么一位高手身旁,慕圣不知道对南宫玉环来说到底是祸还是福,心内就这么忐忑不安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连刚刚升级为筑基期的喜悦也没有了。 原本慕圣刚升级为筑基期,觉得自己向前又迈进了一步,离那金丹高手也差不了太远,不由起了骄傲之心,此刻见了车内这人连头都未露,就将一干抢匪全部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才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自己离那真正的高手行列还是差的太远了。 在慕圣的一路心思中,车队又行了约莫两个时辰,此时天已经快要黑了,车队停了下来,寻找客栈落脚。南宫玉环这才一脸高兴的从车厢内走了出来。慕圣还是未能见到车内那位有着清脆声音的正主,南宫玉环下车时,慕圣只见到挑起帘子的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慕圣悄悄的问南宫玉环:“车厢之内是谁?你与他聊了这么久,都谈了些什么?” 南宫玉环莞尔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称呼他前辈,他不肯,让我称呼他纳兰公子,不过据我估计他怎么也应该是化神或者还虚的修为吧,能有这种修为还不是老怪是什么?” 慕圣点点头表示认可南宫玉环的话,还要再问,却被南宫玉环将右手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标识,便没再继续问。不一会车队领头之人过来,给慕圣和南宫玉环说道:“两位,客栈房间数量有限,恐怕只能给两位安排在一起了。” 慕圣道:“我们兄妹俩住在一起的话,这恐怕不太方便啊!” 领头之人瞅了眼两人哈哈笑道:“明人跟前不说暗话,若果是兄妹两人我也就想办法给你俩分开了,你们俩分明就是私奔的一对小情侣,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南宫玉环听领头之人这么一说,霎时满脸飞红,但嘴上却不肯罢休道:“没凭没据的,尊驾如何说我们是一对情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