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秋。 清泉市,国医传承三大城市之首。在这里,遍地可见医馆,在高楼大厦叠耸的城市里也因为这些医馆而有种古城的味道。 “张氏医馆!恩,就是这里。”孟杨看着一家医馆门前的牌匾,看着手上的纸条笑着自语。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总算是到达目的地,真是不易。 医馆内,却是热闹非常。 “小张,你爷爷已经失踪了。按理说,这张氏的针法可不能失传。你年纪尚小,又不懂国医,还不足以保管张氏针法,还是交于我们吧,也算是为咱们国医界寻个善缘。”医馆内围聚着一群老家伙,此刻正齐心协力苦口婆心的游说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不过这个医馆内的姑娘,长相却是惊为天人。眉如柳黛,眼如弯月,嘴如樱桃。特别是脸庞,正宗的瓜子脸。加上那精致的五官,简直就是如红颜祸水的存在。 “各位前辈,我虽然不懂国医,但我绝不会将张家针法交出去的。爷爷临走前也说了,这次远行至少一年,这才过了半年,各位就按耐不住了吗?”这姑娘看起来虽然瘦弱,但说起话来却是掷地有声。 她这话一出,顿时又迎来一阵排挤…… “这孩子怎么一点孬好话都不明白,你不懂国医,留这张氏针法也是无用,反而白白葬送了这祖先传下来的针术。大不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花钱买你的就是。”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为咱们国医界着想。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你爷爷怎么说也是咱们国医大家,属十大名医之一。光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也该交出来。” 姑娘听到这话,顿时气到有些颤颤发抖。 的确,她虽然生在国医世家,也没有学习医术,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一颗医心。只是爷爷临走前告诉她要好生保管祖传的张氏针法。可谁知道爷爷刚走三个月,这群老家伙都开始上门讨要了。 她心里也清楚,这群人不就是觊觎她张氏针法想占为己有吗。 而这一切,也在被门外的孟杨看的真真切切…… “一群老家伙,欺负一个女孩,当真是让我见识到清泉市名医的做派。”孟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自己身上背着的破旧的行李袋放在地上,略带讥讽的笑着走了进去。 “哼,你是何人,敢在这口出狂言!”其中一个老家伙看到孟杨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 他们在清泉市好歹也都有一些名医的名头,哪里能经得起一个小鬼这么讥讽? 孟杨没有搭理他们,而是走到那姑娘的面前,笑着说:“你好,我叫孟杨。是奉家师之命,你爷爷张中阳之托,前来医馆坐镇一年。另外,你爷爷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随后,他又从身上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交给这姑娘。 在他看来,如果不错的话,这个姑娘应该是张中阳的大孙女,张婧。 张婧喜极而泣,连忙接过信,问道:“我爷爷现在还好吗?” 孟杨笑着点头,说:“很好,吃的饱睡的香,每天跟我师父打打拳,别提多滋润。” 这时,那群老家伙互相看了一眼,明显坐不住了。 本来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张氏医馆的张氏针法,眼看就要到手了突然被孟杨跳出来搅局,他们自然不是甘心。 “小子,你到底是何居心?张老先生已经失踪半年,你却说跟你师父在一起。依我看,你是想来骗张氏针法的吧。”其中一个老家伙脸色一板,顿时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 孟杨嘴角微扬,大声笑着说:“张氏针法虽好,我却瞧不上眼。倒是你们,怎么说也是前辈,却在这里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啧啧,真是不害臊。” “放肆,太放肆了,你这小子怎敢如此狂妄。” “立马报警,这种人肯定是骗子,马上给王队长打电话。” “还瞧不上张氏针法,真是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其实他说了这话之后,张婧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毕竟这张氏针法在整个国医界都有很大的名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国医界三大针法之一了。可在他的嘴里,却是瞧不上眼。 “诸位请回吧,张氏针法我是不会交出来的。等我爷爷回来那天,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自有公论。”张婧也有些劳累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毕竟这群老家伙每隔一阵就来闹上一通,实在是伤神。 “好好好,果然是张老先生的好孙女。”其中一个老家伙脸色铁青站起身,随后又看向孟杨,阴阳怪气的说:“小子,在这清泉市的地界上,凡事还是多小心留神。别到了出了什么祸事,莫怪老夫没提醒你。哼!” 话已经到了这份上,又有孟杨的搅局,他们也只能离开。没一会的功夫,医馆里再次清净了下来。 “你真的是我爷爷派来的?”他们走后,张婧也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孟杨。 刚才的信她也看了,的确是爷爷的笔迹,而且写字的习惯和话语语气也都一模一样。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要多问一句。 孟杨摇摇头,昂头笑道:“不是你爷爷派我来,而是你爷爷请我来的。”这话说的倒不假,如若不是张中阳几次游说终于说动他师父,估计他也不会就此下山。 按照师父的话说,他下山的机缘还未到…… 张婧脸色微变,但也没说什么,继续问道:“那我爷爷为什么要请你来呢?” 孟杨想了想,如实说:“你爷爷说不放心你们,而且医馆内不能一直没有一位真正的医者坐镇。所以,就请我下山咯。” 话到这份上,张婧对他也有几分信了。 “我爷爷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临走前也没说清楚去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张婧有些担忧的问着,毕竟孟杨是最可能见到自己爷爷的人。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不必担心,张老爷子一切安好。”孟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可能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刚说完,他的肚子一阵咕咕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有点饿了……!” 这次下山,那个抠门师父就给了他两张车票和一百块钱。还说这一百块钱能买很多很多好吃的,至少让他吃十天半个月都不成问题。可下了山他才知道,这一百块钱吃两天都算是顶天了。 张婧微微一笑,站起身说:“你先去洗个澡吧,等会我给你下碗面,跟我来。”说着,她走在前头,带着孟杨走向后院。而后院,应该也是她们居住的地方。 于此同时。 在距离张氏医馆不远的一个高档饭店内,这群来医馆闹事的老家伙站在一个包厢内。 包厢内坐着一个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一身名贵西装,此刻正惬意的喝着酒吃着菜。 “林少,那张婧也看就要就范了,突然被那个小子出来搅局。要不是那个叫孟……孟杨的家伙,我们今天必定拿到张氏针法献给您。” “是啊,林少,都怪那个小子出头,才毁了您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