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医馆里忙得四脚朝天的,医馆门外停放着一辆黑色的车子,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大约四十来岁,一直很安静地看着医馆里的一切,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们摇下了车窗,没有说话。 许久,中年人才缓缓地说道:“爸,就是在坐诊的那一个年轻人了,妈的腿脚据说就是她治好的。一针下去,就利索了。” “嗯,看样子,他还真的有几下子的。病人络绎不绝的,比医院还要火爆。”老者频频点头说道,眼里透着一股赞赏的光芒。 中年男人看了看时间,道:“他们上下班很准时的,要不,我们现在就下去了吧?不然可能白跑一趟了。” “嗯。”老者同意了,他推开了车门,拿过一根拐杖,慢慢地向马路对面走过去,中年男人锁好了车门,赶紧上前来扶着老者向张氏医馆里走去。 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中年男人看到有人在排着队,他观察了一下,就排在队伍的中间,而老者则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中年男人顺利地挂了号,他马上就来到了老者的旁边坐着。 他们的眼光定定地看着孟杨看病的情形,一刻也不愿意移开眼神。 孟杨看病的速度很快,只是几分钟就看完了一个,有些病人不需要抓药,只需要扎上几针就可以了。 孟杨挥动着银针,眼神犀利,几乎是一扎下去就扎到了穴位了。 老者点了点头,嘴角边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就轮到了老者了,张婧喊道:“下一位,陈润平。” 中年男人马上站了起来,扶着老者向孟杨走过去。 陈润平在孟杨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孟杨先是对陈润平进行了问闻切,他一把脉,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陈润平,很快,他再一次让陈润平伸出舌头来,很仔细地看了看。 “老先生,最近的食欲怎么样?” “没有胃口,吃什么就吐什么。”陈润平答道,他已经到了食之无味的地步了。 孟杨沉吟了一会儿,他再一次让陈润平拿另外一只手来把了脉,上上下下地移动着,似乎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中年男人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老先生,你的病有些麻烦,我们借一步说话。”孟杨站了起来,指了指后院,陈润平不明白孟杨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还是跟着孟杨走了。 当陈润平身后的中年男人想跟着进来的时候,孟杨让家属止步,中年男人虽然很焦急,但是还是留下在医馆的外面,没有跟着进去了。 来到了后院,孟杨请陈润平来到了一间问诊室里面,里面只有有一张简易病床,还有一张桌子,上面只有一些检查的器材。 “老先生,你先躺下,我帮你仔细检查检查。”孟杨说道,陈润平听从安排,躺下了。 孟杨来到了听诊器开始听了听陈润平的心脏部位,然后又用东西敲了敲陈润平的膝盖,他心里大概有数了。 “我的病到底怎么样了?”陈润平到处去问医,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来他到底患什么病的?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不光是他,他的老伴在几年前也出现了行动不方便的症状了,吃了不少的药,还是不理想,直到前几天,她听说张氏医馆里来了一个神医,一直坚持着要去,于是就让儿媳妇陪着她去看病了。 不料,她回来了之后,竟然可以行动自如了,这让陈润平信心大振,他也要来这里瞧上一回病,要是神医真的那么神的话,他就走运了。 孟杨扶着陈润平坐了起来,低声地问道:“老先生,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服用汤药?” “是的,还是我的儿子亲自让人寄回来的,药可贵了,一盒十包,一万块钱。儿子真是有心了。” 陈润平对儿子还是挺满意的,只是刚才孟杨为什么不准家属陪同进来,他有些疑问了。 “为什么不让我的儿子进来呢?”陈润平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孟杨也意料到老人一定会这样问的,于是,他笑了笑,道:“老先生,有几句话我想对你说,你的身体并没有病,只是你……” “什么?为什么没有病?可我就是觉得不舒服,你也瞧不出来,还说是神医呢?看来,是庸医的吧?”陈润平很不满意了,正想夸几句孟杨对病人很有耐性的,看到他居然说自己没有病,他就来气了。 脸色也不好看了,如果他没有病的话,为什么越来越不方便呢?这不是在骗人的吗? 孟杨看到老人要发火了,他也没有介意,他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你是中毒。而且还是药物中毒。” “什么?”陈润平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还用手上的拐杖敲起了地面。 这一个结果他是不能接受的,难道儿子托人买回来的药有毒?还是国外的产品呢?多少的人吃不上的呀! 孟杨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老先生,你的舌苔和脉象都在显示着你已经中毒了,估计有三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只是轻微中毒,初步是你觉得腿脚不方便,如果不及时排毒的话,继续服毒的话,你很快就会出现心肺衰竭,不治而亡。” 陈润平目瞪口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最后他才缓缓地说道:“你确定我已经中毒了?现在是轻微的症状?” 孟杨郑重地点了点头,建议道:“老先生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医院验一次血,很快就可以确认了的。还有一点,我觉得要是你去验血的话,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 陈润平的眉毛挑了挑,呛声道:“你怀疑是我的家人对我下毒?” 孟杨摇了摇头,道:“不是的,老先生,你误会我了。我只管看病,给人治病,对于家庭琐事不在我的范围之内。我只是提出善意的建议。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