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桂芳被逮捕后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听见希望幼儿园那个保安被杀后，她显得异常激动。　　 “不，他为什么会死？他是怎么死的？是……是谁杀了他？”她激动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她的眼眶已经红了，眼睛里积满了泪水，她倏地的大声叫喊，似乎在控诉某人一般，“是谁？为什么要杀了他，杀戮到底要什么时候停止！”　　 “李女士，你先冷静！”方大源接手了这个案子，现在他正在审问这个嫌疑犯。　　 “你为什么要如此激动？你认识死者？”方大源见她渐渐安静下来，试探性的问道。　　 “对！我认识他，他是我经常资助的幼儿园的一名保安。”李桂芳擦去了眼角了泪水，很平静的说道。　　 “据说，前几天你的一个伙计在你经营的一家咖啡馆遇害了，他在你的店里工作了一年，那一次你好像保持地很冷静，与现在截然相反？”方大源用他那一双丹凤眼有意无意的注视着李桂芳的脸，似乎要扑捉她脸上任何一丝异常的情感。　　 “我累了！”李桂芳到抽一口气，她别过脸，没有再看审讯她的人，说道：“我要见李探长！”　　 方大源迟疑了整整两秒，才从凳子上起来，重重地说道：“好！”　　 ……　　 李桂芳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流露，她正在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突然又狂笑起来，如同精神分裂一般。　　 “呵……哈哈……”　　 审讯室的门打开，李笔进来，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正在狂笑地的李桂芳。　　 “李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像一个疯子？”等李笔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她先开口说话。　　 “李啊姨，你是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吗？只有和警方说实话，我才可能帮到你。”李笔再一次劝她说出实情。　　 “你想想你儿子，他也许还在哪个角落，等着和你相认！”李笔说道。　　 “哈哈，相认？我不配做一个母亲，我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她有些激动的自我责备道。　　 “李先生，你不必多费口舌，其实这一次找你过来，就是要承认罪行的。”她开始平静下来，眼眶里的眼泪也是顺脸颊滑下来。　　 “啊明是我害死的，我买通了幼儿园的保安程勇威胁他杀死啊明，他本来不肯杀人，但是……是我逼他的！”她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吸了一下鼻子，她的手挡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你……为什么……杀人？”李笔震惊地站起来，他几乎是忘了自己怎么说出这句话。　　 “啊明他……发现了我和程勇之间事情，虽然程勇他比我小十几岁，但是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们是相爱的。只是我们都害怕世俗的眼光所以都不愿意公开，可是这件事被啊明知道了，他经常以这件事情来威胁我，向我要钱，他钱包里的钱，也是我给他的封口费。店里面运营的并不是很好，赚得也不是很多，啊明他三天两头向我要钱，我……没办法，才威胁啊勇杀了他。”她双手一直捂着嘴巴，她没有看李笔一眼，似乎很害怕和李笔进行眼神交流。　　 “那么，你是怎么威胁程勇的？”李笔皱着眉头，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还会有如此惊人的内幕。　　 “程勇他胆子小，我是以死相逼的，我跟他说，要不啊明死，要不我死！”李桂芳吸了一下鼻子。　　 “所以，是你教唆程勇杀人的？那么我问你，死者是被殴打至死，尸体上留下凶手因为佩戴戒指而留下的印子，而在程勇食指上没有发现戒指，更没有发现他佩戴过戒指的痕迹，这要怎么解释？”李笔再一次不敢置信的问道，李桂芳在他的眼里是一个优雅高贵的女人，他一直很尊敬她，他还是无法相信她会变成一个杀人凶手。　　 “噢……”她显得有些迟疑，嘴巴微张，好像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那是一个两厘米宽的翡翠戒指，就在右手的食指上，不要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李桂芳几乎没有抬头，就已经感觉到李笔惊讶的表情，她说：“我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翡翠戒指是我送给他的，前几天才送给他，他在击打啊明的时候翡翠戒指就碎了，所以没有发现他佩戴戒指，更没有他佩戴过戒指的痕迹。”　　 “那么为什么要选择殴打的方式杀人？”李笔问道。　　 “你知道的，程勇他很胆小，我几次三番鼓动他杀人，他都不愿意去。所以我只好设计了一场好戏，我假意说陈明向我索要一大笔钱，我没办法支付，而他也没办法支付，我那晚打电话给程勇，我告诉他，陈明明天就会把我们的事情公之于众。程勇气冲冲地赶过来就开始击打陈明，他只是想教训他一顿，没想到却打死了他。”李桂芳几乎是非常平静地说完所有的话。　　 “那……”　　 “李先生，我现在已经承认的罪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程勇也死了。你们定我的罪吧！一切的罪恶都是因我而起，所有……都是因我而起的！”她总算是抬起头来，目光呆滞地看着李笔。“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我只想快点解脱！”　　 “好！我将像警务厅报告你的罪行，你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买单的！”李笔点点头，他显得很失望，他低着头开始记录李桂芳的话。“现在你所说的话，以后将作为呈堂证供，你要会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　　 “老李，我觉得她说得还有很多疑点！”李笔从审讯室出来，花信就快步走向他，她把他拉到一旁的角落。“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尸检报告都还没有出来，就凭她的一面之词，这么快就下定论，这也太草率了吧！”　　 “恩，她所说的话确实是疑点重重，我们现在把抓到凶手的消息放出去，可以放松真凶的警惕性。我总觉得有一个更强大的敌人在后面偷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们差一步就查到了鞋子的主人，结果程勇却刚刚好这个时候死了。而李桂芳也是在被我们怀疑以后，就交代了自己是凶手，这一切巧合得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