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组立刻赶往山顶,与赵虎等人汇合。”欧阳德继续下达命令,他说完后注意力就集中在猴子精身上,他早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猴子精就是昨晚抓到的嫌疑犯,他蹙眉,抬眼望着张子轩。 “他有没有生命危险?!”欧阳德问道。 “这个很难说,我申请即刻调动升降机,他必须立刻接受治疗!”张子轩抬眼,带着毋庸置疑地语气。 欧阳德看看地面上的人,迅速拿出手里的手机,拨打着电话,接下来是他在与警务厅沟通。 几分钟后,二组的警察已经往山洞的方向走去,他利用了定位器,确定了赵虎等人的位置。 而此时,赵虎也在迅速地往山上赶去,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警察,这些警察都是跟随他下山去查看情况的,而此时的李笔和林刚也跟在后面,还有一组警察在山上的继续搜寻着线索。 到了洞口,他们与支援队相遇。 “赵队长,我们是一组支援队。”带头的警察给赵虎行了一个礼,简单的说了解释了他们,“受欧阳厅长的命令,前来支援你们。” “好!”赵虎此时他们气喘吁吁,他见他们前来的方向一定是经过工人居住所的,他首先询问道,“猴子精还好?” “那个嫌疑犯……在工人居住地的嫌疑犯。”赵虎补充了一句,或许是看到了那警察狐疑而惊讶的表情,或许只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表达还不够明确。 “哦……他有些反常,听了张医生的话,他好像是中毒了。”那警察愣了一下,他马上就会意了赵虎的话。 “糟了!”赵虎一听,他所担心的事情真的就发生了,听到这里他焦急往前跑去,留下在一旁有些不知道所措的警察。 “立刻……离开按照远处的计划到山后去排除,胖子!你带着两个同志协助排除。”赵虎跑了两步,他倏地地回头,望着在一旁有些发愣的警察。还有跟着自己下山,早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胖子,他简短地分配了任务。 “是!”胖子警察答应了一声,好说也是一个老警察,他的那气势还是有的,接到命令后,他第一时间开始掉头,与一组支援队汇合,并安排他们上山排除。 赵虎说完就继续往工人居住所跑去,此时只剩下李笔和林刚跟着他们。 李笔此时也是咯噔了一下,他们所说的中毒一定就是罪犯干的,他们是准备杀人灭口了,而此时他们彼此要第一时间干到现场,或许这是唯一的就好再从猴子精获得更多的信息,同时现场很可以有罪犯留下的线索。 林刚此时心情也一片复杂了,再得知了猴子精中毒,他知道那一群丧心病狂的罪犯是真的知道猴子精叛变,而自己还没有死,自己很可能成为他们下一个受害者。 赵虎蹙眉,此时在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三年前,那个倒在他怀里的俊朗少年,那个少年才不到十八岁,他还有几个月才过十八岁的生日,而他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定格在十八岁之前。 “撑下去!”赵虎蹙眉,他的眼睛红润了,当年他也说了同一句话,此外他狠狠地握着自己手里的针筒,那是昨晚从猴子手得到的,当他得到这东西后,就一直把他放在裤兜里。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李笔还是听到了,跑在他身后的李笔,却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悲伤,让他不由地蹙眉,“原来他也有害怕和不安的一面。” 他跑得很快,就像一阵风,从洞口到工人居住所。 当赵虎到达时。他已经看见了法医还有欧阳德,和几名警察在现场,而此时猴子精正蜷缩在地上,那双瘦骨嶙峋地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看到这一幕,仿佛内心封锁的记忆被顷刻打开,他开始忍不住的双手颤抖着,双脚再也埋不动了,就愣在了原地。 他眼睛一红,想起了三年前,自己的弟弟就是这么蜷缩在地方。当自己在一片废墟中找到消瘦地弟弟时,他已经爬在地方站都站不起来当时他还是一个学生,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弟弟病发,待他拨通报警电话时,自己的弟弟还在拼着最后一口力气阻止他。 赵虎陷入了回忆。 “别……报警,警察会抓我的,我……我不想身败名裂,给我留一点尊严!”那个少年挣扎着从地上扭动着身体,他的手机跌落在他的旁边,赵虎就是通过手机定位才找了他。 “尊严?你懂得什么叫做尊严吗?”赵虎此时已经完全急了,他是恨铁不成钢,同时也是着急自己的弟弟,他即使变成现在的样子,还是执迷不悟,这让他很痛心。 “加入一个非法组织就是你所说的尊严吗?一错再错就是你所说的尊严吗?”赵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他控诉着,而此时他的弟弟也因为情绪激动,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他双唇因为痛苦而变得苍白。 “赵勋,赵勋!”赵虎此刻全部地愤怒都已经荡然无存,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弟弟很可以有生命危险,他迅速地蹲在地上摇晃着自己的弟弟。 “我……我可能要死了。”赵勋此时只是发出微弱的声音,在自己的哥哥面前他还是极力地在保持着镇定,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在颤抖,这种颤抖,让他没办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 “不……你……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医生马上就到。”赵虎此时瞪大眼睛,他是真的慌了,看着这样子的弟弟,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脆弱和无助,赵勋在家里人眼里,从来都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上着学就学人家头东西,加入各种黑社会,父母也是经常的数落他,但是他每一次都是不知死活地调皮捣蛋,不管父母是打还是骂,他都倔强地保持着不可一世的笑,这种笑让赵虎气得牙痒痒,甚至很厌恶,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再看一次弟弟那不可一世的微笑,但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