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植物?”李笔微微蹙眉。 “是的,克隆植物!我怀疑这张纸片上留下的染料与五叶花有关。”张子轩表情严肃,右手扶了一下架在坚挺的鼻翼两旁的镜框。 “恩,确实如此,你的想法和我一样!”李笔眉头展开,拧紧地心稍微放松,被堵在心口的话被别人说出来,就像找到了知音。 “噢,你知道吗?张医生,现在我遇到了棘手的问题,这是昨晚一个神秘的女子留下的,她现在很可能就在死亡组织的手里。” “这就是你们的事了,我负责尸检和化验,追踪罪犯、解救受害者。剩下的我也管不了。” “好了,报告也出来了,我的任务完成,抱歉……不打扰了。”张子轩毫不留情的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李笔看着转身离开张子轩,低声说道:“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脾气都不小。” “说谁呢?” 吴凡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顺手就丢给了李笔,他嘴角上扬。 “张医生他刚刚化验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让我们的大侦探一大早亲自来警务厅?”吴凡与李笔合作办过两起案件后,他完全认可了李笔的探案能力。 “哦,没什么……”李笔接过吴凡的矿泉水,迟疑了一会,说道:“就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你想多了,今天没什么别的事,所以多出来走动走动。” 他了解吴凡的脾气,冲动、鲁莽。若是真被他知道那张神秘小纸片的事情,指不定他又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在事情还没有进一步确认之前,李笔打算先不对外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是吗?”吴凡眼珠子转了两下,脑海里有些疑问,不过还是忍下来,没有继续问下去。 “噢,我还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去忙了。”吴凡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 警务厅检验室。 “张医生,我来拿刚刚化验的报告单。”吴凡进入那充满消毒水味的检验室,检验室里一股福尔马林的气味传来,吴凡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平时绝不会主动到这里来,除非有重要事情非去不可。 “我不是已经给李探长送去了吗?” 张子轩正在观看他的骷髅头标本,果然他泡在检验室研究他的人体标本。 “额……我们想要纸质版的报告。”吴凡偷喵了几眼门口最显眼的地方放着的人体骨骼模型,墙上贴着各种人体解部图,右边墙边放着一张木制方桌,桌子上放着很多小玻璃瓶子,每个玻璃瓶中都装着用福尔马林浸泡的人体器官。 “咳……”吴凡很不自在的理了理衣领,虽然从事警察多年早已看管各种凶残的犯案现场,但是他还是很排斥这个阴沉沉的地方。 “报告就在桌子上,你拿走,走的时候随便把门带上。”张子轩那张帅气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头也没抬,冷冷的蹦出一句话继续研究骨骼。 “噢!”吴凡低着头,索性不再看任何东西,径直的往那桌子旁走去,那摆满玻璃瓶的木桌旁确实放着一份资料。 吴凡拿到那份资料,眼睛还是不经意的瞄到了放在旁边的心脏器官标本,他本能的抓着那份资料就转身,加快了脚步,他感觉到身后一阵发凉。 “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吴凡小声低语,不过在这栋安静大楼里,张子轩还是听到了。 “第一,那不是东西,是人体器官标本。第二,人体标本的存在是为了方便研究,警务厅的每一位法医实习生都会到这里来学习。”张子轩总算抬起头看了一眼吴凡,吴凡迎上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噢……对……我先出去了,你先忙。”下一秒吴凡已经到了门口。快步走在走廊上,这一栋楼很是安静,吴凡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他开始边走边翻阅那份资料。 “纤维素……” “神经干扰剂?!” 吴凡停下了脚步,他已经意识到这一定是与五叶花有关,眼睛转了几下,摸摸自己那双直挺的鼻子,说道:“行啊,李笔,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难不成怕我抢功……” 他的脑袋正在高速运转,将那份资料折好藏在口袋,他快步离开了。 …… 昆州溶洞某山洞前停靠着一辆黑色的丰田。 “大哥,她昨晚回来至今一直没有吃一口饭,不会出什么事吧?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不好交代啊?”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一脸焦急的看着前面那道高大的背影,他穿着蓝色风衣。 “你这只蠢货!谁让你昨晚把她带出去的?!”那人倏地回过头来,指着眼前的男子大声呵斥。他肥头大耳,并且是个秃头,没错!他就是静空和尚,不过此时他没有穿僧袍,穿着一件貂皮大衣,显得更加霸气侧漏。 “大哥,是……是她昨晚说突然心脏病发作,所以……所以我才急忙开着车把她送去医院……”一米八几的个子加上那恶狠狠的声音吓得他直发抖,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你这个蠢货!这个女人狡诈得很,你难道不知道吗?昨晚要是让人给跑了,我第一个就崩了你!”静空破口大骂,抽出左轮手枪就对着眼前的人。 “大……大哥饶命啊!”那人吓得跪倒在地上。 “说!你们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若有半句谎言,小心我的子弹不长眼……”静空举起抢指着他的脑袋。 “我说……我说……昨晚大概八点半,我就听见她捂着胸口呻吟,我就怕她出什么事啊,于是就过去询问,她是她的心脏病犯了让我们送她去医院,我当时就急忙的抱着他去了昆州环北路那家民营医院,我把车子停在环北路某个天桥地下,谁知她却从后座上突然起来,推开车门就往前跑去!可是我很快就把她抓回来了。” “她下车的那段时间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静空警惕的问道。 “没……没有。”他紧张地摇摇头,想起了她曾经碰到过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孩,不过看见对着自己的枪口,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最好给我看好她!”静空将手枪收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是……是!”他擦了额头上留下的冷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