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陀山的夜晚很是宁静,偶尔也会传来远处虫鸣鸟叫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诡异,白竹此刻正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为了不让任何人起疑心,她连灯都没有关,她静静地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小的时候她也爱看对面的月光,因为他的父亲经常告诉她,若是想妈妈了就望一望对面的的月光,她的母亲正住在遥远的月亮上,微笑着看着他们。 “妈妈,我突然觉得很害怕,我终于能够理解你当年为何要如此决绝的离开死亡组织,离开当时年幼的我。”白竹正对着月亮自言自语,即使她知道对着月亮自己的母亲根本就听不到,但是这已经成了一种寄托和习惯。“我现在也好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白竹在半个小时前,失魂落魄地从毒蛇养殖地回来,她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只是听见那外面的动静很大,有苍狼犀利的声音,还有奥科登那狡猾地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当她知道死亡组织竟然在研究如此邪恶之物时,她早已经震惊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墙后面呆了多久,听见脚步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她此时已经听不进去他们交谈的话。过了许久,当她意识到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这才从墙后面出来,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白竹到底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这件事对于他的打击是巨大的,几乎是毁灭了她几十年的人生观,在过去的几十年她并没有好坏的概念,虽然知道死亡组织正在被警察追杀,她虽然从小到大就接触了死亡组织,但是自己的父亲却从来没有让她接触过死亡组织的内部事务,甚至说是有意的隐瞒。直到五年前自己的父亲死亡,死亡组织只说是警务厅害死了她父亲,对于当年还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她就只是一心想着替父亲报仇。 “现在想来,溶洞那场劫难,我也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那场溶洞的人体试验白竹还历历在目,她却还甘心做了一颗棋子,只是一味地想着打入警务厅内部,替自己的父亲报仇,“你们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一阵风吹过,白竹突然觉得很寒冷,那风直接吹入了她的心窝,她下意识的环抱自己,喃喃自语。“原来我一直都只是个傀儡……” 她此刻竟然没有办法在控制自己颤抖地双手还有那一刻恐惧的心,而更让她痛苦地是,在这个自己接近崩溃地时刻,她脑海里浮现地竟然是……李笔。 她猛力地甩动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子就可以将心里的那个人影给抹去一般,半响,她显得好无耐,刻在她心里的影子挥之不去,越是自己在绝望之际,那个身影在自己的脑海里就越清晰! 夜还是如此的宁静,而白竹地内心却在万分地波澜起伏,她望着窗外渐渐消失地月亮,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了鱼肚白,天色也亮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夜未眠…… …… “不!我的腿!我的腿啊!” 阿陀山响起了惊心动魄地喊叫声,那声音响彻整个山林,而醒过来的人们还是习以为常地进行着自己的活动,并没有太大的诧异,因为他们都知道,那声音的来自于大黄的房间,他醒过来后,正在痛苦地挣扎着。 白竹在不知不觉中爬在窗台上睡着了,却是大清早被那刺耳地喊叫声惊醒过来,她恐惧不义,倏地爬起来,便是是往门外跑去。 “大黄!”她打开房门,她已经辨认了那声音的主人,她打开房门,果然看见守在外面地两个人,他们见白竹出来,并没有太惊讶,只是淡淡地俯首:“总首领!” 那一声首领叫的白竹一阵反胃,她很排斥这一声称谓,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感,她说道:“不用叫我首领,我受不起。” “这……总首领……”那两名手下微微一怔,却没有想到白竹突然来了这句话,他们一时半会竟然接不上话了,他们虽然没有把白竹放在眼里,但是白竹是说什么也还顶着总首领的名号,多少也让他们有些惧怕。 “那外面的吵闹是怎么回事?”白竹没有理会他们,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她收起了一直以来地萎靡不振,换成了一脸犀利地眼光。 “哦……那一定是大黄首领在得知了自己身体受了伤……所以……”其中一个手下回答到,他的语气委婉,故意避开了残疾,而只说了“受伤”。 白竹听了这话,迅速地往门外跑去,越过了走廊,往另一边跑去,自己大黄成了白竹的未婚妻,他的房间也从远处地角落搬到了这前排的房间,就在走廊地另一头。 “首领!”那两个手下赶紧跟上,他们本就是要监视白竹的一举一动,这会见白竹离开,肯定是要跟上去的。 白竹边往前赶着,边仔细地思考,这一路走来,也只有大黄是自己信得过了,这一次竟然大黄醒过来了,他就一定要将此时告诉大黄。 白竹认为大黄竟然在警务厅寻找奥科登的消息,而奥科登早就已经被送往死亡组织,这说明大黄也不知道他们的秘密计划,想到这里,白竹加快了脚步,若是能得到大黄地帮助,自己也许还可以组织这一场恐怖地屠杀! 白竹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且不说大黄不知道会不会帮助自己,就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的两个手下就让她苦恼。若是想让自己与大黄好好的沟通一番,他首先要将那个粘着她的两个手下给轰走。 “我要去见我的未婚夫,你们要跟着吗?”白竹冷着脸,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两个手下。 “不敢不敢,首领的安全是第一位啊,保护好首领是我们的责任。”一个手下低着头,狡辩道,白竹地不满并没有唬住他,因为他们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