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被赶下台,已经没有了实权,我清楚你是为了报复我才一直忍辱负重留在我身边,即使如此,你试想这十年我有为难过你吗?”孤岸尽量地与他谈及感情牌,他说起了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你差点死在一场大火中,是我拼死把你救出来的。” “你少给我提这些事,又想欺骗我吗?”大黄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大声喊到:“我十六岁就已经跟着组织了,当年死亡组织何等的衰败,是我们几个元老人物一点一点的让他们壮大起来,我为这组织付出了这么多,你们……你们却要害死我,还害死了我的兄弟……”大黄说到这里深深地恨意已经埋在了他心里,他要报复,他一定要报复他们,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他的仇人。 “大黄,今日我将警察引到这里,本就是为了还你一个真相,我查这个真相整整查了十年,你相信我!我也是这几天才发现大黑的尸骨竟然在圣壁之下!”孤岸说话的语气比以往柔和了几多,他双眼尽量显露出真诚地样子,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低过头,这一次为了自己的母亲,他做了! “哈哈哈……原来我们的首领也有害怕的时候,你是害怕我手里的枪吗?”大黄脸一歪,他斜眼看着孤岸,弧岸求大黄的表情他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一向都是自己为了那个不争气地弟弟在忍气吞声的求他。“你害怕我杀了你?” “还是杀了她?”大黄倏地指着茅草屋的方向,他显得很激动,拿着手榴弹的手都在颤抖。 “大黄,你听我说,我真的是刚刚知道他们被埋葬在山上,我只知道他们被杀了,我这十年来一直在秘密寻找他们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结果,我知道昆州李笔是出了名的神探,所以三天前将他引到山里……”孤岸第一次显露出慌张,他慌乱的说着这些事情。 “哈哈~”大黄大笑起来,“你慌张啦?看来你的母亲对你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大黄,你束手就擒吧!我们会向法官提你求情!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是非对错法院会判决!”李笔大声喊到,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此次上山的目的是孤岸的母亲李桂芳。 “住口!都给我推后,这房子的周围都被我放了火药,若是我引燃这颗手榴弹,里面的人必死无疑!”大黄大声的喊到。 所有的警察都向后退了几步。 “好,你到底想干什么?”李笔上手举起的同时向后退了几步。 “这是我与他的私事,与你们警务厅何关?”大黄大声的喊到,那双深邃的眼睛下一秒又射向孤岸,他说:“我要你也尝试一下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 “不……”孤岸摇着头,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若不是真的面对母亲的生死,他还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的痛苦,他这辈子也没有感受过的痛苦。 “哈哈哈……”见孤岸痛苦的表情,他愈加的兴奋,他一步一步地像后退,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孤岸。他的右手慢慢地升起,在手里的正是手榴弹。 “不……”孤岸感觉到心脏都要停着跳动,他瞪大眼睛看着大黄狂笑着,他突然大步地跑向距离自己有五米的茅草屋,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正在痛苦的挣扎,“妈!” 这一声“妈”震耳欲聋,随后而来的是爆炸声,声音叠加在一起,显得极其的悲惨。 下一秒,草屋爆炸,瞬间烟雾缭绕,黑色的烟直冒天空,而被炸的到处都是茅厕飞到了半空中,孤岸也不顾一切地跑向茅草屋。 大黄感觉到无比的刺激,这是他在十年了第一次感觉到兴奋,和报复的快感,这一声爆炸已经激起了他的掩埋在心里邪恶的种子,从这一刻开始,他知道了,原来让自己憎恨的人痛苦,是多么的快活。 “从今以后,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让你痛苦!”大黄在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爆炸吓惊了的那一刻,狂笑着转身跑像了另一个茅草屋,那个茅草屋里是李桂芳真正呆的地方,他原本不想伤害李桂芳,所以才在空的茅草屋前埋下炸弹。 “李探长!看来人质必死无疑!那是威力极大的34式炸弹!”一个警察反应过来,训练有素的他向李笔报告,李笔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去抓人!” “是!”几名警察迅速的跑向真正进入另一间茅草屋的大黄。 “妈!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还没有跟你道歉,你怎么就能离开我呢?”孤岸这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这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在拼命的寻找着那一片被爆炸后留下的废墟,他的眼睛里竟然滑落了泪水。 两名警察快速的跑向孤岸,他举起手里的枪,一点一点的靠近,对于这个闻名于世、阴险狡诈地头目,即使他现在没有任何的伤害了,两名警察还是小心谨慎的靠近。 “别去!”李笔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那两名警察的身后,他看见了这等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想起了李桂芳盼望自己的儿子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让他们母子好好的道别吧!” “妈!你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孤岸想疯了一般在茅草屋的地方四处翻找,他只想找到自己的母亲,仿佛这样子寻找就能找到自己的母亲一般,他在不停的翻找着,“儿子知道错了,'那日在咖啡厅,我不该这么对你,我更不知道你店里的那个员工竟然这么不精打,我不是有意在你面前杀人,让你伤心难过的,妈,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改?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把你救出来后就到警务厅自首好不好?” 孤岸早已经厌倦了死亡组织尔虞我诈的生活,本来找出当年的恶狼,替自己报仇是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当大仇报了以后,他发现自己活着竟然一点也不快乐,他并没有在报复中得到解脱,短暂的兴奋过后便是心里面无尽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