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里客流量并不多，偶尔一两个顾客上门，大多数都是点个热腾腾的奶茶，这个季节奶茶店是淡季，自然顾客不多。　　 蒋婷坐在凳子上，却感觉自己的浑身发麻，她此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在沉默了两分钟后，渐渐地低下头，说道：“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　　 “纪岚岚是你杀的吗？”李笔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再一次问了她，他现在很希望蒋婷说不是。　　 “是！”蒋婷却轻易地点头了，她并没有抬头，只是像极了在回答一个普通的问题一般，她搭拉着肩膀，说道：“是啊，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那日我在黑暗中穿过舞台，到了纪岚岚地身边，我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抓着那把刀叉……”蒋婷回忆起那日事情地经过，是她用刀子杀了纪岚岚的，她原本坐在靠近舞台的主桌上，在灯光熄灭后，混入人群里随着人群到了舞台的另一边，经过舞台，摸索到跌倒在地的纪岚岚身边。　　 “我只想知道，我做得天衣无缝，连警务厅也查不出个端详来，你是如何知道的？”蒋婷说道这里有些不甘心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来差错，如果可以她愿意隐瞒李笔一辈子。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她提前到会场做了精心的布置却还是有破绽！”李笔双手紧握，却冷笑了一声，他说道：“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救的服务员吗？”　　 “服务员？！”蒋婷在脑海里搜索，她想起来那日自己阻止纪家报警地事情。　　 “你平日里并不会多管闲事，那日却反常的管了，为什么呢？”李笔抬眼，寒光射向蒋婷，“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你是害怕警察提前到了打乱了你的计划。”　　 蒋婷听了李笔的话目瞪口呆，却没有反驳李笔，她此刻早就想好了要承认一切，却没有想到李笔竟然还能查出当时自己的想法。　　 “是的，要是警察提前到了会场，必定会在灯光熄灭后第一时间进入会场，我的计划也就被打乱了。”蒋婷点着头，她如同机器人一般，说完有深情地望着李笔，说道：“哥哥，你还是这般的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呵呵，有些事情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了纪岚岚？！她和你无怨无仇，你到底为什么……”李笔却已经没有了耐心，好歹也是自己相处了十年的妹妹，又怎么会没有感情，那日她去找了陈小蝶，陈小蝶承认那日自己看到了蒋婷匆匆忙忙地回到桌子，却不知道蒋婷去干了什么。　　 “为了你！”蒋婷倏地抬起头，她总算说出来她藏了这十年的心里话，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也说不出来，“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整整喜欢了十年，她纪岚岚才出现了一个月都不到，却妄想霸占你，我不甘心啊！”　　 蒋婷越说越气，到了最后甚至眼睛还染上一抹戾气，那是平日里李笔看不到的蒋婷，蒋婷在他面前总是这么平静，与世无争。　　 “蒋婷！”李笔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哥，你也不喜欢她，不是吗？我不希望你一辈子就跟着一个不爱地人在一起，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不开心。”蒋婷瞪大眼睛，她用哀求地眼神望着李笔，此刻她的双手是颤抖地，她多希望李笔可以理解她的做法。那一日，她在停车场看见李笔与白竹抱在一起，她便知道，李笔爱的人是谁。　　 “就因为我不喜欢她？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她？你有什么资格帮我决定我的事情？”李笔却突然大声了起来，他激动地一甩桌子，那杯奶茶摔在地上，玻璃杯也碎了一地，奶茶渐得一地。　　 服务员听到了声响，赶过来。　　 “哥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都看得出来，每一次你去见纪岚岚回来，脸色都不好。”蒋婷回答道，“婚姻是神圣的，你怎么能如此随意地对待自己，你在我心里是完美的，我不允许你这么糟蹋自己，我的妈妈和我爸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妈妈不爱他，但是我外婆却只看到我爸爸家里有钱，可是那又如何，我爸爸好赌成性，家产很快就被输光了。我妈妈嫁过去之后，从来没有一天开心过！”　　 李笔听了她的话却突然怔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味地去接受父亲的安排，他只希望自己的父亲开心，只希望公司可以正常的运营，却没有真正的想过婚姻这一回事。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杀人！你杀人就是毁掉了你自己！”李笔愣了几秒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哥，我没办法想象天天对着你和她的日子，这比让我去死还难。”蒋婷却也是一个痴情人，她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话，这些话她怕自己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当纪岚岚出现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已经被毁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李笔面前说这个，在上大学的时候也有几个女孩子要对他表白，都被他冷漠的态度给吓跑了，而此时自己正在面对表白，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震惊又愤怒，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喜欢自己。　　 “哥，你还记得那时候你背着我时说地那句话吗？”蒋婷见李笔没有回答，她也渐渐地冷静下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说你没有不喜欢我。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被你偷走了，从小到大，同学们都因为我的爸爸是一个赌鬼而看不起我，甚至欺负我，而你却是第一个说没有不喜欢我的人。”　　 “记得。”李笔眼角泛着泪花。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就像……喜欢妹妹一样喜欢。”蒋婷的眼角也变得湿润了，她原本不是一个狠心地女孩，为了李笔，她拼命地努力，努力留在大公司，靠着自己的努力而不是李家生存，如此倔强地女孩却在感情上走了弯路。　　 李笔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　　 蒋婷在得到李笔肯定的回答后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她从凳子上起来，望着早就站在一旁却不敢打扰他们，惊恐又错愕的服务员。“去报警吧，你也听到了，杀人凶手就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