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借不借,还不还的,咱俩不分这么清楚,你以后别想这事了。”陈然然本来对钱就不怎么看重,谁给自己喜欢的人花钱还喊冤呢。嗯,也许今天遇见的那个男人也是这么想的。 “你进屋休息下,我给这打扫打扫,初更,你陪忘忧进屋玩儿,不要再出这事儿啦”。 “我可以扫地。”梁忘忧说。 “你快进屋,等你好了,以后有的是活儿干。”陈然然催促梁忘忧进屋,她也想一个人静静,想想那个男人的事。 梁忘忧,小守和初更刚进屋关上门,“叮咚――”一声手机短信,陈然然觉得可能是那个男人发来的信息。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他,“你到家了吗?今天谢谢你陪我。我很开心,也很想你。” “我到家了。谢谢你的东西。我也很开心。”陈然然回了一条短信,继续收拾客厅,然后把新买的床褥铺到房军床上。把吃的东西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摆放好,开始做晚饭。“叮咚――”又是一声短信,张德发来的“希望可以再见到你!”,这回,陈然然没有回复,她也不知道回复什么好。 下午4点30分,房军下班,他慢慢在楼道里溜达,看能不能碰到那个生日也是七月十五的保安于毅,不过到他出了大厦也没见到,“可能今天他不当班吧”,房军想。 一如既往,步行回家,公司到家只有3站的距离。为了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早上他会跑着来上班,晚上则是快步走回去。路过家附近的小超市,他想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了,两个女孩在家也不能全依赖她俩,况且梁忘忧看起来和初更一样,都是吃货,不像会做饭干活的样子,索性进到小超市,买了10几罐罐头,8包咸菜,30根香肠,20包方便面,走到收款台,想了想,又回去拿了些零食。 他这一到家,初更,小守,梁忘忧三个傻缺儿乐毁了,抱着2大袋子吃的不撒手…… 陈然然已经做好饭,看到房军回来,赶快端桌上菜,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房军突然有一种家的感觉。“真是麻烦你了,陈然然。”房军说。 “不麻烦,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快尝尝。”陈然然给房军盛了一碗饭。 “你咋知道饭是然然做的,不是我做的呀?”梁忘忧一面吃,一面问。 额……,这还用问吗……,房军暗想。“你不是受伤了嘛,呵呵。” “你也会做饭呐?”初更诧异。 “当然了,我当然会做饭啦~。”梁忘忧一脸傲娇地回答。 “那什么时候你做给我吃啊!”初更期待。 “好啊!”梁忘忧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呵呵~”,然然笑着说。 “嗯,我也没想到~”,梁忘忧一副“我也才知道”的表情。 陈然然:“…… …… ”。 房军:“…… …… ”。 初更:“…… …… ”。 小守:“汪汪汪~”。 饭后四人小聚,席地围坐在客厅,一条小狗守着。 房军早早看到坏掉了的茶几,但是一直没有问,他自己是想着,坏就坏了,后天周六去家具市场买床的时候,顺便再买一个。对自己来说,一个月光是底薪就9800元,这几百块小事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架不住梁忘忧耿直啊,“房军,对不起,我把你的茶几打碎了。周六去家具城你随便挑,我赔给你。”说得就像马上要上断头台似的不卑不亢,大义凛然,搞得房军都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好,一个茶几几个小钱儿,不至于弄得跟17岁勇士赴死一样壮烈吧……,只好看了看旁边的陈然然。 “房军,对不起,我们刚认识就一直给你添麻烦……请你多担待。”陈然然带着羞愧对房军说。然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同样窘迫地梁忘忧。 “是我不好,茶几是我打破的。”初更感觉到梁忘忧的气息充满了压力,赶快把祸往自己身上揽。 “不是初更,就是我……”,梁忘忧怎么能让初更替自己担着。 “房军,是我……”初更抢话。 “好了,你们别这样,我又没有怪你们。忘忧,你不要总是那么紧绷着,我觉得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我们是主内的弟兄姊妹,我不会用别人的眼光去衡量你,你要相信我。茶几的事就这样了,我工资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多,不差这点儿小钱。《圣经》教导我们,弟兄要有担当,姊妹要以弟兄为头,这件事就听我的了。”房军个子不高,说起话来男人的气势还真不一般,斩钉截铁。梁忘忧眼中瞬间呈现了一个威武高大的房军。 “说说大厦的事。我今天调查人事档案,又看到2个人和咱们一样,一个保安,一个从沈阳调过来还没入职的副经理。有关大厦的传言,初更白天和你们说了吧。”房军说。 “嗯,说了,我也查了下,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了。那2个人怎么办,咱们贸然去和他们说这种事,不太好吧?”陈然然说。 四个人讨论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结果,最后房军说:“要不咱们都再想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好这样,两两回了房间。 才8点半,忘忧就困了,赶快洗漱,抱着小守睡觉。然然还在电脑上查着信息。 另一间房,初更在床上,问房军,“你说以后你和陈然然会不会结婚呐?” “你怎么想问这个……”房军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头也不回地问。 “你看,你27岁,她26岁,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恰好你们两人都是相同境遇,无父无母。谁能比你们还互相理解?”初更说的挺有道理。 “没想到你个山林野人,还能想到这些事。”房军觉得挺有意思。 “我们透明人10几岁就结婚生子,哪像你们人类拖这么晚,还不急不慢的。可惜我们一族没落,我都没有着落了。”初更半躺在床上,肩膀倚在床头。 “你都和梁忘忧黏一起2天了,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想法?”房军问。 “怎么会,她是普通人类,我是透明人,我们生了小孩,一半透明一半不透,身为父亲,我能对孩子这么不负责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