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事情,很多人的名字她都没听说过,非常疑惑。 现在是该叫醒然然、房军他们,一起探讨纸片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和他们说?应该不差这一晚上,再有几小时天就亮了,还是先让他们睡吧,都受了伤。 她现在自己只能想这几件事:【黄腾龙飞】果然是有事,7个人?现在加上未能联系上的夏盈,他们只有5个人。马义纯?看来其中一个人是他,一定要救他的父亲。 然然那东西是什么?张德又是谁? 刘淼办不办美容卡,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那个人讨厌的样子,死了都没人管;李勇,总共没说几句话,怎么和他说这种涉及到个人**的事?再说他什么时候养的电子宠物女友也不知道,万一现在没养,这一说,那还不尴尬透了…… 打开窗子叫库流弥来?库流弥是人的名字吗?现在打开窗子吗?这大半夜的……啊,自己怎么不写清楚什么时候叫他啊! 但按照自己对自己的理解,没写时间,就代表是现在叫他。不过这可是7楼,从窗子叫?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不是人了……,那会是什么呢?想想自己都害怕,独自面对一个陌生的……陌生的什么东西。 不管了,3月天夜里是贼冷,大半夜的一个人做这种事真二百五。既然不是人,那听力应该好,反正我是不会大声呼叫的,太傻了!还打扰别人休息。 梁忘忧从客厅沙发上把蒙沙发的浴巾给拿下来披在身上。“还好然然前两天买了这个大浴巾。”梁忘忧低头对跟着自己的小守说。 房军家的沙发是皮质的,棕素色,有年头了,皮子磨损,纹路有点多,不太好看。然然就买了个漂亮的大浴巾蒙上,同时还能保护沙发。大浴巾又厚又柔软,倚着非常舒服。另外还买了3个方形大坐垫放在上边,沙发看着比以前漂亮多了。 小守跟着梁忘忧绕过摞起来的床箱子,看着她打开客厅的窗户,“嗖――”,一股冷风袭入,它觉得冷,但看忘忧的样子,肯定是吓到了,缩在大浴巾里哆嗦。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面色惨白地开口叫“人”。 “库……库流弥,”忘忧小声叫唤,不过声音太小了,就像蚊子哼哼,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大半夜的不好意思。 “库流弥,”还是那么小声,不过顺溜多了。 忘忧眼睛都快瞪爆了,也看不出窗外有什么反应。这家伙也傻,客厅里点着灯,外边就显得漆黑一片,视野不清。 她终于想起来关灯。走到开关前,刚把灯关上,眼前一片黑,立刻又点起来。吓得自己一身冷汗,好在小守一直跟在她脚边,现在用头蹭着她的腿安慰她。 鼓足勇气,再次关灯,闭上眼睛,等眼睛适应黑暗。此时心脏真是蹦蹦地跳,整个客厅都能听到,一身热汗出来,再被冷风吹凉。 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当她呼唤完“库流弥”,她会见到一个白色的恐怖幽灵,漂浮在窗子前面,朝她贴近,越来越近……。 这样的话,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肯定会大叫。 还没咋地,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按开关那只手顺墙而下,整个人蹲了下来,双膝贴地,支撑着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另只手捂着胸口,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刺激。 忽地一下,忘忧跑向窗口,毫无征兆,吓了小守一跳。 “库流弥,我告诉你,我是来帮你的,你不要突然出现吓坏我,我……我……反正你就是不能吓坏我,你想想怎么好好出现,再过来找我!”说完窗子都忘了关,跑回屋里蒙头就睡,早忘了吃饭的事。 梁忘忧在被子里蜷成一团,全身吓得冰凉,小守赶快跑到被窝里给她暖暖。 抱着小守,暖呼呼的,一会儿就睡着了。没心没肺,立马就睡的典型代表。 时空的另一边,一个沧桑的梁忘忧,穿着磨破的旧衣衫,一只小手臂缠着绷带渗着血,满面尘埃,好像刚从战壕里爬出来一般,一只脚在前,搭在一个粗壮的残树干上,眼睛深邃地望着前方,说:“希望她能改变这一切,我不求许多,只要我的爸妈回来。” 两只体型硕大的狼狗,亲密地依偎在她两侧,喉咙发出低声呜咽,似乎和她一起悲伤,又似乎是在安慰她。 “一定会的,我相信你!”绒缘鼓舞。一只半米见方,蝴蝶一样的生物飞在梁忘忧的头侧,异常漂亮。身上的翅膀多层,比蝴蝶翅膀柔软多了,每煽动一下,有如镜湖微波,由前置后,一浪一浪。 但这生物并不能叫“大”蝴蝶,因为那个时候,比这大的蝴蝶,到处都是是,攻击力强悍!糟糕的是,它们都是敌人! 这是第一时空发生的事。 现在我们看回第二时空,回到正常。 楼外的大街上,一雄一雌两只大型狼犬的灵魂游荡着。 “是这吗?”雌犬灵魂着急的问。 “是这,就在这附近了。”雄犬灵魂肯定地回答。 “咱们快点找。”雌犬灵魂等不及了,一跃穿墙,进入身边一栋楼里的房间,看了看不是自己的主人,转身穿过墙壁,到隔壁屋里查看。雄犬灵魂紧紧跟着。 “这回哪儿也不去了,不要做小狗生下来了,一直等到咱们的时间到了为止。”雌犬灵魂说着又穿过一面墙。 “咱俩就这样,一直跟在忧身边。你说,有一天,她会不会就知道咱俩跟着她了?”雌犬灵魂期待地仰起了头。 “忧可笨了,肯定发现不了。你可别多做什么。咱们现在是灵魂状态,没有触碰人间事物的能力,你要非做什么,引起磁场不稳地,会吓到她的。”雄犬灵魂嘱咐。 “你才笨呢,忧不笨,我的忧一点儿也不笨,哼。”雌犬灵魂不乐意了。虽然她知道她主人忘忧很笨,她从来都知道。 “好,好,好,不笨,不笨。”雄犬灵魂总是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一样,照顾着雌犬灵魂。他知道,雌犬灵魂的脾气就像她的主人,平日里像个孩子一样得让人哄着才能安稳,而在每一个生死时刻,她们都会舍弃性命保护着她们心爱的人。 他们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找下去。 早上4点半,初更迷迷糊糊看到小守站在自己面前,用爪子拍打自己的脸。 “哎,醒醒,初更,醒醒。”小守对他汪汪叫,至少在房军听来是这样的狗叫声。